陽光透過薄紗,照進潔白的病房,灑在高帆熟睡的麵龐。她坐在凳子上,上半身卻趴在病床上。 感覺到有人推門進來,她清醒過來,以為是醫生,便昏昏沉沉地站起身。 “醫生說他恢復的很快,久了那麼多血沒死,也是個奇跡。” 熟悉的聲音響起,高帆定睛一看,是自己的哥哥高程。於是她便又坐下,照舊趴在床上瞇上眼。 “你能告訴我昨天到底發生了什麼嗎?” “哥”,高帆出口打斷道:“你總是喜歡把你的職業帶入各種情景當中。” “對不起”,高程沉默了良久,接著說:“可是我想跟你好好談談,關於你和林澤的事情。” 高帆慵懶地搖搖頭,她現在並不想談這些。 “那就在這談。”高程提高了聲音,多年的警察經歷,讓他的性格變得秉正耿介。 “咚咚咚”一陣輕微的敲門聲,護士站在門外輕聲說:“這位家屬,不要打擾到病人休息。” 見妹妹依舊雷打不動地趴在病床上,高程隻得無可奈何的離去,一切又回到了剛才的靜謐之中。 【神棍係統重啟中……】 隨著係統聲音的響起,昏迷一天的林澤輕微動了動手指。 這輕微的動作被高帆捕捉到,她的大腦瞬間清醒,見林澤緩緩睜開了眼,內心的喜悅抑製不住,眼淚奪眶而出。 醫生對這場醫學奇跡感到驚奇不已,早在手術時,他就已經感覺到林澤與他人的不一樣,腦部受到那麼重的創傷加上失血,送到醫院的時候居然還活著。 警方聽說林澤清醒過來,派人來詢問情況,派來的人正是高程。 昨天,警察趕到爛尾樓時,除了兩具焦屍,一個瘋了的人,現場就隻剩下林澤與高帆二人。 一番詢問,林澤都含糊其辭,苦於現場沒有留下任何證據,能夠證明人是林澤殺的,這次作文隻能無功而返。 臨行之際,高程將妹妹堵在門外,自己則反鎖了門單獨與林澤談話。 “高警官,還有什麼想問的嗎?”林澤臉上露出了笑容,卻滲著一股詭異。 “警察的隻覺告訴我,你肯定與此事脫不了乾係,可我沒有證據。” “所以呢?”林澤的笑容僵固在臉上,眼眸微合。 “我隻是想請求你,不要再連累我妹妹,她還隻是一個很傻很單純的一個孩子。我勸不動她,所以隻能來求你,求你遠離她。” 話說完,高程大步地離開,林澤臉上的笑容瞬時消失不見,一股戾氣橫生,填滿了病房。 林澤將拳頭握緊,像是憤怒,又像是內疚。他的確一直在連累高帆,她不該受到連累。 走到門外的高程,看了一眼心一直掛念著林澤的妹妹,無奈地嘆了一口氣。 高帆疑惑的走進病房內,見林澤眼角微紅,神情真摯地笑著對她說:“為了你,我願意遠離。” “我哥跟你說了什麼嗎?你可不要放在心上啊。” 林澤微笑著搖了搖頭,什麼話都不肯再說。 剛回到警局的高程得知,焦屍案已經結了,兩人觸電而亡一人被嚇瘋,屬於意外事故。他氣憤地沖進局長辦公室,將結果拍在桌上。 “此案疑點重重,怎麼能就這麼輕率地結案呢?” 局長對他的態度很不滿,說:“那還怎麼查?查你的妹妹嗎?我可跟你說,上麵有通知,不讓再查下去了。” “好一個上麵,好大的權勢!竟這麼的手眼通天。” “那你去查啊,先把你妹妹拘起來審問。” 話說到這個份上,高程總不能真去抓他的妹妹,但他氣憤不過,踹了一腳辦公桌後離去。 當天晚上,高帆被哥哥硬拉回了家,消失很久的宋明出現在醫院,替林澤繳納了費用後給他辦理了出院。 坐在副駕駛上,林澤不顧危險地將手伸出窗外,靜靜地感受微風。 “這幾天我去了首都的紫金閣分部,向他們說了你的情況。” 這幾日,M國不斷的發生襲擊事件,作案者手法不明,隻知死者死狀慘烈,不像是現代武器所為。 紫金閣懷疑是與之前追查的邪教有關,自然而然的就想到了C國鹿平市發現的遺跡。 在與宋明完成情報互換後,紫金閣基本確定,M國的襲擊,與那個神秘時代有關。於是立刻上報世界聯合政府,獲取授權後全權調查此事。 宋明接到調令,讓他前往M國參與調查,他一並推薦了林澤。雖然林澤渾身充滿了疑點,但不可否認的是他很強大。 恰巧林澤被警方調查中,於是便通過聯合政府之手,向C國政府傳達消息,進而取消了對林澤的調查。 林澤心不在焉的聽著,此前,他還以為紫金閣隻是個普通的世界性組織,沒想到居然能和世界聯合政府搭上關係,這點確實讓他吃驚。 “你什麼想法?反正你成績也不好,陪我一起去M國吧。”宋明點了一根煙說道。 成績不好?林澤偷偷地笑了,這在以前確實是事實,可現在有了神棍加持,除了女朋友為什麼生氣,世上已經沒有什麼可以難住他的題了。 “我有個條件,給我準備一個首都大學的保送名額。” “乾嘛?你還想要上大學呢?加入紫金閣保你一輩子不愁吃喝。” 林澤不言語,這時宋明才反應過來,略顯激動地說:“你是想給那個叫高帆的女生是吧!” “怎麼了,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是做不到嗎?” “一個電話的事兒。”說著宋明叼著煙,單手打起了電話。 是否再見高帆最後一麵呢?林澤想了想,還是算了吧。他站在教學樓下,望著三樓的十六班,班主任大概又在講著無聊的物理題。 首都大學的保送通知書很快就會下來,林澤現在來學校隻剩下最後一個要解決的事情。 “楊續”,熟悉的聲音從背後傳來,楊續驚出了一身冷汗,是林澤的聲音。他剛回頭,一拳便打在臉上將他放倒。 “這次我就赤手空拳的打你一次,讓所有人都知道,你是我打的。” 林澤的拳頭如雨點一般落在楊續身上,一次比一次重,直到楊續的嘴臉溢出鮮血才停手。 “有人叫我不要殺人”,林澤甩了甩拳頭,說:“所以你才留有一條狗命。” 楊續又被打了,下課時消息很快傳遍學校,所有人都前去圍觀,隻看到救護車開出了校園。 “這次又是誰打的?” “林澤唄,我上廁所時剛好看見,那家夥,按在地上一拳頭一拳頭地落下,楊續一點還手的能力都沒有。” 聽著兩人的談話,高帆跑到楊續挨打的地方,四處張望,沒有找到林澤的身影,失望地離開。 自此林澤再也沒有出現在學校,有人說他是被開除了,畢竟楊續在醫院躺了幾天才康復。 每天早晚上下學時,高帆在路上都會看到十幾個黑衣保鏢,每次她都會害怕地加快腳步。 林澤坐在前往M國的飛機上,打開了屬性麵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