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他可不是我領的。我是跟著他來的。”白蓧蓧看向羅飛羽說道。 “哈哈哈,丫頭,一句話就露了吧。”這老頭哈哈大笑的說道。 “嗯?”白蓧蓧疑惑的看向老頭。 “還說是想你師伯了,我看那,你是跟著你這‘野男人’順道才來的吧!”老頭一副“我看透你了”的表情,說道。 “師伯……”白蓧蓧聽著老頭這麼說,瞬間羞紅了臉,撒嬌的喊道。 “師伯說的話好難聽啊,什麼叫‘野男人’,我跟他就是萍水相逢,好吧!”白蓧蓧解釋道。 “信你?切,那才見鬼了呢!”老頭說罷,也不給白蓧蓧再開口的機會。 於是便轉頭進了屋,扔下一句,“你們在院兒裡等著,老夫我洗漱整理一下。” “哦,好嘞。”白蓧蓧答道,然後她就又坐了下來。 羅飛羽看向她,盯著她的眼睛一直瞅。 “你……你想乾什麼?”白蓧蓧雙手護住胸部,裝作害怕被非禮的樣子,說道。 “你不想解釋下嘛?”羅飛羽問道。 “解釋啥?”白蓧蓧裝糊塗的說道。 “你說解釋啥?這位前輩是誰?你為什麼要叫他師伯?你是不是對這裡很了解?……”羅飛羽一下子說出了一大串的問題。 “他呀,他自然就是你要找的‘鬼手藥王’江守雲嘍。”白蓧蓧一副“你是傻子嘛,這都看不出來”的表情望向羅飛羽,回答道。 “至於我為啥叫他師伯……我母親是他師妹,我自然要叫他師伯嘍,不然呢!”白蓧蓧又解釋道。 “嗯?你不是出自藥王穀?”羅飛羽把他原本的猜測問了出來。 “不是啊!我從小長在安平城,連藥王穀都沒去過。”白蓧蓧也是詫異羅飛羽為什麼這麼想。 “安平城?”羅飛羽疑惑道。 “就是一個小城,你可能都沒聽過。”白蓧蓧看來不想提這裡,說到這裡時,語氣都有點不耐煩。 “你對這裡很熟嘛?”羅飛羽也不太關心一座小城,於是便回到之前的問題上來。 “當然了。我母親還活著的時候,總帶我來。”白蓧蓧說到母親的時候,情緒有些傷感。 “對不起!”羅飛羽語氣低沉的賠禮道歉道。 “沒什麼,我母親已經去世好多年了。”白蓧蓧假作不在意的說道。 可羅飛羽看到她眼角是有淚水的。 白蓧蓧似乎感到眼眶有點攔不住眼淚了,於是便轉過頭,快速擦乾了眼角要流出的淚水,然後抽了抽鼻子後,才轉回來。 “我從小體弱多病,所以母親活著的時候,她總帶我來師伯這兒調養身體。後來母親去世後,就再也沒來過了。一想也好多年了,師伯估計心裡得埋怨我吧?”白蓧蓧又繼續講道。 講著講著,白蓧蓧的情緒漸漸低落了下來,氣氛瞬間變得有些悲傷了起來。 羅飛羽也不知道該怎樣安慰她,於是尷尬的站在那裡。 場麵瞬間安靜了! 等了許久,直到鬼手藥王江守雲再次從屋中出來。 此時再見他,一頭花白的頭發乾凈的盤在頭上;臉也洗凈了,露出蒼老的皺紋來;一身麻布灰衣乾凈利索的穿在身上。 “你倆都進來坐吧,別在那兒院中戳著,好像我這師伯虐待了你一般。”江守雲站在正房門口沖著白蓧蓧喊道。 說罷,便轉身進了屋。 “哦!”白蓧蓧乖巧的應了聲後,便起身超過羅飛羽,先他一步進了屋。 羅飛羽緊隨其後,也跟了進去。 一進屋,羅飛羽發現,這屋子果真是三室的。 正門進來,便是客廳,左側是臥室,右側是…… 羅飛羽看了看右側,裡麵亂七八糟的,看不出來什麼,不過中間擺了個煉丹爐。 羅飛羽估計是個煉丹室吧。 客廳,陳設很是簡單。 對著門的是個竹子方桌靠墻擺著,竹子方桌兩側各一把竹子椅子,竹子方桌上麵,靠墻掛著一副畫。 畫裡是一位藥師打扮的老人,慈眉善目,和藹可親。 