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飛羽和白蓧蓧二人又行了兩天多的時間,終於到了涅陽城。 二人找了間客棧,開了兩間上房住下。 羅飛羽安頓好馬車後,便上街找了家藥鋪,給白蓧蓧開了幾副治療內傷的藥。 咚咚咚! “誰呀?”白蓧蓧在房間聽到敲門聲,便開口問道。 沒人回應,白蓧蓧一猜肯定是羅飛羽這個“木頭”。 這一路,白蓧蓧嘴都說乾了,也得不到羅飛羽的幾聲回應,於是便給他起了個外號,木頭。 吱嘎一聲,門開了。 白蓧蓧一看,果然是羅飛羽,還沒等她開口。 便見一提溜綁好串在一起的幾大包中藥,橫在了兩人的麵前。 確實是麵前,因為它直接擋住了兩人直視的目光。 “這是什麼?”白蓧蓧問道。 “治療你內傷的藥,早晚各一副,藥到病除!”羅飛羽淡淡的說道。 說罷,羅飛羽便將這提溜藥遞給了白蓧蓧。 “哇,你這人,麵冷心熱,還是很關心本姑娘的嘛!”白蓧蓧高高興興的接過來藥,說道。 羅飛羽沒搭理她,遞過去藥後,便轉頭就走。 “哼,真是個木頭。”白蓧蓧見此,不由得撅起嘴皺起眉頭說道。 然後,她便將氣撒到了房間門上。 白蓧蓧嘭的一聲,重重的把房門關上。然後又悄悄的把門打開一道縫隙,然後趴在縫隙上看羅飛羽有沒有反應。 結果,可想而知。 “哼,木頭,冷血,茅坑裡的石頭……”於是,白蓧蓧的房間裡又是一陣咒罵之聲響起。 羅飛羽回到房中,便倒在床上休息。 這些天的連續趕路,可把他累壞了。 他躺在床上,剛開始還沒有入睡時,便躺著琢磨起這白蓧蓧來。 “這姑娘是想乾嘛?” “她接近自己有什麼目的?” “……” 結果沒想多一會兒,羅飛羽便累得睡著了。 等他再醒來,已經是第二天早上了。 房門被砰砰砰,拍得直響。 “來了,來了,別敲了。”羅飛羽生氣道。 嘎吱一聲,門打開,門外原來是白蓧蓧。 “你終於醒啦,我還以為你睡死過去了。昨晚,我來敲你門,喊你去吃晚飯。叫了半天都沒人應。”白蓧蓧一上來便啪啪倒豆子般的一頓埋怨。 “嗯,這幾天趕路太累了。”羅飛羽一邊淡淡的回道,一邊伸手摸著脖子後頸,然後晃著腦袋,發出嘎巴嘎巴的聲音。 “哼,懶得理你,愛吃不吃。”說著,白蓧蓧也學著羅飛羽的樣子,轉頭就走。 可那份淡然不理,她又真的是學不來。 白蓧蓧轉頭走了幾步後,發現身後一點兒動靜都沒有,於是便裝不下去了。 她回頭看過去,這不看還好,看了更是生氣。 此時,羅飛羽的門口,哪還有半點人影了。 白蓧蓧氣的叉腰往回走,她非得看看這個男人到底要乾嘛。 結果,走到羅飛羽的門口,往裡一看。 “啊!流氓,臭流氓!”白蓧蓧頓時臉色羞紅,雙手捂著眼睛,轉過身去,嬌喊道。 “你要乾什麼?”白蓧蓧轉過身後,這才好些,放鬆下來,於是喝問道。 “早上剛起來,洗個澡啊!怎麼了?”原來羅飛羽此時正在房間裡脫著衣服,剛把上身脫下來,露出了肌肉線條優美的後背。 “洗澡你怎麼不關門呢?”白蓧蓧氣憤道。 “哦,忘了。”羅飛羽淡淡的回道,然後光著膀子走到門口。 咣當一聲,羅飛羽房門便被關上了。 白蓧蓧聽到聲音,轉頭一看。 “啊……啊……啊,羅飛羽,你……”白蓧蓧氣憤得話都說不利索了。 好嘛,她剛提醒完,人家就直接一聲不吭的就關門了。 直接就把她晾在了這裡,怎能不氣!怎麼會有這種人! 洗過澡,吃過早飯後,羅飛羽便收拾一下,騎上他的馬準備離開。 結果,白蓧蓧把馬車扔了,不知道在哪兒搞來了一副馬鞍子,套在了原來拉馬車的馬身上。 然後白蓧蓧便騎在馬上,慢悠悠的跟在羅飛羽的後麵。 “白姑娘,你劫匪也沒有了,藥我也給你抓好了,你還跟著我乾嘛?”