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器很是犀利,這毋庸置疑。” 薛義首先就對火器誇贊了起來,但隨即,他話語一轉,提醒著薛蝌說道:“但也不能隻訓練火器。總不能在沒有了火器之後,遇上敵人就不能戰鬥了吧?” “義叔你的意思是,兩者同時訓練?” 被薛義所提醒的薛蝌,一下子就反應了過來,明白了對方的想法。 “沒有錯。” 薛義笑著點頭了起來,說道:“薛哥兒,老爺在這之後會把戰馬和武器都送過來,所以到時候我會對他們進行正常的軍隊訓練。爭取把他們訓練成合格的士兵,然後火器的訓練也不停下。 再以這些土著為練兵對象,爭取把這兩百多號人訓練成既能騎馬奔襲,又能近戰,還可以使用火器的精銳士兵。” “這……真的可以嗎?” 聽到薛義的想法,薛蝌心裡雖然意動,但還是遲疑了一下,他擔心這些人支撐不住啊? “隻要吃的足夠飽,完全可以做到。” 薛義認真的說道。 “吃的足夠飽還不行,估計還要足夠的肉食吧?” 薛蝌對著薛義詢問道。 “這是自然。” 薛義點頭,表情認真,勸說道:“薛哥兒,我們隻是培養這兩百多號人,隻能把這些人練成絕對的精銳才行。我們的機會不多,必須要一次就成。” “義叔你說的沒有錯。” 薛蝌認可了對方的說法,然後就一咬牙,表情發狠。 “隻是兩百號人而已,山裡有足夠多的獵物,海裡也有數之不盡的魚,我還就不相信了,沒辦法養這些人。” “義叔。” 薛蝌看向了薛義,眼神無比的認真,對對方拜托道:“義叔,練兵的事情我不懂,全部都拜托給您了,我一定會做好後勤的任務。” “不,薛哥兒,你要跟我一起。” 然而,薛義對薛蝌的想法,直接就否決了起來。 “一起?” 薛蝌的眼神之中,露出了疑惑的表情。 “薛哥兒,這一支部隊,你要自己掌控住才行,不能交給別人。” 薛義看著薛蝌,意味深長的說道。 也就是他真心把薛蝌給當作自家孩子,不然,又怎麼可能會這樣提醒對方? “我明白了,義叔。” 薛蝌表情一變,真心實意的對著薛義感謝道。 隨即,薛蝌也想到了什麼,說道:“義叔,我也想要一起訓練,別的不說,我至少也要有足夠的自保之力才行。” “薛哥兒,你認真的嗎?” 聽到了薛蝌的想法,薛義雙眼一凝,認真的看著薛蝌,好心提醒道:“薛哥兒,你要知道,這可不是鬧著玩的,軍營可不是過家家,累的很。而且我也不會因為薛哥兒你的身份,而手下留情。” “義叔你放心,我一旦決定下來,就絕對不會放棄。” 薛蝌做出了保證。 這點苦都堅持不下去,以後又該如何? “好,那到時候一起訓練。” 薛義露出了欣慰的表情。 心裡更是打定主意,不會對薛蝌放水。 又是一個半月之後,有三艘大船停靠在了小琉球島的港口,來的正是薛家一行人,因為擔憂薛蝌的情況,薛父、薛母還有寶琴三人趁著送物資過來,一起來看望薛蝌。 “老爺,夫人,還有小姐。” 早就得到了消息,而等候在港口的薛讓,看到薛父他們從船上下來之後,連忙走了上去,恭敬的問候道。 “是薛讓啊。” 薛父在看到了薛讓之後,露出了笑容,然後看了看四周,發現沒有看見薛蝌的身影,不禁露出了一絲的疑惑。 “蝌兒呢?怎麼沒有過來?” “啟稟老爺,少爺現在的話,正在兵營裡麵訓練,所以沒辦法過來。” 薛讓連忙解釋了起來,說著薛蝌現在的情況。 “等中午訓練結束之後,少爺就可以過來見老爺了。” “蝌兒(哥哥)在兵營裡麵訓練?” 薛父薛母和寶琴三人都露出了驚訝的表情,不敢相信的看著薛讓。 “是的,少爺正在兵營裡麵訓練。” 說到了這裡的薛讓,臉上也露出了佩服的表情,給三個人解釋起來。 “從兵營開始訓練的第一天,少爺就在裡麵一起參加訓練,一直到如今,已經一月有餘,一日都沒有缺席過。” 薛蝌能夠堅持到現在,這是出乎所有人意料之外的。 作為富家大少,他們一開始其實都覺得薛蝌應該是堅持不了幾天。 結果誰想到,這一個多月的時間,無論刮風還是下雨,薛蝌都沒有缺席過一天,每日都和士兵們一起訓練。 而薛蝌這樣的行為,也折服了兵營裡麵的所有人。 那些小鄭村的百姓,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不,應該說現在的薛家軍,已經徹徹底底成為了薛蝌的軍隊。 薛蝌給了他們糧食和餉銀,讓他們和家裡的所有人都可以活下去,而不是活活餓死,這本身就是一件足以讓他們願意付出生命的行為。 更加不要說現在,薛蝌還和他們共苦,自然是讓他們從心裡接受了薛蝌,更願意為了薛蝌,而一起去赴死。 誰對他們好,誰對他們的家人好,他們就願意為對方付出一切。 “蝌兒長大了啊。” 擔憂之後,薛父就露出了自豪的表情。 他知道,有薛義在,是不可能讓薛蝌出事的,既然如此,那他還有什麼好不放心的? 甚至他現在反而有點期待,自家的麒麟兒到底怎麼樣了。 “也不知道蝌兒多麼的辛苦。” 薛母的眼淚更是一下子就滴落了下來。 她的兒子可是從小沒有受過什麼苦,結果現在卻在一個什麼都沒有的海島上,苦哈哈的過著日子,而且還和當兵的一起訓練。 她都無法想象,自己的孩子變成什麼樣了。 “薛讓,我們可以去兵營的外圍,看看哥哥的訓練嗎?” 寶琴倒是沒有想那麼多,反而是用期待的眼神,看向了薛讓,她想要去看看自家哥哥。 “當然可以。” 沒有絲毫的猶豫,薛讓就答應了下來。 隻是在兵營外看望一下而已,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情。 這裡和真正的軍營,畢竟還是不一樣的。 隨即,薛讓就帶著薛父三人,向著兵營的方向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