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冰姥停住馬,長出了一口氣後,說道。 眾人紛紛停下馬來,羅飛羽順著冰姥的目光抬頭看去。 隻見,高聳的雪山之巔,最高處,有一座高大雄偉的如同水晶冰宮般的建築。 其下,是一座座依附宮殿而建的房屋,錯落有致。 從水晶冰宮的正中間,是一條長長的石階,它一直延伸到山腳下。 “那就是冰魄宮嘛!”羅飛羽看著眼前這壯觀雄偉的景致,不由得感慨道。 “沒錯!”冰姥沒有說話,一旁的拜月教教主月霞回答他道。 還沒等羅飛羽繼續說話。 突然,遠處,冰魄宮山門一側的樹林中。 一棵雪龍山脈中非常常見的樹木上,傳來了一聲女人驚喜的歡叫聲,“是冰姥,是冰姥,冰姥回來啦!” 接著,冰姥等一眾人,唰的一下,全部都望向了那裡。 然後,冰姥隊伍中便站出數人,參差不齊的各自喝了一聲。 “誰!” “誰!” “誰!” “……” 與此同時,冰姥隊伍中還有數人,直接便要揚手打出暗器來,攻向聲源處。 “慢!先別動手,看看再說!”冰姥緊急製止道。 這數人在冰姥喝止聲中,將將收回已經完成了大半攻擊動作的手來。 雖然描述了這麼多,但這些事情瞬息之間便發生完了。 再看那邊,女人的聲音一落,便接著從那棵樹上跳下一女子來,同時帶下來了一樹的落雪。 這女子,身材纖細,麵容姣好,又穿著一身白衣白褲,尤其是她那頭發,也是一頭的雪白。 怪不得她藏在樹上,無人發現呢。 “您是冰姥嘛?”這突然出現的女子,跳下樹後,便歡快的跑到近前,站立在冰姥的馬前,滿臉寫著高興和喜悅的問道。 “老身正是,不知道這位姑娘是?”冰姥皺著眉頭,奇怪又疑惑的答道。 “我是雪欣茹啊!”這女子見冰姥沒有認出她來,於是趕忙說道。 “雪欣茹?雪欣茹?欣茹?”冰姥聽到名字後,先是喃喃自語般的念叨了兩聲,然後仿佛突然想到了什麼,她驚呼道,“你……你是……雪女?” “是啊,我是雪女啊,冰姥您想起來了嘛?”這名叫做雪欣茹的女子見冰姥仿佛想起她來了,於是又變得高興和喜悅的說道。 “雪女,你真的是雪女。嗬嗬……二十多年未見,你都長成大姑娘啦!”冰姥確認眼前人後,就下了馬,來到她身前,一手拄著拐杖,一手撫著雪欣茹的肩頭,也是很喜悅的說道。 “嘻嘻……嘻嘻……”雪欣茹也是高興的,一直笑著。 “好,好……活著就好!”冰姥欣喜又感慨的說道,然後她接著問道,“你們族人都還好嗎?” 誰知,此話一出。 雪欣茹高興的小臉,頓時僵住了,接著便晴轉多雲,然後有雨,她滴滴的哭泣了起來。 “怎麼了?難道你們雪族出事兒啦?”冰姥見雪欣茹的表現,也瞬間心中一緊,趕忙又追問道。 “他們……他們都死了。”雪欣茹哭泣著回道。 “什麼?該死的叛徒,該死的熊蕤!”冰姥聽到這,她早已猜到的結果後,還是忍不住的氣憤道。 “那你……”冰姥欲言又止的說道。 雪欣茹知道,冰姥是問,為什麼她還活著。 “那時候我還在繈褓中,所以熊蕤就放過了我。”雪欣茹依然是哭泣的回答道,然後她接著又說,“後來熊蕤有了個兒子,於是就更不會殺我了。” “原來是這樣,那他兒子還沒有成年?”冰姥瞬間便懂了她的意思,於是又問道。 “嗯,馬上了,過了今年便是成年禮。”雪欣茹擦乾眼淚回道,然後又轉為欣喜的繼續說道,“所以後來,我聽到您帶領著當年宮主一係殺回來了,我就天天盼望著,盼望著……” “冰姥您老要是再不來啊,可就再也見不到我了……”雪欣茹轉過半個身子,來到冰姥一側,雙手抱住冰姥的一隻胳膊,撒嬌的說道。 “嗬嗬……放心吧,老身這不來了嘛。老身既然來了,就絕對不會讓你香消玉損的。”