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殺子與辰明又戰敗了,敗的徹徹底底。 辰明用殺影護體不受殺子殺氣團的影響,並且用魔嘯鎮住了士兵。確實是蒙麵人意料之外的。且也僅是瞬間他們的暴起還反殺了好幾個士兵,但當辰明抬頭一看時—— 麵前四方已經出現了好幾個大軍陣把四周圍的水泄不通。 很多士兵之後,還有蒙麵人居高臨下冷冷的盯著兩個人——能殺?很好。那我就看你們能殺得了多少! 這就是沙場,軍隊的主場! 縱使奮力抵抗到了最後一刻,但終究還是無法改變結果。就在辰明感覺下一刻自己就會亂刀砍碎的時候,立刻被殺子拉回了現實。 戰場上遠比殺子還要可怕!不愧是你。辰明深深的看了一眼蒙麵人。 “告辭。”辰明現在也沒什麼想說的了,徑直離開。 “憑剛才那一戰,我才相信了你給我說的那些評價。”衛關山此時也不需要裝了,對殺子點了點頭。“我覺得他有些方麵其實做的遠比你評價的更好。” “哪一點?” “執著。”衛關山盯著辰明離開的方向。統兵十餘載,他見過的不僅僅隻有沙場的廝殺,更有人心的魄測。“比你我都堅定,更能拋得下一切的執著。” 殺子沒有說話,畢竟他沒有這種理解。在他看來辰明這種所學所修太多太雜用,哪一道都不肯放棄的。怎麼可能比自己更加放得下? “還有他的修羅令,應該不是一般的修羅令。” …… 辰明又或者說是墮明再次進入了規律的生活,白天修煉、觀戰,盡量低調。晚上玉麵墮明前往白千心處聽一曲後就前往殺子處,三人一起進入殺戮幻境。 蒙麵人到底沒有一直召喚那些足以媲美玄蛟軍精銳的士兵。雖然士兵人數有了數倍的提升,但質量已經隻是稍強一些的普通士兵了。 似乎辰明與殺子兩個人也不再是幾乎完全被壓著的,即使優勢依舊不在他們這邊。 但兩人之間的配合依然沒有任何的提升,完完全全是在各自為戰。 但辰明卻注意到殺子似乎在領悟著什麼。並且他感覺如果殺子領悟之後殺道將會有一個質的提升。 不免有一些壓力。辰明自己現在可都還停留在對自己殺道的明悟上。 單論殺之一道,至少短時間內自己是很難追上這兩位了。辰明很清楚這是一個非常大的劣勢。 白天的觀戰已經很難再給辰明更好的領悟了。各路天才甚至殺子這幾日都十分的消停,除了那位神秘莫測的夏嫣問道了任九衍一場。但辰明卻也沒有任何收獲,因為這場問道的兩位同時也使用了法寶隔絕。 …… “他的心魔……或許會有些不同尋常。”血織舞對白千心說,多遲疑了一會兒。“甚至……可能是本質上的不同……” “事已至此,豈有停手的道理?繼續就好了。最近這幾日他的殺道進步可真的不小。”白千心說。“說不定會創造一個奇跡。” “你應該比我更清楚,這不同尋常可能不太是好的不尋常。”血織舞不放心。 “我明白。”白千心默了一下,語氣終於有了些認真的嚴肅。 “那還是繼續吧。” …… “那個道明不需再查了。”夏嫣對煙霞閣弟子說。 “可……” 轉眸看了一眼,後者立刻閉上了嘴。夏嫣也知道自己這個決定格外的反常。但她沒必要也懶得解釋,並且很難解釋的清。 …… 辰明外界的一些事完全一無所知,或者說他現在成天都隻在琢磨著一件事——怎麼才能在殺戮幻境裡殺掉衛關山! 對,是殺掉衛關山。辰明你敢肯定那個蒙麵人的身份了。並且經過這一次又一次的死亡邊線上的遊走體驗,辰明覺得這是最適合自己魔意,最適合自己殺到印證的方法。 但具體如何辰明還並沒有什麼頭緒。就連到底是心懷殺念,還是真的要“殺”掉那位與自己無怨無仇的衛關山一次,其實辰明都還有點搖擺不定。 但不論如何,想不想的明白。生活還是就這麼過下去了。墮明又來到了殺子屋外。 “先生的曲子聽著似乎有些太一樣了……”尋思著推開了門,屋內的氣氛卻有些凝重。 殺子與蒙麵人都閉著眼睛手按在戰旗上。看來在自己到來之前,他們就已經在廝殺了。找書苑www.zhaoshuyuan.com 辰明這點也早就清楚了,可這回卻辰明讓敏銳的察覺到了一絲絲的不同——整個屋子裡的殺氣氛圍比平時更加……有了些說不清的感覺。 是殺子?還是衛關山?辰明站到一旁遠觀著,兩人之中肯定有誰的殺道突破了。 壓力更大了。辰明微凝重的神色,畢竟距離彼岸禁地開啟已經是迫在眉睫了。 “久等了,請。”終於殺子睜開了眼睛,輕吐一口氣說。辰明看了看點點頭坐了下來。 進入了熟悉的戰場。辰明率先與殺子拉開了一小段距離,對麵的蒙麵人也立刻在沙場上顯化出了大批的士兵,但這次卻沒有直接發動攻擊。 “想來你也發現了。”殺子難得這樣對辰明說。“他戰無不勝的秘密。” “這裡是殺戮幻境。”辰明低沉著聲音試探。 “這是沙場!本源來自泣魂戰場的殺場!”殺子握緊了長矛。目光越過無視那黑壓壓的一層士兵,直視向那一軍的主帥。在他眼中隻剩下這一個敵人。 “戰場任誰有他那樣的絕對天然的優勢,整片沙場可都是他占盡了地利!” 殺子長矛直指將軍,將軍也沒有任何反駁,等同於是默認了。辰明也持劍看著將軍。 “我們所對戰的一直都不是他,而是在他所指揮下的整片沙場!” “對。”將軍終於開口了,這也是為何他其實至始至終都沒有親自出手的原因。 “我占盡地利。但你們也無可奈何,這是事實。”不過將軍的聲音未有絲毫的變化。 “這可不一定。”殺子卻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