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監控中的第1個嫌疑人(1 / 1)

在專案組看來,雖然大部分的命案都不外乎情仇財,但這一次的命案與以往的案件卻有所不同,現場處處都透露著詭異,似乎無法以常理度之,能找到的線索也是少之又少,這給破案帶來了不小的難度,所以專案組要求所有參與案件的人員都不能先入為主的思想看待這個案件,要竭盡全力去尋找有用的線索,不放過任何蛛絲馬跡。   為了擴大偵查範圍,專案組組織了一部分的警力,對案發現場周圍的監控進行一一比對,希望能從中找出對案件有用的訊息,但是因為嘉苑小區是老小區,小區內的監控設備很少,無法覆蓋整個小區,燈光條件也很差,所以能查看的監控記錄並不多,不過好在嘉苑小區隻有一個出口,而出口又正好安裝了監控,於是,這個監控裡的內容便成為了專案組的重點排查對象。   “又是不眠不休的一天,做警察真是太辛苦了。”   趙東揉了揉眼睛,他的眼睛又乾又澀,蜘蛛網一般的血絲布滿了他的眼珠,眼前的電腦還在不停地播放著監控錄像,他們這群人在這裡已經看了幾個小時了,翻來覆去地尋找著監控中可能出現的線索,卻依舊一無所獲。   “聽說現場慘不忍睹,死者身首分離,最離譜的是,腦袋竟然是被硬生生扯斷的,說實話,我倒想看看這個殺人犯長什麼樣,竟然有這樣的本事。”   趙東稍稍活動了一下僵硬的身體,與身邊同病相憐的人開著玩笑。   “就怕你看是看到了,卻沒命回來。”   “所以你們說,這麼可怕的人,單靠這幾個監控真的能找到他?”   趙東抱怨著,無休止的徒勞無功,他逐漸對從監控中找到線索失去了信心。   話雖這麼說,趙東稍事休息之後還是再次返回了工位,他也想盡快從這些監控錄像中找到線索,能讓奮戰在一線的兄弟們早日凱旋,隻是坐了沒多久,枯燥的畫麵便使得他盯著屏幕的眼神逐漸遊離,黎明前總是睡意最盛的時候,更何況這樣乾坐著。   正當趙東的上下眼皮即將匯合的時候,屏幕裡的一道人影引起了他的注意,他虎軀一震,困意全無,睜大了眼睛又重新看了一遍這段視頻。   趙東確定這人在九點半進入了嘉苑小區,又在十點十五分左右離開小區,因為案發時間是晚上十點左右,所以這個時間段進出小區的人趙東特別關注,多年的查看監控經驗也讓他的記憶力超於常人。   可為何這人又在十一點多的時候去而復返,身上還換了一套衣服,最後於將近十二點時行色匆匆地跑出了嘉苑小區,這不符合常理。   趙東的直覺告訴他這個人肯定有問題,於是他將截圖打印了出來,放在那些他們認為可疑的材料一起,這些材料將在所有監控查看完畢後一同交給專案組。   天快亮了,朱海同專案組的成員還在辦公室裡不停地翻看著手中的資料,這些都是技術人員對監控中可疑人物分析歸納後的照片資料,每張照片上都注明了可疑點。   很快,趙東的發現讓整個警局興奮起來,雖然九點半到十點半之間進出小區的人很多,但是僅僅相隔一個小時卻換了衣服去而復返的,隻有他,專案組認為他很有可能與這件命案有關係,隻有心中有鬼的人才會做出一些違反常理的事情。   “朱隊,照片打印出來了。”一名警員拿著一疊照片來到了組長辦公室,照片是從監控視頻中截圖下來的那人長相,此時,組長辦公室坐著好幾個局領導,正在就案情進行討論。   “好,給我吧。”   朱海並沒有像其他人那麼興奮,他接過了這疊照片,所有的照片上都或清晰或模糊的印著一個年輕人,二十多歲,長相普通,有幾張照片他穿著一個黑色外套,而其他的幾張卻是穿了一件條紋短袖,但看臉基本能判斷是同一個人。   朱海皺著眉頭看著照片上的這個人沒有說話。   一位局領導抽過一張照片說道:“看上去很年輕,從行為舉止來看的話,我覺得他不像是能犯下那種兇殘命案的人,去而復返,如果是兇手,為什麼還要回到現場,被害人這個時候已經死得不能再死了。”   “讓我看看。”另一個人也抽了幾張照片,“你們覺不覺得,他兩次進入小區的時候臉上的表情完全不一樣,你們看這一張,這是他第一次進小區的時候,空洞,是他的臉給我的第一感覺,再看這一張,這是第二次進入小區的時候,有沒有覺得他的臉上寫滿了緊張和不安,而且神態舉止很不自然,給人感覺他在害怕著什麼。”   “這說明什麼?”   “說明他心理的變化,從無到有,也正對應了命案的發生,他很有可能與命案有直接的關係,老朱你說是不是。”   朱海沒有說話,隻是緊緊地盯著手裡的照片,一張一張的翻閱著,周圍的人看見朱海沒有反應,猜測他可能想到了什麼,都安靜了下來不再說話,等待著朱海開口。   過了一會兒,朱海抬起頭,神情肯定。   “我知道照片裡這個人是誰了,我想起來了,這個人前不久鬧出了一樁很大的新聞,我曾看到過,找書苑www.zhaoshuyuan.com 你們不知道還記不記得。”   “很大的新聞?前不久?”   “對,當時鬧得沸沸揚揚的那場事故,他當時因為那場事故差點死了,後來有傳聞在醫院發生了死而復生的奇跡,那件事距離現在已經兩個多月了,照這個時間來推算,如果沒什麼大問題的話他應該差不多已經出院了,當時各個媒體的頭版頭條上都是他,所以對於他的長相我記得很清楚,我還記得他的名字,他叫沐辛。”   朱海拍了拍桌子,眼神則飄向了桌麵上的一張紙條,那張曾經壓在李飛枕頭下寫著沐辛兩個字的紙條。   沐辛?原來是他,怪不得剛剛開會聽到沐辛這個名字時我就覺得耳熟,老朱,在你看來他是不是我們要找的兇手。”   “看來這與紙條線索是對上了,知人知麵不知心,表麵再文雅的人,內心也可能住著一隻嗜血的猛獸,我們不能排除他就是兇手的可能,在那麼離奇的事故中幸存了下來,足以對他的身心產生巨大的改變,我們無法判斷他現在是怎樣一個人,總之,不管我們要找的沐辛是不是那個殘忍至極的兇手,他一定跟這件命案有著密不可分的聯係。”朱海斬釘截鐵地說道。   “那接下去,我們所要做的,就是發動所有的力量,調查沐辛的基本情況和他的社會關係,當務之急必須要找到沐辛,沐辛是我們現階段最重要的線索,要從他身上撬出一切有用的訊息!”   “是。”   從這時候起,平城公安局確定了接下去的行動目標,不管沐辛躲在哪裡,誓要從這平城中把沐辛揪出來為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