羅飛羽猜測,估計是鬼手藥王江守雲的師傅,或者是他們藥王穀的開派祖師之類的人物。 中間的兩側,也是各擺了幾把竹椅子。 江守雲進到屋中,便坐到了當中竹子方桌一側的竹椅子上。 白蓧蓧則坐在了中間的兩側,靠近江守雲這邊的一側竹椅子。 羅飛羽則是坐在了白蓧蓧這邊的下一位上。 “蓧蓧,你怎麼離開了安平城?”江守雲見兩人坐定後,便開口問道。 “師伯,這說來就話長了。還不是我那父親和後母……”白蓧蓧情緒低落的說道。 “話長就慢慢說,師伯好些年沒聽你說話了,多給師伯講講。”江守雲看向白蓧蓧說道。 羅飛羽看過去,江守雲就像個老父親一般,臉帶笑容的,寵溺的看著白蓧蓧。 “嗯。”白蓧蓧像找到了親人般,眼睛開始紅紅的應道。 隨著白蓧蓧的講述,羅飛羽開始一點點的了解了白蓧蓧的身世。 白蓧蓧出生於她說的安平城,一個三流勢力,她的父親是安平城的城主,地魂初級道者。 白蓧蓧的母親,也就是江守雲的師妹,也是名地魂初級道者,後來因為嫁給白蓧蓧的父親,於是便自動脫離了藥王穀。 後來白蓧蓧的母親去世了,什麼原因,羅飛羽暫時還不了解。 再後來就是,白蓧蓧的父親在她母親死後不久,便再婚,給她找了個後媽。 二人不久後,又有了孩子,是個男孩。 白蓧蓧的後母對她極其不好。 白蓧蓧的父親對她看管的,也是極嚴,從不讓她離開安平城。 然後,白蓧蓧講到這次的遭遇。 原來是白蓧蓧的父親和後母,不知道怎麼的,結識了一位二流勢力的城主。 便要跟其聯姻,欲將白蓧蓧嫁給這位城主,做他的第五房小妾。 而那位馬夫便是白蓧蓧的後母,安排的,監視並負責將白蓧蓧送到這個二流勢力的人。 於是,白蓧蓧便會在劫匪劫道時,使了個小心眼兒。 她故意的在劫匪麵前露個麵兒,以此來引起劫匪色心,造成馬夫和劫匪的沖突。 這樣馬夫的死,事後追查起來,便是劫匪造成的。 而白蓧蓧跟著羅飛羽,也是想造成一副被劫走的假象,反正也沒人知道究竟是有幾個劫匪。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但是,讓白蓧蓧萬沒想到的是,羅飛羽竟然是來小藥王穀找鬼手藥王江守雲看病的。 等白蓧蓧將前前後後的因果講完,羅飛羽算是徹底明白了這幾天發生的事情,究竟是怎麼回事。 正在羅飛羽沉浸在白蓧蓧的講述中時,突然“砰”的一聲響起。 嚇了羅飛羽和白蓧蓧一跳。 “該死的白心明!我看他的心,簡直是讓狗吃了。”江守雲聽完白蓧蓧的講述,憤怒的一拍桌子,怒罵道。 白心明,就是白蓧蓧的父親。 “當初我就多次勸過師妹,白心明不是個好東西,可她不聽啊!哎!”江守雲繼續罵道,他又想到了當初,白蓧蓧的母親還未嫁給白心明的時候,他就看出來白心明不是個東西了,可是說破了嘴皮子,也是勸不動白蓧蓧的母親。 人在愛情裡,哪會聽得進去勸呢!沒跟你反目成仇,就不錯啦! “當初不聽老夫的,現在好了吧。不僅害了你自己,又害了這丫頭。”江守雲仿佛正在跟白蓧蓧的母親,冥冥中在交流一般,自言自語道。 “師伯,沒事兒的。我這不,現在好好的嘛。從此,海闊憑魚躍,天高任鳥飛啦!”白蓧蓧眼睛紅紅的看著她的師伯,還是像小時候一樣,那麼疼愛她。感動的同時,白蓧蓧又安慰起師伯來。 “對,這次出來了,就不要再回去了。讓你那狼心狗肺的父親,再也找不到。”江守雲贊同的說道。 “所以嘍,蓧蓧特來投靠師伯,師伯不會不收留蓧蓧吧。”白蓧蓧強顏歡笑的,開起了玩笑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