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氫氦鋰鈹硼,碳氮氧氟氖……” 由於貴為皇子,在各種靈丹妙藥下,寧璿在床上躺了十幾天就可以下床了。而自己渾身上下最值錢的就隻有上輩子的現代知識來。 真得慶幸自己上輩子是理科生,化學和物理大多還有印象,生物還記得一點。就是不知道現世發現勾股定理沒有? 為防止自己忘記,寧璿立馬操筆開始記下,並梳理自己茍發育時最適合賺錢的項目。 更得慶幸的是上輩子受興趣班茶毒,從小就被逼著接觸書法。這會到派上大用處了,不用再適應毛筆了。 高爐煉鋼、高爆火藥、低成本造紙、蒸餾釀酒……還有啥來著,有點記不清了。算了,等傷好了去封地慢慢想。話說自己是救了自己老爹一命,雖然自己不受待見,但還真就沒來看望過他,這麼無情的嗎? “殿下,您要的匠人請來了。” 小環帶著一位大約六十左右的老人。 “拜見七殿下。” 老人彎腰行禮。在大齊,有功名、匠人或是立功將士,無需行跪拜禮。 見匠人到了,寧璿很興奮,掏出自己琢磨了十幾天了的圖紙,交到那名老人手中。那是一把簡易燧發槍的圖紙,用於防身。 整體是木製的,激發裝置則是由鐵製零件構成。在剛可以下床時,寧璿就在琢磨可行性,用木頭造了七八個模型,最後定型的。 但以防萬一,剛剛交給匠人的隻用燧發槍的木製結構,鐵製的部分,寧璿找了三位鐵匠來完成,圖紙也是分開的,避免泄露。 至於火藥,牢記口訣,然後再對配方進行精細化調整,就可以“出鍋了”。 然而在尋找材料的過程中,寧璿發現大齊其實是有火藥的,就是古代用來放爆竹的黑火藥。但由於大齊的黑火藥威力小、不穩定、有大量煙塵,並不被寧璿所考慮。 “殿下,您要這些東西做什麼,不會是像清風觀的老道煉丹修仙吧?” 哪位老匠人走後,小環叫著兩名下人幫著寧璿所需的材料到了寧璿在的小院。 “煉丹?那有什麼意思!爆炸才是男人的浪漫!” “殿下又再說哪些聽不懂的話了。” 寧璿興奮的摸了摸下巴,沒有應答。 “秤呢?” “這個已經派人去藥房借了,應該快了。” 寧璿搖了搖頭,但回過神來,開始撥弄堆放在院子的材料。 “這個應該就是硫磺了吧。還有硝石……” “對了!” 寧璿忘記了一個最最重要的問題。 子彈! 前世的燧發槍的子彈是紙殼彈,也就是鉛彈。紙和火藥倒是解決了,但現在的大齊明顯還沒有提煉鉛的技術,則沒法將鉛彈作為子彈。 鉛彈不行,那就隻能先用鐵彈湊合湊合。這顯然更加費時費力,鉛彈可以滴鑄,而鐵彈隻能人力打磨。 想到這,不禁感到有些頭疼。寧璿站起身伸了個懶腰,但忘記自己重傷未愈,扯到了傷口,把自己疼的齜牙咧嘴。 “殿下!” 見寧璿不小心扯到傷口,小環連忙將他按回椅子上,脫下外衣檢查傷口。看見穿在裡麵的白衫已經有紅色滲透出來,寧璿頓感不妙。 “殿下!都跟你講了要小心!傷口才剛好一點,現在好了,又裂開了!” 寧璿有些羞愧的撓了撓頭。話說,為什麼說又? “真是的,殿下為何這般不小心!”小環嬌嗔,“衣服脫了,藥要重新上了。” 被小環教訓了幾句,寧璿乖乖脫掉上半身衣物,露出那削廋的身軀。而那削廋的身軀上有著數道猙獰的傷口從腹部爬滿胸口。 小環如玉蔥的指尖劃過寧璿的身體後,抬手擦了擦眼框。被小環那雙眼睛看的有些不自在,寧璿催促著小環動作快一點。 …… “公主,到了。” 一名穿著華貴,長相可人的少女走下轎子。 “玲兒,你確定自從皇兄護駕受傷後,包括父皇,無一人前來看望?” “皇上最近正忙於戰事,並無空閑,其餘的,奴婢不敢妄言。” 寧憐冷笑一聲:“平日看你的嘴能說會道到,這會這麼老實?” 玲兒連忙告罪:“公主恕罪,真如宮中傳言那般的話,那的確無人來探望七殿下。” 寧憐聽後失神,隨後吐出一個字:“走。” …… “斯……小環!慢慢慢慢點!” “哼,誰叫殿下自己把傷口弄裂開了?忍著!” “你你你!這麼跟你主子我說話!你等著!等我傷好了,讓你給我在床上乖乖唱征服!” “唱?殿下在行房時喜歡小環唱曲?好!小環這就找玲兒姐姐學。” “但也不是這個意思……” 二人正邊上藥邊打趣時,小院門被推開了。 “皇兄,憐兒來……” 寧憐一進小院,就看見寧璿光著上半身,背對著她。而小環著跪在寧璿麵前。 “你!……你們!你們竟敢……光天化日之下……” 下意識的誤會讓寧憐羞的紅透臉,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不敢直視寧璿與小環。 “拜見公主。” 見到寧憐後,小環上前行禮。見小環衣冠整潔上前,這才發覺是自己誤會了。 “嗯?憐兒?怎麼今天有空來我這逛逛。” 寧璿轉過身正對寧憐。但顯然光著上身也對具有寧憐殺傷力。這倒也不能怪寧璿。秉承上輩子的現代開放觀念讓寧璿覺得男人隻是光個上身並沒有什麼奇怪的。而小環是寧璿的貼身丫鬟,以後都要共享魚水之歡,所以看個上半身也沒有什麼奇怪的。 而寧憐與寧璿是正兒八經的兄妹,從小就被告知男女有別,不可這般,不可那般。故現在看來光著上半身給寧憐嚇的。 小環意識到後連忙將原先寧璿穿的青色大衣披上。寧憐也連忙收回意猶未盡的目光。哥哥怎麼那麼瘦呢?是沒好好吃飯嗎? 但顯然那些傷口也讓寧憐觸目驚心。寧憐撇過頭,踢了玲兒一腳,玲兒瞬間領悟,接過小人的的托盤,笑著臉走向寧璿。 “殿下,公主她自從聽聞您傷重臥床,便十分擔心,但禦醫又言您傷重,不宜探望,等到您傷勢好些,親手做了些糕點,來看看您。” 親手?記憶中自己的胞妹憐兒小公主從小十指不沾陽春水,她還會親手做糕點? 寧璿笑著收下後與寧憐閑扯幾句就送客。待到寧憐走後寧璿的表情一下子不對凝重起來。 剛剛在與寧憐閑扯時,寧憐全程沒有看自己,而是盯著自己身後的火藥材料,還一副十分感興趣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