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運手套戴在手上,吳過再次來到隔壁的房間,桌上的蠟燭自己燃起,卻不是上一次那根。 這種情況讓吳過遲疑了,他不清楚已經出現的變化,是否會對自己造成什麼威脅,片刻後吳過一步邁進房間中。 在沒察覺到任何危險的之後,吳過快速來到書架前,序號一的位置已經空了,吳過輕觸序號二的書籍。 在書冊消失的瞬間,大腦像是被攪碎了一般,吳過以一種近乎昏厥的狀態,回到了安全屋,一頭栽倒在床上。 再醒來時,已經是深夜十分,吳過揉著還在隱隱作痛的頭,掏出懷表看了看時間,昏暗的房間幾乎什麼都看不清。 “今天晚上是個陰天嗎?”弗蘭德爾市其實很少會陰天,至多就是有一層薄紗般的煙霧,連月光也阻擋不住。 吳過拉開一點窗簾,外麵的行屍又多了幾具,空中沒什麼雲,也沒有星星,月亮看起來原本是有的,但現在隻剩下一個泛著紅光的光圈。 “月食嗎?” 借著外麵的微光,看清了懷表的時間,九點一刻,自己昏睡了兩個多小時,頭雖然疼,卻能感覺到魔力總量有了一點增長。 放下窗簾,拉出桌前的椅子,從抽屜中取出紙筆,開始閱讀腦海中的日記。 ‘直到某一天,我終於從高等半神那裡知道了我的晉升條件,也知道了我的序列名稱其實不是自由序列。 真靈,才是我的序列名稱。 可我明明覺得自由更加合適,這種隨意穿行,暢通無阻的力量,明顯是自由自在的象征,然而這樣的想法並沒有維持多久就被改變了。 沒有人可以擁有絕對的自由,世間總有各種各樣的束縛,讓自由不再自由,而真靈這個名稱,我始終想不通其中含義,但卻覺得無比合適。’ 吳過將提取到的第一個重點寫在麵前的紙上。 高等半神。 “究竟達到什麼程度才會稱為半神,高等半神在半神的序列中是一個怎樣的存在?”吳過遮掩想著,在半神後畫出一道橫線,橫線上畫出一個濃重的問號。 緊接著又寫道:真靈與自由。 “以目前的能力來看,自由序列的名稱其實是非常貼切的,暢通無阻,傳送,以及自由人的晉升條件,都是以自由為終點的。” 而真靈這個名稱在吳過眼中也確實沒有什麼更加深入的含義。 筆尖劃過紙張,沙沙聲不斷響起。 絕對的自由。 這五個字吳過的感受非常深刻,前世作為一名打工社畜,雖然身處自由的海洋,卻被海洋裹挾著,束縛著,所謂的自由就隻是口中說說。 “自由實現不了,可真靈與自由也毫不沾邊,這個序列到底怎麼回事,別的序列也是這樣嗎?” 這樣沒頭沒尾,沒有實際作用的記錄讓人絕對頭大。 感覺好一些後,吳過再次進入隔壁,這次燃起的蠟燭與上次一樣,再一次昏昏沉沉回到安全屋。 可這一次似乎更加嚴重了,直到第二天清晨吳過才蘇醒,魔力沒有增長,卻感覺到身體要裂開一般。 “會對自己造成負荷嗎,那這樣就不能繼續獲取新的消息了。” 將一些列祈禱完成之後,吳過坐在椅子上揉著太陽穴,隨後拿起筆在之上寫下了:序列六——探險家。 ‘十八歲那年,我在純白之地的邊緣找到了自由之花——鳶尾花,將斯威辛家族的戰爭奴隸全部釋放。 那一刻,我燃起了鳶尾花,在煙塵中,我向著自由的意誌,高高在上的神靈祈禱,成為了序列六的探險家。 那時我還對自由深信不疑,成為探險家後更加堅信,我所體會到的感覺,就是我本來的自由。 可那一切,都是路途中早已設定好的軌跡罷了……’ 日記仿佛戛然而止一般,能感覺到日記的主人後續還想說些什麼,但被迫中段了。 此時吳過麵前的紙上寫著,鳶尾花,釋放奴隸,點燃後祈禱,並在鳶尾花的字樣上畫了一個圈,這是目前自己最難得到的東西。 至於釋放奴隸是不是必要的也不重要,自己就按照這個步驟做應該不會有問題。 “祈禱詞呢?”糾結的片刻後搖頭道,“還是遙遠的事情,先不考慮。” 紙麵上最後一個詞條寫著:路途中早已設定好的軌跡。 “現在可以確定寫這些日記的人是一個真靈序列的代行者,在序列的後期,他開始對自己的序列產生疑惑,在自由與真靈之間糾結不斷。” “而且覺得這條路是早己經這定好的軌跡,什麼樣的軌跡,是誰在設定軌跡,神靈嗎,自由之神?” 當自由之神這個名稱出現在腦海中時,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頓時感覺有什麼東西落在了自己身上,有些沉重,仿佛自己的一切都逃不過。 “神靈的關注?”吳過心中大驚。 來這個世界一個多月的時間了,第一次受到神靈的關注,這種感覺非常不好,自己在這樣的關注下一切沒有任何秘密可言。 隨之而來的是好運還是災禍都不好說,但吳過判斷,災禍的可能性更高一點,畢竟現在自己所處的環境就是遍地危機。 吳過將紙折好放進筆盒中放回了抽屜,今天應該去下城區看看了。 馬車夫薩蘭·新齊諾已經被吳過告知近期不要與自己接觸,所以去哪力都需要自己走過去。 九點前,吳過趕到了警局,向梅爾森·默勒重新補充的子彈後,向著下城區的方向傳送了過去。 傳送的距離明顯有了增長,極限距離能達到十二公裡以外,但這依舊不能使吳過在弗蘭德爾市與斯庫爾山之間輕易往返。 沿途中的市民還不清楚瘟疫的擴散,依舊又說有笑。 “你現在市小孩子,等長大了你也會成為爸爸,每一個階段都有美好的事情。”一個與孩子打鬧的父親撫摸著孩子的額頭,寵溺的說道。 如同被醍醐灌頂一般的吳過,雙眼中泛起了清澈的光芒,真靈與自由…… “自由是孩子,而真靈則是成年的自由,或者說自由是真靈的弱小時期,當力量足夠,自由便會轉變為真靈……” 吳過不清楚是不是這樣,但在此時的他看來,真靈與自由的關係就是這樣的,沒有那麼讓人捉摸不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