羅飛羽拉住韁繩,叫馬停下來,轉頭看向白蓧蓧問道。 “誰跟著你啦,別在那兒自作多情,好不好!隻是湊巧了,我要去的地方,也是這邊而已。”白蓧蓧狡辯道。 羅飛羽沒有說話,而是定定的看了看她。 “你這麼看著本姑娘乾什麼?我告訴你,不要對本姑娘有什麼不切實際的想法。”白蓧蓧雙手抱胸,做出一副防備的動作,說道。 羅飛羽直接一個大白眼送給她,然後便轉頭,不再理會她。 雙腳一夾馬腹,馬兒便繼續開始前行。 白蓧蓧這才放下抱胸的手來,臉上露出了一絲精靈古怪的笑容後,也一夾馬腹,繼續跟在後麵。 出了涅陽城後,羅飛羽拿出地圖來,比照著怎麼走。 白蓧蓧見此,便預要上前看看,結果剛走到羅飛羽的跟前,羅飛羽剛好看完確定好了方向,於是便收起了地圖。 這在白蓧蓧的眼裡,卻成了,羅飛羽是故意的,就是不想讓自己看到。 “哼,誰稀罕看你這破地圖。”白蓧蓧一噘嘴,頭歪向一側,自己嘀咕道。 羅飛羽一夾馬腹,便朝著涅陽城西麵行去。 白蓧蓧氣歸氣,還是繼續跟上。 就這樣,二人騎馬走了幾裡的官道後,便轉入了小路。 小路比官道,崎嶇難走多了。 顛簸了小半天後,白蓧蓧便再也堅持不住了。 砰的一聲! 白蓧蓧直接從馬上栽了下來。 前方的羅飛羽聽到聲音後,回頭一看,隻剩下白蓧蓧的馬在獨自走著。 視線越過馬匹向後看去,白蓧蓧正躺在小路上,昏迷了過去。 羅飛羽無奈的搖了搖頭後,掉轉馬頭,向回走去,路過白蓧蓧的馬時,順手牽住了它的韁繩,帶著一起回頭找白蓧蓧。 一人雙馬來到白蓧蓧的跟前,羅飛羽下馬查看她的情況,發現隻是舊傷未愈,這又騎馬折騰了小半天,累暈了。 羅飛羽先是將雙馬拴在小路旁的林子裡,然後彎腰抱起白蓧蓧,把她放在離馬不遠的一處樹下,扶著她靠在樹乾上坐下休息。 白蓧蓧過了一會兒便自行悠悠轉醒,她四周茫然的瞧了瞧。 “我這是怎麼了?”白蓧蓧看到了羅飛羽,他正在抓著一把草,一邊喂著馬匹,一邊用手捋著馬的鬃毛。 “逞能,暈倒了!”羅飛羽頭也沒回的答道,他繼續喂馬,繼續捋著鬃毛。 “你……哼,尖酸!刻薄!”白蓧蓧氣道。 “我都這樣了,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還不如個馬受照顧,氣死本姑娘了。”白蓧蓧一邊又小聲自己嘀咕道。 “你既然醒啦,我就告辭了。”羅飛羽扔掉剩餘的草,說道。 “啊……你就這樣把一位美麗又受傷了的姑娘,丟在這荒郊野外嘛?你還是不是個男人啊!”白蓧蓧說話的時候都有了一絲哭腔。 “我還有事兒要辦。”羅飛羽淡淡的說道。 “那你可以帶上我啊!”白蓧蓧趕緊說道。 “不行!”羅飛羽堅決道。 “為什麼啊!”白蓧蓧問道。 羅飛羽不答。 “嗚嗚……我好可憐啊,受了傷,還被人丟棄在荒郊野外,看來我就要死在這裡了,一代紅顏即將埋骨在這兒荒山野樹林中,老天啊,你快看看吧!嗚嗚……”白蓧蓧又是一頓梨花帶雨般的輸出。 羅飛羽都被她這話逗樂了。 “那行,我把你送回官道上吧,你自己沿著官道騎馬回去。”羅飛羽妥協道。 “回哪兒去?”白蓧蓧擦著眼淚問道。 “涅陽城啊!你養好傷再去你想去的地方。”羅飛羽說道。 “說來說去,你還是不想帶上我。哼!”白蓧蓧聽出來了,羅飛羽還是不想帶上自己。 “我還有事兒要辦,不方便帶著你。”羅飛羽解釋道。 “切!能有什麼事兒,不還是跟我一樣。”白蓧蓧沒好氣的說道。 “什麼跟你一樣?”羅飛羽詫異的問道。 “你不就是要去‘藥王穀’嘛!”白蓧蓧語出驚人的,一語便道破了羅飛羽的目的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