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到大門口的李瑋,就看到李昌平正在那裡打掃積水。 至於說之前被雷劈死,隻剩下焦炭的倒黴蛋,也不知道被他們弄到哪裡去了: “李昌平,那個被雷劈死的,沒找到他的家裡人嗎?” “駙馬,您來了!” 李昌平被張承照處罰,讓他一個人把門前的積水處理乾凈。 所有人都知道,這是張承照在打擊報復,而且這才剛剛開始。 張承照是跟著兗國公主,從宮中出來的,更是兗國公主身邊得用的內侍。 李昌平這個門子,則是在外麵的汴梁城裡找的。 之前李昌平被逼到墻角,自然敢於拚命。 現在則是不同,張承照要慢慢的收拾他,他卻無法直接反抗。 見到李瑋問自己,李昌平放下掃帚,畢恭畢敬的過來行禮: “駙馬,這汴梁城裡,各色人等遍地都是,沒準啊,那就是一個倒黴的小乞丐。 這樣的事情多了去了,哪怕是開封府也管不過來啊!” “乞丐?不能吧?” 李瑋有些狐疑的看著李昌平: “你不是在糊弄我吧?” 噗通! 李昌平直接就跪了下去,使勁在那裡磕頭: “駙馬,小人有一萬個膽子,也不敢欺騙您吶。 剛才開封府的人已經來了,他們根本就說不出個所以然來。 他們收了小人的錢,也隻是把那個倒黴鬼給弄走了。 想讓他們去查找失蹤人口,他們有一萬個理由在那裡等著呢!” 萬惡的舊社會! 李瑋忍不住嘆了口氣,這個時代確實不是現代社會。 一個被雷劈成焦炭的倒黴鬼,那還真不容易查。 一把就把地上的李昌平,給這麼提溜了起來,拍了拍他的肩膀: “行了,幫我個忙,帶我去一趟典當行,我去賣點東西。” “啊?當鋪?” 李昌平趕緊看了一眼四周,這才壓低了聲音: “駙馬,您可千萬小心,張承照跟梁懷吉他們,可是一直都在找您的把柄呢。” “我都跟你說了幾次了,我不是你們的駙馬,我就是一個路過這邊的路人而已!” 李瑋再次解釋了一下,他可不想跟這個公主府有什麼瓜葛: “走走走,幫幫忙,到時候我請你吃飯!” “這……” 李昌平也知道,在這整座公主府之中,所有人,包括之前的自己在內,都瞧不起駙馬母子。 隻是今日駙馬悍然出手,直接就把張承照給打懵了。 就連李昌平自己,也被李瑋給踹了一頓。 人就是這樣,一個個的都是賤皮子。 就像現在的李昌平一樣,他現在就是一門心思的,來抱緊李瑋這條大腿。 至於說李瑋說自己不是駙馬,李昌平隻當沒聽見: “駙馬……” “別叫駙馬!” 李瑋是真的有些煩這個稱呼: “換一個稱呼!” “那……郎君?” 李昌平實在是不敢亂叫,隻能試探著叫了一句。 見李瑋沒有反對,他這才大著膽子開口: “郎君,咱們現在就去?” “當然了,不然我叫你乾嘛?趕緊的。” 李瑋有些急不可耐,他現在隻想賺錢,而且還是越快越好: “走啊,趕緊的!” 也幸好有係統的幫助,讓李瑋能夠跟這些人正常交流。 不然的話,雙方溝通都費勁! 李昌平既然打算抱大腿,自然是要跟公主府的其他人割裂開的: “郎君,小人這就去牽馬!” “牽什麼馬?走著去!” 李瑋又不會騎馬,還是走著去更快一些: “廢了半天話,現在再不走,一會兒這天就更熱了!” 這邊兩個人剛想走,兗國公主就帶著一群人,氣勢洶洶的沖到了公主府大門口: “李瑋,好你個庸奴,竟然膽敢利用公主府的名頭,從外麵巧取豪奪如此名貴的水晶酒杯!” 沒有去搭理這幫子人來瘋,李瑋感覺,跟這個沒有家教的公主說話都是對自己的侮辱。 現在他才注意到一個問題,這些人是如何知道自己名字的。 轉頭看向身旁,已經目瞪口呆的李昌平: “李昌平,你們的那個駙馬,叫什麼名字?” 此時的李昌平滿嘴苦澀,這是何苦來哉? 你們兩口子吵架,自己關起門來,想怎麼吵就怎麼吵,想怎麼鬧那就怎麼去鬧。 自己隻是一個小小的門子,哪裡能夠經受得住這種摧殘: “駙馬,不是……郎君,您姓李名瑋,字公炤!” 那個倒黴鬼,竟然也叫李瑋? 這世界上,能有這麼巧合的事情嗎? 腦海之中,李瑋已經把係統罵了一百八十遍。 兗國公主本來就是個驕傲的,可今天接連吃癟,讓她越發對李瑋憤恨。 特別是現在,看到李瑋竟然寧願跟個門子說話,都不搭理自己。 這個庸奴,真以為自己拿他沒辦法嗎? 兗國公主指著李瑋,雙眼之中都要噴出火來了: “去,把這個庸奴,給我帶回府裡去,別讓他在外麵給我丟人現眼!” 張承照之前被李瑋揍了一頓,心裡恨死了李瑋。 