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江大學是市裡僅有的兩所高等學府之一。 雖然不屬於986或211大學,但在當地也頗有名聲,很多家長都以自家孩子能考上這所學校為榮。 此時正值望江大學建校60周年,所以校園裡彩旗飄揚,人頭攢動,熱鬧無比。 站在校門口的飛羽目睹此景,好奇地問道:“今天是校慶?” “才不是呢,周日那天才是,不過這段時間有各種活動。走,羽哥,我們到裡麵去。” 說完,也不管飛羽願不願意,陳靜牽起他的手,就往校園裡走去。 可沒走幾步,她突然鬆開牽著飛羽的手,然後像個小偷似的,躡手躡腳走到一位身穿白裙的女孩身後。 接著,突然從後麵抱住白裙女孩的腰:“琴姐,這麼滿麵愁容的,是不是在等情郎呀!” 被抱的白裙女孩瞬間全身打個顫,臉帶怒氣地往後望去。 發現是陳靜時,轉怒為喜,不過依然帶著責備的口吻道:“哎呦,嚇死我了。死丫頭,你就不能好好打招呼嗎,魂都給嚇跑了......” “琴姐,你這魂不是被我嚇跑的,應該是被情郎勾走的吧。” “胡說,再亂說,當心我撕爛你的嘴。” 白裙女子嘴上這麼說,但臉上一點怒意都沒有,相反笑著拉著陳靜的雙手。 “你不是說不來嗎,怎麼今天又來了,你就不怕那位知道這事。” “切,他知道又能怎麼樣。” “今天一個人來的?” 陳靜搖搖頭,麵帶羞澀地朝飛羽所站的地方望去。 白裙女子順著她的目光,瞧見站在不遠處的飛羽。 “是不是你經常說起的那位呀?雖然瘦點,但還蠻帥的,難怪你看不上其他人。” “琴姐,不要亂說,我和他根本沒啥......” “沒啥,那你臉紅什麼呀。” “天熱......” 陳靜說完,就用手撓琴姐身上的癢癢肉。 對方也不示弱,用手戳點陳靜的腰部。 兩個女孩就這樣嬉鬧起來。 飛羽則略顯尷尬地站在不遠處,看著她們倆。 這時,從校門的另一側跑來一位滿頭大汗的男子。 他長得並不高,大約1.70米左右,濃眉大眼,一臉憨厚。 跑到校門口後,停下腳步。 邊喘粗氣,邊踮起腳環視四周,似乎在尋找什麼人。 當目光落到嬉鬧中的陳靜和琴姐後,男子一臉笑容地快步來到她們麵前。 “......小琴,不好意思我來晚了。” 還在和琴姐“打鬧”中的陳靜,回頭一看男子,笑著道:“琴姐,你的情郎來了,我就不浪費你們的大好時光了。” 說著,一蹦一跳地回到飛羽身邊。 男子聽到陳靜的話後,有些不好意思,靦腆地朝她點頭示意。 琴姐沖著已經走遠的陳靜瞪了一眼,然後轉身,給男子遞上一塊手絹;“沒事,以為你不來呢。” “怎麼會呢,下午還有實驗要做,一定會來的。”男子接過手絹,邊擦汗邊道。 “那如果沒有實驗的話,你就不來了?” 聽出琴姐語氣中帶著責備,男子有些不知所措地低下頭,不知道該說什麼。 “走吧,快中午了,先去吃飯。我買了兩張晚上的電影票,下午做好實驗後,一起去。” 之前還麵露難色的男子,聽琴姐這麼一說,忙喜笑顏開地點頭。 兩人沖著陳靜打過招呼後,牽著手走進校園。 “羽哥,剛才那位是我學姐,叫唐琴,研究生。那個男的叫秦武,也是研究生。你覺得他們合適嗎?” 飛羽沒想到陳靜突然問出這樣一個問題。 “不知道,因為這兩個人我都不認識。” “也是,那光從外貌上呢?” 唐琴雖然穿得很樸素,但依然能看出是個漂亮的女孩。 秦武個不高,隻比唐琴高一點,身材也不魁梧,相貌普通。 這是飛羽對這兩個人的第一印象。 如果光從外貌上說,秦武有點高攀唐琴。 但他很清楚,愛情這東西,有太多因素會影響,根本沒有人可以說得清。 陳靜見飛羽一直沒有回答自己的問題,自言自語道:“他們很相愛,但是不知道他們的未來會是怎麼樣的。” 飛羽略顯訝異地看著陳靜。 你什麼時候也開始憂愁善感了! 不過下一秒,他就知道那個淘氣的小魔女又回來了,因為對方的雙手又摟著他的右臂。 進入校園後,陳靜邊走邊給飛羽介紹這所大學的情況。 當來兩人來到一棟教學樓前時,迎麵走來一位身體胖碩的中年男子和一位身材高大的年輕人。 中年男子看見陳靜後,臉上露出猥瑣的笑容:“啊呀,這不是小靜呀,今天怎麼穿得這麼漂亮。” 剛才還有說有笑的陳靜,一見麵前的胖男子,瞬間露出厭煩之色。 “沈教授呀。校慶,你還這麼忙呀。” “是呀。上次和你說的那個助理的事,有沒有想好呀?” “還在考慮呢,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等想好後,一定會告訴你。” “那要快點呀,馬上要大四了,應該多為未來想想。”沈教授說著,瞟了一眼飛羽,然後晃著胖碩的身軀往教學樓裡走去。 身材高大的年輕男子沖陳靜點了一下頭後,轉身追上沈教授。 “哼!死胖豬。” 飛羽一皺眉,心想:你也等人家走遠再罵呀,這不是在得罪人呀。 可陳靜根本不管,嘴裡依然罵著,等那兩人身影消失後,才停了下來。 “小靜,這人不是教授嗎,你怎麼這麼罵他呀。” “哼!叫獸才差不多呢!” 看著滿麵疑惑的飛羽,陳靜繼續道:“你剛才沒看到他見我那副色瞇瞇的樣子嗎,他就是個老色胚。” “沒證據可不能亂說呀。” “證據!你知道嗎,唐琴就被他騷擾過,要不是她和秦武的畢業論文捏在這家夥手中,學姐早就報警了。” “還有,這家夥仗著自己是教授,還常搶學生的課題。” “剛才那個高個子叫薛巖,聽說他的課題就是被他搶掉的。” “是嗎?”飛羽有些不太相信陳靜的話,畢竟這是最高學府,如果真發生這些事,學校一定會及時處理的。 而且那位叫薛巖的學生,對沈教授畢恭畢敬,根本沒看出有什麼異樣。 “對了,我再告訴你一個秘密,薛巖好像還表白過唐琴呢。” “你怎麼都知道呀。” “哼!不知道吧,我可是校裡偵探社的骨乾。真相隻有一個,校園裡沒什麼秘密可以瞞得過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