第6章龍套(1 / 1)

我們三人沒有做任何規劃,什麼是賺錢的,什麼是坑,誰能知道?   摸石頭過河的比比皆是,一行做到底的大有人在。   總之,做的人越多,他越不賺錢,但有一點,最開始的人絕對賺錢。   需大於求時,往往最是賺錢,比如垃圾收費點,做的人少,別嫌少它的臟亂,錢又乾凈賺的也多。   我開的民宿也是見證,幾年之後也驗證我的想法,都會跟風過來,卷的卷死,撈的撈死。   我們要去北方,也想吃一頓地道的豬肉燉粉條,三張飛機票,開始了第一站BJ。   下了飛機,我和管哥便吵著先吃飯還是先住店。   阿發很懂事,也很沉默,屁都不敢放,呆呆的站著。   那是他第一次坐飛機,把他緊張壞了。   後麵找了一家酒店放了行李就走,是在一處巷子裡的餐館,和我那的餐廳比起來,差距還蠻大的,不過那幾道菜吃進我心愷裡了。   不是我吹,真的好吃的不行,管哥不知道跑哪買了一隻烤鴨,那個皮酥脆可口。   再喝上一杯白酒,那感覺真的太棒了,我們三人就喝了一瓶二鍋頭。   這酒便宜,也挺兇,不過很下菜。   吃完回到酒店,門口早就塞滿了小卡片,其中有一張很有意思,寫著幾線名流,還留著電話。   事先說好,我這人就一爛人,沒什麼高風亮節的說法,所以我撥打了電話。   接聽的是一個大叔,不過說話很地道,問我要什麼服務。   “最貴的,最好的。”難得出差,我不想委屈了自己。   “沒問題,兩千塊錢,不過要先付一千定金。”對方回道。   我當然沒多想,做生意講究的就是誠信,生意才能越做越好,我要了卡號轉了過去,我便去洗漱了。   等我洗完澡,他電話打了過來,“離這地方太遠了,打車來回都得三百左右,得付下車費。”   精蟲上腦的我也沒多想,就把路費又轉給了他,那時候網盾轉賬挺不方便的。   等了二十多分鐘,他又打了個電話,說忘記問我要過夜還是就一下。   當然我有點生氣,這服務質量太次了,不過我還是問他過夜多少。   “加一千。”   我拿著厚重的筆記本又轉給他了,然後電話打回去說,“趕緊的,老子酒勁都散了。”   “在路上在路上。”   掛了電話我就進廁所照著鏡子,其實我的長相還是不錯的,不過一個人千萬不能隻看長相判斷這人的好壞。   像我這種的,就是這樣,還以為是很文靜乾凈的人。   所以一個人的生活習性很能看的出這人怎麼樣。   鏡子都她媽照了半個多小時了,我電話飆過去想罵,可是又怕不來了,然後我還是好聲好氣的說著,“倒底有多遠啊!”   “現在查的嚴,我們在郊外肯定遠了點,還有酒店要我們自己選,不能你那的,怕被查。”   我一想也對,要是被管哥和阿發知道了,也少不了茶餘飯後的談資。   就這樣我又轉了他一千,然後他就讓我先在自己住的地方等著,見了麵就帶我過去。   我知道有點久,便從行李箱拿著書看了起來,其實我壓根看不下去。   腦海中幻想著進來一位充滿魅力的姑娘,那完美的線條,修長的大腿,以及和卡片上的圖片類似的白領襯衫。   我耐下心來,我這人就喜歡裝,坐在套房看著書,姑娘來了之後,看我人麵獸心的模樣,她也會很有感覺。   可我等到淩晨兩點,還是沒有過來,百年不看一本書的我,無聊的都快看完了。   我又一次打了電話。   “臥槽!”   居然關機了。   老子被騙了,還不是仙人跳那種騙,這些人的套路可真的深。   把我的心理拿捏的死死的,我氣憤急了,打開房門,拿起那張卡片,這手機號早晚會開機。   可我從那以後就沒有打通過,那時的手機號十塊錢就能辦一張卡,這麼低的成本,加上名片,隻要撈到一個像我這樣的人,回報極高。   而且我自詡生意人,完全就給他們抹黑了,也不配這樣的稱呼。   那晚端著電腦,躺在床上看起了珍藏許久的影片。   第二天早上,我們三人早早的起床,早餐喝的是他們特有的豆漿,嗆的我鼻涕都快噴出來了。   不好評價,蘿卜青菜,各有所愛吧。   吃完早飯,打了個車去了著名的橫店,想當個龍套過過癮。   結果去了那之後,知道有個地方正好拍戲,打算去試一試,能不能演個屍體之類的。   結果連進都不給進,全程保密,就這樣我們仨就在這裡閑逛起來。   本以為龍套之路泡湯了,突然就開了一輛麵包車行駛在了我的前麵,拉開車門,那人拿著大喇叭,說演鬼子,包中飯。   “轟!”   一群人圍在了那裡,都是在那混口飯吃的,還沒聽人家說龍套多少錢,就舉著手嚷著,“我,我!我可以!”   這些人拚命想往裡頭擠,搞得我都有些不好意思搶他們的名額了。   不過後來我和管哥還是演上了龍套,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畢竟自掏腰包花了五百,就演個龍套,還真要了我倆。   阿發可能在裡麵蹲過的原因,對這演鬼子的事很抵觸,被教育的真是徹底。   我和管哥沒有劇本的,那位英雄開個槍,我倒地就行。   不過管哥有一句臺詞,本來以為是用日語說,“八格牙路!”,不知道導演怎麼想的,那個助理讓管哥說中文,“混蛋。”   可能那時候的抗戰片已經想到了觀眾可能聽不懂吧,我隻能說高明。   就這樣一條就過,體驗感兩分鐘,中槍的我直接倒地,連掙紮都不敢掙紮一下,聽說要是因為沒過這一個畫麵,重新再拍很費錢。   過足了癮,我和管哥領了盒飯,那時候大中午的,卻還是異常的冷,吃著盒飯感覺還挺好吃,有菜也有肉。   然後和我蹲在路邊吃飯的一個龍套,是個姑娘,長得還挺好看的,她問我來這裡演了多久了。   “導演是我舅舅,我就是湊個人數。”   我舔著臉說著,她笑了笑,畢竟能吃盒飯還和她蹲在路邊吃,這關係戶混的也太差了,不過並沒有拆穿。   “那你在這裡乾了多久?”我問道。   “有一年了,我一天能接三場的戲,演三次不同角色的龍套。”姑娘笑起來有個酒窩,很滿足的笑了笑。   所有人都在努力的生活著,大學畢業後她一直尋求著一個機會,這也是北漂的那些有誌青年追逐夢想的地方。   “祝你成功。”   吃完飯,我留了手機號給她,因為我也相信我能成功,若是有機會我一定捧你當女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