現在正好借此機會,來個公報私仇,當眾羞辱一番李瑋。 而且,這也是在兗國公主麵前表現的機會,他自然不會錯過。 張承照帶著人,氣勢洶洶的向著李瑋就撲了過來。 李瑋長得人高馬大的,哪裡會怕這麼一個內侍。 把手裡的東西,全部塞給一旁發愣的李昌平。 李瑋更是親自沖了上去,一腳踹在張承照的肚子上,把張承照踹的滿地打滾。 順手撿起地上的棍子,對著那些沖過來的仆役,就是一頓劈頭蓋臉的狠抽。 李瑋個頭高,力氣也大,又下死手,那些仆役們又不是張承照,哪裡真敢對李瑋下毒手。 結果倒好,一群人,被李瑋一個人揍的哀嚎遍地。 看到張承照偷偷往後爬去,李瑋追上去就是一棍子,直接就抽在了張承照的腰上。 “嗷~” 張承照一聲非人的慘叫,疼的滿地打滾。 可李瑋哪裡會放過他,劈頭蓋臉就是一頓狠抽。 從小打架鬥毆不斷的李瑋,骨子裡就是一個狠的。 張承照哪裡會知道,眼前的李瑋,那是現代社會裡的問題學生,可不是什麼乖寶寶。 打的眼紅了的李瑋,根本就不會去在乎後果。 那通紅的雙眼,以及那股子狠辣勁頭,讓公主府的這些人,看了都忍不住往後退。 就連兗國公主,也被嚇的麵無人色,再也不復之前的囂張跋扈。 李昌平把東西放到地上,趕緊過來從後麵抱住李瑋: “郎君,別打了,別打了,再打就出人命了!” “放手!” 李瑋雙眼通紅,此時已經熱血上頭了,他隻是一甩,就把李昌平給甩了出去。 手中的棍子,繼續向著已經滿臉滿身都是血的張承照掄去。 李昌平可不是從宮裡出來的,而是汴梁城裡的人。 像李瑋這種情況,他之前也見過,根本就顧不上其他的,沖著那些仆役們大喊: “快拉住駙馬,快啊!” 他已經再次沖了過來,死死的抱著李瑋不撒手。 其他的那些仆役,齜牙咧嘴的跟著過來抱住李瑋。 這麼一大群人,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李瑋給拉住。 至於說兗國公主跟那些侍女,早已經被嚇傻了。 她們這些人,哪裡見過如此瘋狂的李瑋。 看之前的架勢,李瑋分明就是要活活打死張承照。 如果不是李昌平反應快,此時的張承照,應該已經被打死了。 先是之前的梁懷吉,被李瑋打的滿臉都是血。 再加上現在的張承照,更是被打的渾身都是血,那樣子看起來要多嚇人有多嚇人。 兗國公主的乳母,昌黎郡君韓氏,雙眼之中閃過恐懼: “公主,不得了了啊,這個庸奴這是要忤逆公主!” 此時的李瑋,聽覺前所未有的好,他抬起頭來,一雙通紅的眼睛盯上了韓氏: “好你個賤人,以為我聽不到你說的話嗎?” 韓氏被那雙血紅色的眼睛,給嚇了一大跳,趕緊往後躲去: “奴家這些年,一直本本分分的,駙馬為何如此羞辱奴家?” 李瑋死死的盯著韓氏,嘴角帶著譏諷的笑容: “就你還本分?之前,我可是親眼看見你藏了一個青瓷盤。 如此手腳不乾凈,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可見這皇家教的規矩確實挺好!” “伱少在那裡血口噴人!” 兗國公主看到周圍的人,都在那裡指指點點的,頓時怒火中燒: “明明是你偷府裡的寶貝,現在倒是先倒打一耙,李瑋,你用心何其歹毒!” 李瑋從之前的暴怒之中,慢慢冷靜了下來,他看向那些拉著自己的仆役: “都撒手!” 一群仆役趕緊把手撒開,就連李昌平,都老老實實的站在一旁。 李瑋扔掉手裡的棍子,整理了一下衣服,這才看向兗國公主: “趙氏,咱們當著汴梁城所有人的麵,把話說清楚。 我說那個賤人手腳不乾凈,那是因為我親眼所見,看看,她的懷裡現在還揣著那個青瓷盤呢。 至於你說我偷你的東西,你給我拿出證據來。 不然,我就是把這官司打到禦前,也要討個公道!” 兗國公主沒想到,自己竟然被李瑋給逼到了墻角。 可此時她也被氣的不輕,轉頭看向自己的乳母,見韓氏的眼神有些躲閃,就直接去她懷裡摸索。 一件漂亮的青瓷盤,就這麼被兗國公主給拿了出來。 看到周圍的人都在竊竊私語,還有李瑋那冷冰冰的眼神。 兗國公主眼中的憤怒更盛: “這是我賞賜給昌黎郡君的,何來偷竊一說!” “還真是蛇鼠一窩!” 李瑋壓根就看不出什麼表情,就這麼冷冰冰的看著兗國公主: “你說我偷你的東麵,那你告訴我,我偷了你什麼東西?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