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出手(1 / 1)

“禁錮。”   聲音不大,卻如轟天巨響在5人耳中炸開。   這一刻,5人身體已不屬於自己,他是牢籠、監獄、囚室,囚禁著他們的思想與靈魂,哪怕用盡千般力氣也不能使眼皮動一下。   此刻5人已聽不到聲音,說不出話語,唯有眼睛還看得見前麵的畫麵,也隻限於前麵,他們無法移動一下眼球,隻能看著那位美少年吐出那偉力的咒語,卻還如無事發生般用刀叉吃著盤裡的烤肉。   酒館裡的人已經意識到不對,剛才還氣勢洶洶的5人此刻如同雕塑。   那不是一個人能保持的姿態,即便你保證形體不動,你也無法保證不去眨眼、臉部沒有動作,甚至他們的頭發都沒有隨風擺動。   一些奸猾、膽小的人先溜了,隨後是後知後覺的,最後是膽大看熱鬧的。   剛才還喧囂的酒館此刻針落可聞。   夏海吃乾凈了一盤烤肉,八分飽,身為老饕怎麼允許肚子還有空位?   “再來一份。“   夏海把盤子遞給在一旁傻了的酒館老板。   老板機械的接過盤子,露出更像哭泣的招牌笑臉,   “請稍等,大人。”   邁著僵硬的雙腿強挪向廚房。   夏海喝一小口啤酒,放下酒杯看向5人。   祂在等,在等這個世界的超凡出現。   祂要看看這個世界的水有多深。   來到這個世界也有半天了,還沒有碰到任何超凡因素,路邊和酒館人們的閑談也沒有任何超凡的事跡,這有些不正常。   如果你有超人的力量你會忍住不用嗎?   夏海忍不住。   短短半天時間祂已經用了多次,祂懷疑這個城市根本沒有超凡者。   可能有些魯莽,但祂對自己的能力有絕對的自信。   到現在他還沒有用全力,不、祂還沒有用力,祂不知當祂用全力會有怎樣的偉力,就算打不過也應該跑得掉。   這關係到在這個世界祂要當個祖國人還是祖宗人。   等了許久,老板的烤肉還沒有送來,到是外麵響起了繁多的腳步聲。   “圍起來,不要讓那個歹徒跑掉。”   “給我沖進去。”   哐當。   破門聲響起,酒館的木門被撞破了,兩塊可憐的門板又被人用刀徹底砍斷,沖進一群人拔刀將夏海團團圍住。   後進來一位青年,一身華麗的鎧甲,舉止傲慢,對夏海喊道;   “卑鄙的外鄉人,你用什麼巫術將我的士兵變成這樣,速速將他們恢復如初,我以我安布羅斯·加菲爾德的名義,保證你會受到公正的審判。”   夏海聽到‘加菲爾德’眼角一挑,疑問道;   “審判?   沒有人可以審判我,   粉碎!”   言語即力量、聲音即威能。   所有指向夏海的刀矛,隨聲音兒破碎,消散。   原本殺人的利器,此刻全部化為細沙,流落到地麵,再也無法提起。   眾人眼中先是不解、迷茫、恐懼。   隊伍在慢慢向後退,原來圍的緊密的人群在夏海中間空出了一大塊,隻剩五個雕像一般的人在原地不動。   那喊話的年輕人腦中驚駭、心亂難平。   他見過很多自詡神奇的巫術,有人能讓人渾身麻痹,任人擺布。   有人能口噴火焰,聲勢駭人。   有人能開口吞劍,唇齒無傷。   有人力大無窮,開碑裂石。   無一例外全是騙子,隻有最後一人力氣大是真的,但也隻是力氣大。   但眼前這個人他真的怕了,他無法理解手中的利刃為何片刻就化為沙塵。   這樣的人在戰場上就是神明,他隻要說一句話,敵人的兵器就會化為烏有。   這樣的人絕不會寂寂無名,可他絕沒聽說過有這樣一個人。   就在他懷疑、不解、驚慌失措時,他又聽到了。   “禁錮。”   他想要說話,說不出。   他想要聽見,聽不到。   甚至無法呼吸。   身體已經化為牢籠將他囚禁在自己的身體裡,他隻能通過獄窗、自己的眼睛看到外麵的一小塊地方。   這就是‘禁錮’的力量嗎?   他看到祂走到自己身旁,自己恢復了,他又能聽到聲音,又能呼吸,嘴裡發出‘啊’的一聲癱坐在地。   後麵的士兵一動不動,他們也被禁錮在原地。   “看來你像個領頭的,去叫能真正做主得來。”   “是,大人。”   他謙卑的回道,此刻他收起傲慢。   鎧甲已不能給與他保護,利劍也帶不來勇氣,唯有謙卑才能給與其安全。   穿過禁錮的士兵,來到戰馬前,顫顫巍巍上了戰馬,扭轉馬頭向王宮飛奔。   酒館內,夏海走回自己的餐桌,問道;   “特色烤肉還沒好嗎?”   廚房傳來一陣叮叮當當的聲音,酒館老板慌忙跑來,顫抖著雙手將一份烤肉送到夏海麵前。   夏海看著盤裡的烤肉,找書苑www.zhaoshuyuan.com 比之前的賣相有點差啊,切一塊放進嘴裡,微微皺眉,   “有些焦了。”   “大人恕罪!”   酒館老板嚇得跪倒在地,磕頭如搗蒜。   “算了,下去吧。”   老板如蒙大赦,跪離倒退,拐入櫃臺不見蹤影。   夏海一口一口吃著烤肉,微焦的口感也別有一番風味,也還不錯。   又吃完一份,喝乾杯中酒,向後實靠在椅背上,忽然覺得人生圓滿了。   外麵傳來勒馬的鳴叫聲,隨後青年帶著一位中年胖子走進來。   胖子穿著白色長袍,上麵有金色的花紋點綴,頭上的頭飾更像一頂王冠。   胖子摘下王冠,彎腰行禮道;   “不知大人前來,之前都是誤會,多有得罪,還望大人海涵,我是這裡的國王沃廉·加菲爾德,向您行禮了。”   夏海挑眉,又是一個加菲爾德,還是個國王。   “沒有誤會,我確實偷了那人的錢包。”   青年呼吸一滯,強按下自己的怒氣,還是胖國王涵養好,   “能被大人青睞是芬利的榮幸,大人隻是一時喜歡拿去把玩,我對我們的過激行為感到羞恥,我想對此給與大人賠償,希望能得到您的諒解。”   這胖國王把姿態擺的這麼低,夏海是真沒辦法,隻能說,“算了。”   “那我的這些士兵,您看?”   夏海揮了下手,眾人自禁錮中解脫,全部癱軟在地,大口喘氣。   那種被禁錮的感覺太恐怖了,那種生不如死的滋味隻是短短的時間就仿佛過去了數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