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廚房給自己做了一盆麵條,這是專門過了一遍井水的。 李瑋一開始說吃麵條,結果大家一臉懵逼。 最後一陣形容之後,五大三粗的廚子這才咧嘴大笑: “這不就是餺飥嗎!” 李瑋也是一臉的懵逼,他之前還查過的,不是說,在宋朝時期,人們已經稱呼麵條了嗎? 此時的李瑋,也是餓壞了,帶著那些自己帶過來的調料,整整一大箱子,跟著一起去了廚房。 公主府的廚房裡,一共有四個廚子。 一聽說駙馬要吃餺飥,頓時都沒有二話,大家點上油燈,開始給李瑋做飯。 李瑋也沒有閑著,自己動手,做了一盆雞蛋蘸醬,直接就把自己帶過來的黃豆醬,都給用完了。 如今這個季節,蔬菜不缺。 就在廚房外麵,李瑋稀裡嘩啦的吃著麵條拌醬,而且,還有洗好的新鮮蔬菜。 他這麼胃口大開,一陣嘁哩喀嚓的猛吃,就連旁邊的廚子們,都忍不住湊了過來: “駙馬,您做的這個蘸醬,能否讓小人們嘗嘗?” “大家一起吃,這麼多呢,大家都好好嘗嘗,剛才的做法,你們不是都學會了嗎!” 李瑋根本就不是個小氣的人,對著廚子們擺擺手: “咱們這裡又不缺大醬,以後你們自己多琢磨琢磨。 還有啊,以後多做炒菜,有時間了,我好好教你們幾道炒菜!” 公主府的廚房裡,已經換上了大鐵鍋。 不過,還有鼎的存在。 趙徽柔吃的飯菜,大都是用廚房裡的這些青銅鼎,給一一蒸煮出來的。 倒是廚房裡的大鐵鍋,主要還是給公主府的仆役們做飯用的。 這個時代,炒菜已經出現,但是並沒有得到普及。 “炒菜?” 幾個廚子同時瞪大了眼睛,自家這位駙馬,還懂得炒菜? 要知道,也就是這兩年,樊樓才傳出來了炒菜。 而且,樊樓的那些炒菜,被傳的神乎其神的,一般人根本就沒有機會吃到。 難道,自家這位駙馬,也偷學了樊樓的炒菜?這是好事啊: “駙馬,這炒菜,被傳的沸沸揚揚,可真正吃到的人,卻是屈指可數。 樊樓每天隻出幾道菜,而且,沒有身份的人還沒資格吃!” “咱們駙馬是何等身份,大宋的駙馬都尉,均州防禦使!” “就是,咱們駙馬去樊樓,誰敢說三道四!” 幾個廚子七嘴八舌的說著話,手下的動作卻一點都不慢,嘁哩喀嚓的在那裡吃著蔬菜蘸醬。 “香!真香!” 廚子們忍不住贊嘆著,同時,也是一陣陣的羞愧: “咱們怎麼就沒有想到呢?駙馬說的沒錯,咱們是得好好琢磨琢磨了!” 吃完一盆的麵條,李瑋自然感覺有些意猶未盡。 也不知道為什麼,他自從能夠穿越時空之後,飯量就大增。 一隻不是很大的青銅鼎,就這麼被廚子們給端了出來,放到了李瑋麵前: “駙馬,這是咱們之前就燉好的羊肉,公主專門吩咐的!” 此時此刻的李瑋,也顧不上那麼多,甩開膀子繼續開吃: “咱們中原的羊肉,確實不如邊疆地區的羊肉好吃!” 五大三粗的廚子們,也是一臉的不解: “誰說不是呢,遼人那邊的羊也不知道怎麼養的,怎麼就比咱們中原的羊肉好吃那麼多呢!” 一鼎的燉羊肉,就這麼被李瑋給吃了一個精光。 他這才心滿意足的起身,實在是外麵的蚊子太多,他被蚊子叮的有些受不了: “行了,都早點休息吧!” 回到自己的客房,李瑋把門關好,再次回了現代社會。 在現代社會裡洗了一個澡,換了一身衣服,這才再次回來。 一覺睡到自然醒,李瑋起床,簡單洗漱之後,就跟著等在那裡的王東寶開始練刀。 沒有任何的捷徑可走,王東寶就是讓李瑋不停的揮刀。 活動開之後,李瑋按照王東寶的指點,開始在那裡練刀。 一直到了一個多小時之後,兩條胳膊酸脹的厲害的李瑋,這才停了下來。 再次回到自己的客房裡,回了一趟現代社會,重新洗漱一遍,洗了一個澡之後,這才再次回來。 帶過來一大包豆皮的李瑋,親自去了廚房,指點著廚子們做,雞蛋炒蘸醬。 王東寶實在等不下去了,直接就把李瑋給拽出了廚房: “郎君,您別不當回事兒,這樣容易落下毛病的。” 回到自己的客房,王東寶已經把帶過來的藥酒壇子打開,一股怪異的味道,讓李瑋有些皺眉。 脫掉短袖,赤裸著上身,自小喜歡跑步鍛煉的李瑋,身材確實保持的不錯。 最起碼,在他的腹部,是六塊腹肌,而不是贅肉。 趴在床上的李瑋,被王東寶用那不知名的藥酒配合著手法,不停的給他按摩。 本來還沒覺得有什麼,隻是感覺雙臂有些酸脹的李瑋,頓時一陣鬼哭狼嚎: “東寶,輕點!” “郎君,您忍忍,若是不給您疏通經絡,您的明天,就別想再練刀了!” 