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我從導遊變保安了(1 / 1)

賽博王朝 各守麋鹿誌 2557 字 8個月前

莊魚來到那個熟悉的夢境當中,自己依然無法像別人一樣控製種種行為,隻能眼睜睜看著劇情發展……   許玉玨一個人坐在街邊不急不緩地吃著炒方便麵“這酒是假酒吧,一點味兒都沒有。”這南方的夏天總是熱的讓人煩躁,想想自己業績還差很多他就一陣憂傷,這次恐怕真的要調離崗位了,雖說自己不留戀現在的工作,但是這個社會誰願意走出舒適圈呢?   果不其然,月底業績結算當天晚上,許玉玨的調令就下來了,西關磚塔保安。   “大概我是這裡有史以來最年輕的保安了吧?”許導拿著調令晃晃悠悠來到報到的地方,上崗後才知道自己還有個同事老王頭,這老王頭也是個奇人,每天水杯裝酒不離身,一天到晚都是神神叨叨的,這二兩酒下肚就開始罵這個社會種種不公與黑暗,聽得許玉玨是心驚膽戰。後來一打聽才知道,老王頭的親人都在三十年前的氫能革命中遇難了。   日子一晃就快到端午節了,這天日頭毒的很,老王頭背靠廟門,竭力睜開渾濁的雙眼瞪著前方,舉起手中的酒,仿佛要和蒼天碰杯似的,突然大喝一聲“倘若祖先有靈,我願歸入鄉土,請妻兒聽聽,且聽我如何,淒苦半生,誤入相思門,不見棲鴉歸來,未聞舊人;且聽你如何,懵懂年歲,遁入冥冥中,新聲不現虛影,可是新人?”說罷便暈了過去,端午節當天,老王頭走了。   許玉玨心生憐憫,拿出自己小半年的積蓄給老王頭簡單操辦了葬禮,並在寺裡供了一個靈位。乾完這些事,麵臨的就是連著上班,老王頭走了以後許玉玨隻能臨時頂崗,24小時上班。雖說白天沒啥事,晚上也是睡大覺,但是天天在這呆著也無聊啊。   就這麼日子不知過了多久,遲遲未有新人報到,許玉玨倒也不愁,畢竟自從連著上班後,每月到手的氫能也翻倍了。   幾個月過去了,每天夜裡許玉玨都是刷著手機就睡著了,恍惚間就會聽見一個女人的聲音,似是在呼喚他,很溫柔又很淒慘,迷迷糊糊的就這麼過幾個月,根本睡不好,精神狀態日益下降。且不說屁股上還能不能烙餅,看樣子他連四個熱菜都沒很久沒吃過了。許導倒是全然沒有在意,全當單位福利待遇差,門房床板晃蕩的厲害。   這天許導想起了許久沒回家中看望爺爺,便買了二兩黃酒,往家裡溜達。剛一進門,爺爺猛地起身質問他“你最近都乾了什麼?!”許導被爺爺搞懵了,就說自己不過是連班太久,有點累而已,這有什麼大驚小怪的,咱家不是藥鋪子嘛,趕明兒走時候抓副“大補丸”不就好了。爺爺麵露難色,似乎有什麼難言之隱,隻是一個勁喝悶酒。夜深了,許爺爺想起了祖訓。   許家從南宋時期便是一脈單傳,世世代代隻為守護西關磚塔,相傳隻有最後一代傳人才能終結這宿命。許玉玨的爺爺也曾問過自己的爺爺。究竟在守護什麼?爺爺隻是說,到時候就都知道了,關於以前的事,就不要再問了。後來有一次他在無意中得知,其實自己的親生爺爺早在當年的戰爭中犧牲了。是爺爺的朋友收養了自己,也就是現在的胡子爺爺,所以很多事許玉玨的爺爺其實也說不明白,隻知道家裡有一本日記。   許家的使命就是守塔,具體誰會結束這一切,誰也說不明白,隻是當年親生爺爺臨終前告訴胡子爺爺,守塔是我們許家欠她的,若是哪天許家後代背後出現暗紋,便代表這段命運要終結了,但是作為了結宿命的許家後代會怎樣誰都不得而知。   許玉玨的爺爺想到這裡,突然推門而入,掀開許導被子就是一頓摸,發現許玉玨身上什麼都沒有,還好是虛驚一場。就算這是許家逃脫不了的命運,可畢竟是自己的親孫子,要是真有個三長兩短,難道還要讓自己這把老骨頭白發人送黑發人?許爺爺兩個耳光把許玉玨闊醒了,“沒出息的東西!就知道睡!跟你那個野爹一樣,趕緊給我起來!”許導迷迷糊糊醒來以後,許爺爺把自己知道的事都告訴了他。   “臥槽???咱家還有這血脈?那我肯定就是那個天選之子!”許玉玨聽完故事一下就心亮了。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許爺爺又是一巴掌“你小子給我安安靜靜找個孫媳婦就是最大的出息了!還天選之子?啊呸!對了,你們那還招人嗎?”   許爺爺這一句給許導整不會了“您都這麼大歲數了,不招。再說……咱家鋪子怎麼辦啊。”許爺爺抬手就要打“老祖宗的偏方就留下那麼多,需要的都自己掃碼了,我留著除了浪費時間還能有什麼用?”   最終許爺爺還是來了,報到第一天就和景區裡的工作人員混熟了。來到塔下門房,推門而進的時候,許導正在看一部叫做《戮城:2730》的動漫,一驚一乍的,不知道的人以為他不乾凈了。許爺爺站了一會一巴掌拍許導腦門上,年輕人不要老看這些血腥暴力的東西!有時間多看看老祖宗留下的東西!許導回頭六臉懵逼“爺爺???您怎麼來了”得知爺爺是來報到的,許導一臉便秘的表情,這分明是要來分我的家產啊!   爺兒倆的第一個夜班,許導喝多了倒頭就睡,許爺爺點燃煙桿,就那麼默默守了半袖,見許導比豬能吃能睡的,不像是惹了什麼臟東西,怎麼就魂不守舍的呢?正當許爺爺百思不得其解的時候,許玉玨從床上猛然起身,雙眼無神麵朝塔底的方向喃喃低語著什麼。   “成了!”就在許玉玨朝著塔底走過去的時候,莊魚明顯感到自己受到的約束鬆動了,雖然還是無法說話行動,但是可以自由思考了,隻聽著許玉玨在腦海裡一直默念著“娘子……娘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