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間插曲(1 / 1)

“哎...喲,我的腳”,齊磊用手輕輕碰了一下自己的右腳。   此起彼伏的痛苦的聲音在球員們的帳篷裡麵響了起來。平時壯如牛的小夥子們,此時像林黛玉似的以不同的姿勢坐著或者靠著床邊。   這樣的場景,劉文樹一邊遞給他們藥酒或者膏藥,一邊憋著笑,心裡想道:讓你們白天使勁造,現在知道痛了吧。   為什麼會這樣呢?   前麵已經提到了,他們現在訓練穿的鞋比平時的球鞋重,球也是特製球。剛開始,他們第一次踢這樣的球,就吃了一次虧,滿以為有了黎川交的新的踢法,不會沒什麼問題。   萬萬沒想到,最後結果這麼慘。   黎川的踢法本身沒有什麼問題,可惜也不能完全不省力地地踢。就像開車出去兜風,一路慢慢開,自然人不會很累;要是一路飆車,人不累就奇怪了。   在球場上,被劉文樹鼓勵,長時間拚勁訓練,身體自然就要吃虧了。果然,這些球員還是太年輕,玩不過兩個老狐貍。   “嘶...助教輕點”,王力坐在凳子上,裸露著上身,劉文樹用藥酒給他揉著肩膀。   “現在知道疼了,剛剛不是挺能蹦的嘛”,劉文樹一邊揉著一邊調侃道。   “那不是氣氛烘托到了嘛”,齊磊用藥水泡著腳,看著劉文樹說道。   “是啊!助教,我們這麼努力訓練,你怎麼還調侃我們呢”,其中一位球員接話說道。   “我哪有調侃你們,明明是關心你們”,劉文樹沒有抬頭,認真地給王力揉著藥酒說道。   “這些藥膏和藥酒,哪一樣不是我親自去領,親自搬到你們住的地方。真是好心當成驢肝肺”,劉文樹繼續說道。   球員們聽到這裡,覺得也有道理,紛紛感謝道。   “多謝助教”、“感恩”、“助教威武”...   “去...不痛了麼”,劉文樹停下倒藥酒的動作,抬起頭說道。   “助教,幫個忙”,隻見坐在椅子的陶侃,此刻雙手依然戴著守門員的手套。   劉文樹聽到陶侃的聲音,看到他這個樣子,已然明白他的難處。走過去,小心翼翼地往外扒手套。   “嘶...”,陶侃閉著眼睛,強忍著疼痛,不過手卻不受控製,從開始微小顫抖,到後麵不斷抖動。   劉文樹趕緊一隻手穩住他的手,也不再猶豫,使勁往外一扒。   “嗯...”一聲沉悶的痛苦聲從陶侃喉嚨發了出來。   “忍一忍”,劉文樹安慰陶侃道,“還有一隻手”。   說完,劉文樹照著上麵的方法將另一隻手套扒了下來。   “你等等”,劉文樹說完。   然後,他轉身趕緊打了一盆溫水,讓陶侃把雙手放入溫水中。   此刻,陶侃感覺舒服多了,看著雙手掌滿是細小的傷口和微微浮腫的手腕,心裡想道:下次訓練一定不能這麼用力了。   “我現在換藥水了,聽醫生說,泡完藥水,一個晚上,這些皮外傷就好了”,劉文樹說著,將一盆藥水放到陶侃麵前,示意他把雙手從溫水盆換到藥水盆。   “啊....”,陶侃的雙手剛觸碰到藥水,一陣刺骨的痛直沖腦門。   其他球員聽到這聲喊叫,都紛紛看向陶侃。   “陶侃,是不是爺們”,齊磊調皮地說道,“不就泡個藥水,要這麼誇張嗎?”   此刻的陶侃完全沒法去關注齊磊說什麼,確切地說,他根本沒法分神去聽,整個人注意力都在手跟藥水上麵了。   一點點,一點點,陶侃終於將雙手完全浸泡在藥水裡麵。   劉文樹拿著一條乾凈的毛巾,認真地擦著陶侃的額頭和臉頰的汗水。   “謝謝助教”,陶侃露出牙齒笑著感激道。   “這是我應該做的”,劉文樹繼續擦著陶侃臉上汗水,關心地說道,“你堅持半個小時,就好了”。   “嗯”,陶侃重重地點了點頭。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古話雲,十指連心。   陶侃感覺十根手指仿佛有千萬隻螞蟻在爬動和撕咬。要不是有劉文樹的鼓勵,陶侃這會兒已經將雙手抬了起來。   劉文樹宛如一個消防員,又如一個保姆,照顧了這個球員,又去安撫另一個球員,來來回回,終於在晚上9點鐘左右,把這些都辦妥了。   累得半死的劉文樹,一步一拐地回到教練休息室,看到黎川正“悠哉”地喝著飲料,差點氣得當場身亡。   “我說,大哥,球員都這樣了,你都不去看看嗎?”劉文樹從冰箱拿出一瓶飲料,坐到沙發上喝了起來。   “這不是有你嗎”,黎川繼續看著電腦,喝著飲料,慢悠悠說道。   “我還以為,通過今天下午的訓練,你跟他們打成一片了呢”,劉文樹斜著眼,滿含深意地說道。   “我們都是為了同一目標,自然就精誠團結,這一點不用提醒。至於關係,就隻是單純的教練跟球員的關係”,黎川繼續說道。   “哎喲...球員們要是聽到你這一番話,心裡不知道受多重的傷”,劉文樹故作心痛的神情,繼續說道:“人家對你癡心一片,你卻說跟我隻是教練跟球員的關係”。   聽到劉文樹這麼說話,黎川皺了皺眉。   “你是不是精力用不完”,黎川看著劉文樹。   聽到這裡的劉文樹,立馬從沙發上坐了起來。   “我想起,我該休息了,拜拜”,劉文樹說完,頭也不回跑出了教練室。   而,此刻黎川眉頭緊鎖,看著電腦上一個球隊的資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