書接上回: 父親畢業於承德水利學校,在家鄉做水務工作。家鄉在所在縣有一條有名的灌渠和兩座水庫都是父親主持設計的,水庫至今還在,由於灌渠的上遊水庫所在縣,在遼省成立新的地級市時劃歸新市,源頭斷水,現在已廢棄。 父親是一個十分智慧,且極具家庭責任感,穩重、成熟,幾乎全能的人。 當自治縣縣政府搬遷新址後,成立水利局時,父親作為水利局第四位報到的工作人員,為新中國家鄉水利事業做出了很多建設性工作。 1994年,縣水利局發展養豬事業,邀請我做技術指導,時任局長對我講:他是第十九位報到的,如果我父親不回家,局長哪能輪到他。 由於縣城距離我家有70~80裡 的路程,即便跨河翻山,走最近的路也要接近50裡。由於家裡孩子太多,且都是男孩,母親又是風風火火乾事業型的人,父親兩次被調進水利局,兩次回家務農。 父親雖然離開水利局,但當時凡水利工程遇到難題,需要父親出馬,父親總會盡力幫助解決。 父親是家鄉最早的專業水利工作者,培養了一大批家鄉水利人才。 父親在水利局工作時,一般是走著回家的,需要翻一座小山和一座較大的山,還要過一條小河和一條較大的河,這樣可以少走30多裡路程,往往深夜才能到家。 父親之所以離開水利局回家,還有另一個原因。 我們家是我奶奶帶著我父親和我伯父三口人,從另一個鄉搬家過去的,據說搬去時我父親才5、6歲,是“原鄉”的外鄉人,根基很淺,在當地是很孤立的一戶人家。當年伯父又在更遠一點的地方工作,父親放心不下那個家。 我曾經一直不能理解父親,覺得父親戀家,不像個男人。 父親回家後,做了生產大隊會計,創辦過村辦企業石灰窯,做過農業技術員等等事情。還負責施工建設了省農墾局在小山村建立的年產50萬噸的水泥廠,整個工程隻結餘大約1.5立方院墻石頭和廠房不到600塊紅磚。其預算和精算水平及管理能力傳為佳話。 父親做農業技術員的時候,鄉裡號召種棉花,那時,種棉花技術還不算成熟,父親包下一塊試驗田邊學習邊實踐,當年就創下畝產150斤皮棉的成績。 後來,分田到戶,原鄉繼續農(農業作物)經(經濟作物)結合,大力號召種棉花,宣傳“一人一畝棉,生活比蜜甜”,“要想富,多載樹;要發家,種棉花。”等等。 由於種棉花勞動量太大,蟲害又多,有的人家放棄規定的棉田不種,我父親便都承包過來。 記得1983年,我家種了12畝棉田和20多畝農田。 那一年,風調雨順,糧食高產,棉花豐收。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