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也隻是聽著,沒有人敢於反對。 基齊·米蘭達轉身,向著王宮方向而去,內心卻在考慮該怎麼交代這件事,喬納森·休沒能按計劃進入根特聯邦國並不算什麼,該執行的計劃必然不會停下,但真的向元帥說出這個消息,他也不敢。 四萬大軍此時已經進入比德區,由於人數太多,隻能沿著比德區外圍比較寬的街道,向著國境方向行進。 不久之後便相遇了,基齊·米蘭達右拳錘在胸口,微微欠身,說道:“元帥……喬納森沒有進入根特聯邦國境內,現在所在的位置應該是鬼魂鎮的某一處。” “四大教會代行者共來了多少人?”穆雷·托拉倫森麵無表情,語氣有些冰冷,但這也是他一貫的狀態。 “十幾人,包括我在內,兩名序列六,其他都是序列七,但是喬納森·休似乎早有預謀,在邊境上有人在接應,是一個記錄官,把人挪移走了。” “根特的人?”穆雷·托拉倫森饒有興致的問道,“記錄官,輪回序列的人,根特那邊也有了一些特殊的序列啊。” 然後轉頭對旁邊的侍衛說道:“通知裡瓦蘭的騎兵,從維德維斯裡市進入,直接進攻首都埤斯夫埃德堡,要快,讓瓦洛裡亞·漢森帶一兵團輕裝快速穿過比德區,現在的根特應該還沒有反應過來,可以快速的站穩腳跟。” “是,元帥!”侍衛脫離隊伍,奔向瓦洛裡亞·漢森所在地,隨後向著裡瓦蘭騎兵來的方向趕去。 基齊·米蘭達跟在旁邊旁邊,恭敬的詢問道:“元帥,根特聯邦國本就不成體係,我們是不是有些重視過頭了?” “哼”穆雷·托拉倫森輕蔑的哼了一聲,“你們這些教會隻知道傳播自己的教義,耍一些上不得臺麵的小手段為你們的神靈多爭取一份信仰,眼界也隻有那一點。” “元帥說的是。”麵對穆雷·托拉倫森的貶低,基齊·米蘭達也隻能忍氣吞聲,畢竟對方答應了不菲的回報。 軍隊的行進速度並不慢,大約一小時後便到達了邊境,穆雷·托拉倫森看了看鬼魂鎮方向,即便是自己也不敢輕易走進那裡。 “全軍,進攻!” 一聲令下,三萬五千人左右的隊伍越過邊境,前方已經出現了戰鬥的痕跡,是瓦洛裡亞·漢森帶領的輕裝兵團,他們已經遭遇了抵抗,但是普通人由怎麼可能與軍隊相抗爭。 “通知所有人,無反抗者,不殺。”穆雷·托拉倫森此時倒是扮演起了善良之人,可前鋒部隊已經在戰鬥,命令傳過去也需要不少時間。 “您真是仁慈的元帥,我將永世贊美您的仁慈!” 穆雷·托拉倫森沒有理他,看著不斷路過的戰場屍骸便明白所遭遇的反抗異常強烈的,敵我雙方基本相差不大,戰鬥力不可謂不強。 “根特聯邦國雖然沒有統治階層,但有國家決策機構,而強大的戰鬥力來自於民兵製度,相當於全民皆兵,通知下去,凡是手持武器,一律不準放過。” 戰爭在穆雷·托拉倫森的推動下全麵爆發。 諾曼帝國國會全員被囚禁在會議室中,但也僅僅是上議院,他們擁有決策權,四周的看守同樣是衛兵與教會成員混在一起。 議員們低聲交談著,有哀嘆帝國之不幸,有人禍亂帝國,謀奪大權;有人興奮低語,帝國變動,以後將有新的環境、新的律法,對於政治家是非常友好的。 此時他們都不敢大聲說,現在被關在這裡,外界的一切他們根本無從得知,但不論最終走向如何,他們都將成為國家決策層的議員。 邊境處,由於諾曼帝國的迅猛攻擊,先鋒部隊在極短時間內深入維德維斯裡省內陸,同時在埤斯夫埃德堡雙線開戰。 諾曼帝國將全國半數以上的兵員拉到了與根特聯邦國的戰區,一周時間全麵壓向了根特,托米利市也同樣開始交戰,如果不是坎普桑市在根特最南端,諾曼帝國也將實現全國戰線。 “元帥,這樣直接強硬進攻,真的沒問題嗎,雖說沒有根特沒有正規軍,但根據戰況來看,民兵的強度也並不低,這樣犧牲太大了吧。” “你隻是教會人員,得到你的好處就可以,不需要擔心這些,以諾曼帝國的兵力與戰鬥力,其實用不了兩個月的時間,便可以將根特聯邦完全瓦解。” “當然,教會部分同樣需要出足夠的力,要知道,序列晉升,需要足夠大的好處才行,所以戰果越大,才能越強!” 穆雷·托拉倫森麵容始終平靜,等待著各方傳來的消息,同時讓人將一係列的消息傳回國內。 “元帥,埤斯夫埃德堡傳來消息,進攻被阻擋了,民兵中有不少具有指揮能力的人,現在被擋在了城市百裡外。” “百裡外就被擋了嗎,將後方的火力推到前線上,根特的熱武器強度不高,先轟炸一輪,然後一路直奔首都,告訴前線,三天時間,必須拿下埤斯夫埃德堡。” 傳信兵有些想說什麼,最終行禮之後迅速離開。 根特聯邦國內此時也已經亂成了一鍋粥,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幾百年沒有建立中央政權,導致大多數城鎮的管理鬆散了很多,讓諸多民兵的犧牲成為建立中央集權的開始。 兩天時間,埤斯夫埃德堡將聯邦國九成的兵力集中了起來,但是首都之外的國民卻相當於放棄,這也使得無數人奔向了首都南方的坎普桑,或者偷偷進入了諾曼帝國多批戰亂。 儒爾·格斯特莊園內,吳過始終在關注著國內的發展,但局勢異常緊張,警局所有人成為了衛兵一樣的存在,薪資降了,還不能隨意離職。 吳過被當成了嫌疑人,禁止去任何敵方,隻準在溫克區活動,如果不是男爵提前給了自己充足的資金,自己現在已經沒有收入了。 書桌上依舊是那些擺設,隻是燭臺換了新的,幾張紙一支鋼筆擺在吳過麵前,他眉頭緊鎖著,不斷的思考著。 幾分鐘後提筆在紙上寫道:一、帝國強行與根特聯邦開戰的原因、目標——人口、資源、土地、財富。 最後一項在慎重思考下寫上了序列兩字,隨後又在後麵加上了晉升。 接著開始寫第二項:帝國內部是否出現了大的變動,如奪權篡位,爆發了政變,那這個發動者是誰,教會還是國會? 第三項是自己切實經歷的:教會究竟要做什麼,帝國的幫兇,還是有其他目的,是否是在針對自己? 第一項第二項應該在一兩個月內就會出現結果,第三項需要自己進行探究,畢竟自己不是某一個教會的成員。 將之折起來,放進了羽毛筆的筆盒中。 “戰爭,人民的苦難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