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10日之約(1 / 1)

孔汜衣服上染紅了一絲,扒開衣服一看,果然隻是劃破了皮。他心裡有點兒慌,不知道這世界是否有狂犬病,豹子已經打死了,十日觀察法也沒法用。   人最怕未知的事物,故而沒搭胖子的話,急急忙忙問了洗手間在何處,便往洗手間跑。   頭次進這世界的洗手間,孔汜又又又一次疑惑了。   水龍頭?蹲廁?小便池?   雖然是夏國傳統的形製,水龍頭上雕龍刻鳳的,小便池弄成痰盂的形狀掛墻上,蹲廁做成恭桶的樣子,但多了兩個供人蹲著的踏板,都是白色陶瓷材質。   但無論外觀形製怎麼變,那也是水龍頭跟蹲廁小便池啊。   這需要有自來水係統、地下排汙管道等一係列基建設施。   這是這群還穿著金屬紮甲互砍的人的時代應該有的玩意麼?如果是全金屬板甲,那我也就認了!   不過想想,如果水力鍛機出現的時候,火藥還沒有出現,那夏國自己的金屬板甲會長啥樣子呢?   這個世界已經見過太多未受其他文明影響的夏國的產物,四輪馬車,洗手間。就是不知道這個世界其他國家什麼樣子,是否也都是夏國文明。   孔汜一邊用清水清洗傷口,看到盥洗臺上有肥皂,便先沖了下肥皂,然後用肥皂水繼續清洗肩膀上的傷口,一邊胡思亂想。   清洗了十分鐘才稍感安心。   洗了把臉後,他測試了下係統,心裡默念時間,果然那個圓形的半透明鐘表又出現在眼前。未時五刻,下午兩點十五分。   或許可以試試別的。   孔汜心裡默念日期日期,係統果真有了反應。   隻見懸浮著的時鐘上,多了一行小字:星肇歷1999年,陽寧685年11月22日。   還真有效!   孔汜又測試了一會,但是無論心裡默念什麼,都沒有效果。隻能日後再研究了。   走出洗手間,孔汜看到下一場比賽還沒開始,吳長安跟周文躍三人組已經待在了場地裡。   看到孔汜走出來,周文躍客氣的迎了上來:“孔公子果然好身手,周某折服!這2000錢我已劃撥至你賬上。”   劃撥?我的賬上。   孔汜已經多次注意到,吳長安支付的時候都收款方拿一個印章的一樣的東西在他手上一蓋,就完成了記賬功能。不知道如何確認周文躍有沒有劃撥這筆款項。眼下他想著虛張聲勢,倒不好直接問,待回家再詢問吳長安。   孔汜從周文躍第一次跟他說話,就稱呼他為“孔公子”的時候,就知道對方對自己的情況很了解。畢竟對方父親是縣伯,自己又是子爵,自己無端端出現在這個世界果然引起了注意。   不過好處是,從周文躍的語氣看來,覺得他是更上邊下來鍍金的,既然如此,自己不如狐假虎威,虛張聲勢?   “周公子大氣。”孔汜也拱了拱手,這周文躍雖然說話一股子上位者的傲慢,但言出必行,似乎並不讓人討厭。   馬車碎片加一。   那個胖子也湊了上來:“孔公子,我乃此競技場執事李夢,公子武藝超群,技壓群雄,勇猛無懼,給我等帶來一場別開生麵的表演,1000錢我亦劃撥至您賬上,希望以後您多多下場。”   胖子搓著胖手,一臉討好的笑著。這種飛簷走壁打打鬥方式觀賞性強多了,加上陽寧國奉行人命至上的國策,加上百姓衣食無憂,甚為惜命,參賽的人基本都會著甲。這樣無防護技鬥猛獸的狠人,頭一回見。   如果拉攏過來作為常駐選手,再好好宣傳一波,妥妥的印鈔機啊。   孔汜還沒答話,周文躍身邊那個之前持劍的甲士陰陽怪氣地說道:“武藝超群我倒是認同,勇猛無懼我看未必。技鬥剛結束便往恭房,多半是嚇尿了。”   周文躍喝道:“張猛,不得無禮!”   另一個甲士寧剛也說道:“技壓群雄也是未必,著甲技鬥,為的是戰時適應甲胄,戰陣之中同袍需步履一致,陣型嚴密,配合默契,可沒有給他飛簷走壁的機會,依我看,此小技耳,勝之不武。”   “二位兄弟披堅執銳,勇鬥花豹,雖實力稍遜,然步履一致,配合默契,又如此不吝賜教,孔某欽佩。”孔汜反諷道,既然這二人出言不遜,他也不跟他們客氣。   “無恥小兒,僥幸取勝罷了!下場即便溺,有何顏麵於此大放厥詞,敢著甲與爺爺戰否?!”張猛喝道。   “有何懼哉!”孔汜說著,扯下自己的衣服,同時把自己手上跟吳長安借的衣服隨手遞還給他:“我適才不過怕傷口感染,去洗手間沖洗傷口罷了。”   胖子李夢站出來圓場:“諸位公子,文無第一,武無第二,各有所長罷了。”   說罷,李夢在袖子裡取出一個竹簡,遞到孔汜手上,說道:“孔公子不必擔憂,小店所用之禽、獸,均經市曹嚴格檢疫,康健無疫病。”   孔汜接過竹簡一看,內心直呼臥槽,隻見上邊寫著花豹的各項檢測數據,其中狂犬病一行為陰性。   這到底是現代還是古代?不過穿越的世界,有什麼現代古代之分呢。不過既然有了檢疫報告,心裡倒是踏實多了。   周文躍看在眼裡,提議道:“孔公子倒是惜命。我兩位同窗不服,不如你我著甲比試一番如何?不過孔公子今日想必倦了,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我等定十日之約何如?”   周文躍在三人之中武藝最強,聽方猛鼓動說,孔汜若是穿了重甲無法施展他的身法,取勝易如反掌。周文躍倒是又躍躍欲試,他向來輕視上邊來的人,向上邊來的人試試威,這州縣鎮這塊蛋糕,不是他們隨意可以拿捏的。   “樂意奉陪!”孔汜爽快地答應下來,10天,自己或許還能研究出係統更多功能,沒什麼可怕的。   但是他畫風一轉:“不過那彩頭……”   周文躍一臉黑線,剛才已經輸了一個月的月錢了,這小子是多有底氣還是多有錢?   寧剛說道:“我與方猛各出1000何如?”   他兩是一等男爵,不及周文躍等爵位,各出1000還是出得起的,約鬥一事,涉及他們甲士的臉麵。   孔汜一臉為難:“會不會太少了,這樣大張旗鼓的約架,不如再多點?”   李夢搓著手跑到他們之間,笑吟吟地說道:“諸位公子,不如這樣,二位鬥技之事就讓小店承攬了!此處場地有限,不如便由我於城外開闊地建一場地,到時門票盈利我等四三三分?”   李夢想把這場約架大規模宣傳一番,到時候大力宣傳,加上博彩收入,是個賺錢的良機!   “不可!”孔汜喊道,直接給李夢潑了一盆涼水。   “應該四六分賬,李執事你四成旱澇保收,另外六成,勝者全拿!”孔汜的話直接讓李夢笑逐顏開。   倒是周文躍顯得有點慫了,這小子這一副誌在必得的樣子,我到時候若是輸了豈不挺丟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