冰姥微笑而慈祥的說道。 “嗯。”雪欣茹高興的應了一聲,然後小腦袋側靠在冰姥的肩上,滿臉釋然的表情。 羅飛羽詫異的小聲嘀咕道,“他們這是在說什麼呢?” “這個姑娘是北原雪龍山脈的原住民——雪族的一員。”江守雲就在羅飛羽身邊,他聽到後小聲的解釋道。 “原住民?雪族?”羅飛羽聽到後,更是詫異了。 “對,就是自古以來就生活在雪龍山脈中的族群,他們伴雪而生伴雪而亡。”江守雲繼續解釋道。 “冰魄宮他們不是原住民嘛?”羅飛羽問道。 “不是,無論是冰魄宮,還是拜月教、雪山派這些,都是後來的外來者。雪族族人典型的特征就是天生的藍瞳白發白皮膚。”江守雲搖頭說道。 “哦,原來是這樣。那熊蕤跟這姑娘又是怎麼回事?”羅飛羽又問道。 “雪族可能是伴雪而生伴雪而亡的緣故,他們中的女性與生俱來的攜帶一種冰寒能量。這種能量在行周公之禮時,要麼是被夫妻雙方共同消化吸收,要麼就是被男方吸收而女方身亡。所以,熊蕤才沒有殺她,而是留給了他兒子。當然,這些都是老夫的猜測。”江守雲低聲說道。 “還有這麼神奇的事兒!那這種能量有什麼用?”羅飛羽驚訝道,同時心道,“真是聞所未聞,漲見識了。” “有什麼用!它可以讓命魂境直接跨越到地魂境,也可以讓地魂初級直接跨越到地魂中級。當然,這能量也是有極限的,對於地魂高級以上沒用。”江守雲一臉嫌棄的瞅了一眼羅飛羽後,說道。 “這麼厲害!”羅飛羽再次被驚訝到了,感慨道。 “那是怎麼控製的是雙方吸收,還是男方吸收呢?”羅飛羽又追問道。 “首先,雪族的男性跟女性結合,自然而然的是雙方吸收。其次,據老夫所知,那就隻能是懂得雙修之法者才可以。除此以外,那雪族的女性,哎……”江守雲講到最後,深深的嘆息一聲後,便不再說話了。 “除此以外,那雪族的女性,就隻能給別人當采陰補陽的爐鼎了。”羅飛羽聽到這裡,也懂了,於是他低沉的補充完了,江守雲未說全的後半句。 “啊!那雪族的雪女們,好慘啊!”一旁聽音兒的時影,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此時插話道。 “冰魄宮宮主一脈,聽說歷代都有雙修之術傳承,所以有好幾代的宮主夫人都是雪族的雪女。”江守雲又突然說道。 “哦,怪不得了。這姑娘一見到冰姥他們,就這麼親。”羅飛羽點頭,這回他算是全明白了。 另一邊,冰姥和雪欣茹還在談話。 “怎麼就你在山下,熊蕤這個叛徒呢?難道他不知道老身來了嘛?”冰姥問道。 “我是一聽說您老今天能到,所以一早就偷偷的跑下山來等您的。而熊蕤嘛!他在您來之前,把宮中所有的、還心向宮主一係的人,全部都軟禁了起來。然後他把親信勢力都招了回去,此時正在冰魄宮前的廣場聚集等著您呢!”雪欣茹見冰姥問,於是她一股腦的把自己知道的事情都說了出來。 “哦?怪不得老身這一路行來,沒見他有任何的阻攔呢。這是想畢其功於一役啊!”冰姥恍然懂了熊蕤的想法。 “嗯,是的,那玉冰城城主茍晟跑回來報信的時候,他們關於怎麼抵禦冰姥你們,爭論了好久呢。後來還是熊蕤拍板一錘定音的。”雪欣茹說到這裡的時候,還伸出食指放在嘴邊,歪著頭想了想,然後才繼續說道,“他當時說的話,跟您老剛才說的一樣。他說,茍晟那些狗屁的抵禦方案,都是在一個個的給您送人頭呢。他才不傻,豈會這麼乾,他要收起拳頭集中力量,畢其功於一役。” “嗯,還真跟老身想的一樣。熊蕤這個人,老身都不得不承認,他是個人物!可惜啦!”冰姥聽完雪欣茹的講述後,點頭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