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環聖母冷笑了一下,說道:“粗野的村夫!懶得和你動手,自然有人收拾你。” 正說著,慕容玄架著驢車回來了,他從車上扯出一個布包,拿出了兩把半米多長的金瓜錘走了過來。 阿湛說道:“玄哥兒,第一次看你亮兵器,原來你也是個錘子!” 慕容玄卻徑直走到金環聖母麵前,躬身行了一禮,說道:“母親請稍待,看我收拾了這小賊。” 阿湛看得腦袋“嗡”的一聲響,心想著,這什麼混亂關係,我是錯過了什麼嗎? 慕容玄撲了過來,兩把金瓜錘舞得密不透風,速度不算快,但連綿不斷,行雲流水,力量比顧青國還要大一些。 好在經過顧青國的指導和這些天的實戰,阿湛的身手也早已今非昔比。打了一會兒,拚著挨了兩錘,終於打落慕容玄的兵器,把他一腳踢倒在地上。 這大白胖子輕功確實了得,落地瞬間往後跳了去,兩手一甩,發過來六把暗器。 阿湛掃落了四把,硬接了兩把,發現這大白胖子的暗器蠻重,是一種三棱錐形鐵器,力量挺大,不過也打不動他。 忍住了一錘把這大白胖子打死的想法,阿湛感覺到慕容玄身上有法力的流動,明白這小子怕是中了什麼法術,當下醞釀了一大口口水,等慕容玄再次撲過來時,噴了他一臉。 慕容玄瞬間清醒了過來,呆呆站在原地,似乎沒明白剛剛發生了什麼。 “你這口水,還能破除法術!你究竟是何人?”金環聖母溫和地問道。 “我是這胖小子的外公!”說著,阿湛一錘砸了過去。 金環聖母微笑著站在雲上,居然沒有動。卻見那朵白雲變形了,就像一塊麵團拉伸開來,護住了金環聖母全身,有如一個半透明的蛋殼。 阿湛全力一錘砸在蛋殼上,發出“咚”的一聲巨響,戰錘飛了,阿湛也被震到了地上。他感覺應該震出了內傷,吐了點血,不過這個對他來說,應該能很快恢復。 他也不猶豫,撿起慕容玄的那兩把金瓜錘,又撲了過去。一陣乒乒乓乓過後,金環聖母依然無恙,阿湛的手開始有點發抖。 他又想起杜雷那奇怪的護體法術,於是一口口水噴了過去。口水混著鮮血灑在蛋殼上馬上就不見了,白色的蛋殼並沒有消失,反而隱隱透出金光,似乎更加堅固。 打不過,可以改天再打。阿湛知道肯定是今天的午飯沒有吃好,朝慕容玄使了個眼色。後者秒懂,立馬跑路,轉眼就不見了蹤影。 金環聖母似乎對慕容玄沒多大興趣,沒有管他。她從懷裡掏出一根金色的短笛,吹了起來。 笛聲還算悠揚,旋律簡單,似乎是一首兒歌。 隻見一團金光罩在了阿湛的身上,然後慢慢又消失了,但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 金環聖母略帶驚訝,溫和地問道:“你到底是誰?” 阿湛也和氣地回道:“沒錯!是我,我是大牛,是你失散多年的父親。” 說著話,把慕容玄的兩把金瓜錘扔了過去,撿起自己的戰錘,撲上去又打,隻是打了半天,始終奈何不了這個蛋殼。 金環聖母緩緩將她頭上的金環取下,扔了過來,那金環越變越大,沖著阿湛的腦袋就砸了過來。 阿湛心想,莫非是太上老君的金剛鐲之類的法器,想用來砸我,這速度也太慢了。 當下拿起戰錘,一錘打了過去。誰知錘子剛碰到金環,金環居然變軟了,成一根繩子纏了上來,很快纏到阿湛身上,越纏越緊,把他捆了個結結實實。 以為是個金剛鐲,沒想到居然是捆仙繩。阿湛躺在地上無奈地想著,他用盡全力也沒辦法崩斷這繩索。 金環聖母身上的蛋殼又縮成了白雲的形狀,托著她和阿湛,飛了起來。 阿湛躺在上麵,覺得很舒服,竟然有種安心的感覺。他才發現這不是一朵雲,有點像個麵團,或者應該說像小孩子玩的彩泥或超輕黏土。 這塊黏土似乎也很喜歡他,不但有一部分鉆到他懷裡,還不停蹭他的臉。 阿湛懷疑是之前在上麵噴了口水和血的緣故,於是趁著嘴裡還有點血,混著口水噴在了金環上麵。 金環閃了閃光,似乎有所回應,接著鬆了一些,沒再纏得那麼緊。 飛了沒多久,金環聖母的城堡到了。 那塊黏土把他們放下來,接著變成了一隻大兔子,跟在金環聖母旁邊。而阿湛依然被金環綁著,有兩個莎族騎士過來,把他倒掛在一個絞刑架上麵。 金環聖母說道:“先吊他兩天,要是死了,過來報告。” 兩個騎士應了一聲,守在旁邊。 對於阿湛來說,這個姿勢沒有什麼不適。他索性睡了過去,一覺醒來,已經是晚上。 那兩個看守的騎士不知道哪裡去了,許是看他一直昏睡沒醒,跑去哪裡偷懶了。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他試著和金環聊天,沒想到那金環好像聽懂了一樣,不但立馬把他放了下來,還變回原來的模樣戴到了他的頭上。阿湛表示沒有帶頭環的嗜好,金環又變小了,成了一個手環,套在他的左手。 阿湛覺得有趣,想著也許可以把那塊黏土也拐走,於是感覺了一下,偷偷地摸進金環聖母的房間。 金環聖母正在床上安睡,那塊黏土還是一隻兔子的樣子,就趴在她的床前。阿湛慢慢走了過去,考慮著要不要順便弄死她。 他感覺這金環聖母身上有法力,但看著確實是一個人類,身上完全沒有莎族的樣子。 最終沒有下手,摸了摸那塊黏土,然後那塊黏土就跟著他走了。 剛走出沒多遠,就感覺到一隻人類的手拍了過來,阿湛感覺很熟悉,硬生生忍下了插眼,劈喉,踢襠三連擊。回身一看,是那慕容玄溜了進來。 慕容玄拍了拍他的肩膀,指了指一個方向,兩人潛出了城堡。 “玄哥兒,你不是來找你母親的嗎?不進去打個招呼?” 慕容玄臉上一紅,說道:“我也不知道怎麼著了道,當時好像忽然睡著了,在做夢。” “夢裡麵,我和母親兩個一起行商,路上遇到一個打劫的小賊。” 離城堡遠些之後,那塊黏土忽然縮小,成了一隻巴掌大的白玉兔子,任阿湛怎麼呼喚也沒有回應。再看那金環,似乎也失去了光彩,成了一個普通的金手環。 阿湛懷疑是因為自己沒有法力的緣故,他也沒空研究,跟慕容玄去取回了驢車,往齊雲城進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