王東寶顯然不是在說笑,而且他的手法很嫻熟: “軍中的弟兄們,都是要經歷這個過程的,不過,他們沒有這麼好的藥酒!” “嗷……” 李瑋一陣慘叫,他現在不隻是滿頭大汗,剛剛沖過澡的他,渾身再次滿是汗水: “東寶……嘶……怎麼回事,怎麼越來越疼了!” 王東寶下手一點都沒停,看著李瑋疼的齜牙咧嘴,隻能繼續開口勸說: “郎君,忍忍就過去了!” “嘶……東寶……嘶……是不是你這藥酒過期了?啊……現在怎麼火辣辣的疼啊?” 李瑋現在嚴重懷疑,王東寶是在拿他實驗藥酒呢: “你這藥酒,以前誰用過?” “郎君,這是我們王家祖傳的秘方,當年某練刀的時候,家父就是用藥酒來給某疏通經絡的!” 對於自己的藥酒,王東寶可是非常有信心: “郎君您盡管放心,這些蠍子還有毒蛇跟蜈蚣,都是某親自去抓回來的!” 我去! 果然是拿哥們兒當試驗品呢! 想到這裡,悲憤的李瑋,差點跟王東寶急眼! 而在客房的門口,趙徽柔跟小桃,正滿臉通紅的,看著慘叫連連的李瑋: “駙馬,你這是怎麼了?” 王東寶對著趙徽柔叉手一禮,然後繼續給李瑋疏通經絡: “公主放心,小人的手藝,還有這藥酒,都是祖傳的,保證駙馬明天依舊生龍活虎的!” 李瑋滿頭大汗,抬起頭來,看到趙徽柔跟小桃,正在好奇的打量自己。 特別是趙徽柔那雙眼睛,除了羞怯之外,更多的竟然是興奮與好奇: “駙馬,你這是要棄筆從戎?你要轉武事嗎?” 一邊說著,趙徽柔一邊大膽的走了過來,竟然還伸手捏了捏李瑋的胳膊。 看到李瑋在那裡疼的直哼哼,趙徽柔整個人都興奮的雙眼放光: “駙馬,我支持你習武!” 快滾一邊拉去吧! 李瑋現在真想抽一大巴掌,把眼前的趙徽柔給呼出去: “你不在後院待著,跑前院來乾什麼呢?” 趙徽柔明顯就是在揩油,而且還是明目張膽的占李瑋的便宜。 她一邊上下其手,對著李瑋左捏一下,右摸一把的,還一邊假模假式的裝作關心李瑋的樣子: “我在後院就聽到你慘叫了,還以為你被狗咬了呢,這才趕緊過來看看伱!” 個沒安好心的小娘皮,怎麼就不盼著哥們兒一點好呢! 疼的汗流浹背,齜牙咧嘴的李瑋,雙手根本就騰不出來,隻能轉過頭來,狠狠的瞪了一眼趙徽柔: “都說男女授受不親,你還有完沒完了?” 趙徽柔看到,王東寶把頭扭到了一邊,而小桃則是用手捂著臉。 隻是仔細一看,小桃那捂著臉的手,縫隙明顯有些大,眼睛都給露出來了。 沒好氣的瞪了一眼小桃,趙徽柔又狠狠捏了一把李瑋: “登徒子!” 這家夥把李瑋給氣的,他咬牙切齒的看著趙徽柔: “人家登徒子頂天立地,不嫌棄自己的結發妻子貌醜,並且夫妻恩愛,生兒育女,怎麼就成了好色之徒了? 你們嘴裡稱贊的宋玉,雖然長了一副好皮囊,卻嫉妒人家登徒子夫妻恩愛,更嫉妒人家家庭和睦。 就在楚王麵前,說人家登徒子的妻子貌醜,更是把登徒子不嫌棄糟糠之妻,硬說成登徒子好色! 真是笑話,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夫妻恩愛,丈夫不嫌棄自己的結發妻子,怎麼到了宋玉的嘴裡,就變成好色之徒了?” 啥玩意兒?還有這種說法? 王東寶是個粗人,頂多也就是認識幾個字而已,根本就不知道這個典故。 就連小桃,也是如此,大家隻不過是習慣性的,在罵好色之徒的時候,就張口罵了“登徒子”。 趙徽柔讀書不少,顯然是知道這個典故的,可她就是個不講道理的人: “明明是登徒子,先在楚王麵前說的宋玉的壞話!” “人家那是向楚王諫言,希望楚王不要讓宋玉頻繁出入後宮! 宋玉一個臣子,偏生又是一個俊俏的,天天出入後宮,這是一個臣子能夠應該做的嗎?” 李瑋好不容易抓到機會,對著趙徽柔就是一頓狂噴: “後宮佳麗三千,楚王哪裡能夠雨露均沾? 他宋玉一個臣子,天天往後宮女人堆裡跑,是何居心? 登徒子勸諫,他宋玉不但在楚王麵前,說鄰居家的小娘子覬覦自己美色,還說自己毫不動搖。 更是攻訐人家登徒子家裡夫妻恩愛,這可是忠臣所為?” “好個惡毒的佞臣小人!” 王東寶聽到李瑋這麼說,頓時就氣不打一出來,手上的力道,自然就加大了一些! “嗷……東寶你個殺千刀的,你給我輕點……嘶……嗷……” 本來還想繼續反駁的趙徽柔,看到李瑋那慘兮兮的樣子,頓時就笑的直不起腰來: “叫你嘴硬!活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