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大夏國的南部邊境坐落著一座千年古城,名為武河城。 旭日東升,第一縷晨光照耀到了武河城,溫暖柔和地喚醒這座古城。 吳道迅速起身洗漱。 今天是個大日子,城內三處武館同時開館收徒。 吳道打算去武河武館拜師,但李叔卻叮囑他要去真武。 妙泉武館和武河武館是武河城的老字號,隻要開館,就會有很多孩童被送去拜師。 而真武武館是近兩年剛剛創立的武館,相比較另外兩家武館,確實是無人問津,十分慘淡。 吳道剛洗漱完就聽到李叔的吆喝聲。 “道兒,該起了!” 吳道應了一聲走進正廳,飛速地吃完早飯,打了個招呼就趕緊出門,火急火燎地奔向武館。 話說,這吳道本是不知哪裡流浪而來的乞丐,在這城裡待了個半拉月,露宿街頭,食不果腹,直到被賣米餅的李叔好心收養了去。 吳道大口喘著粗氣,繞過周邊行人快步向武館趕去。 今日有早集,行人很多,時不時還能看到跟吳道同樣趕去武館的少年。 “聽說今年是三家武館同時開門收徒。” “對,往年都是隻開一家,誰知道今年怎麼同時開館了。” 聽著周遭行人的清談聲,吳道不由得加快腳步。 真武在武河城的最西邊,占地百餘畝,有千來號學徒。 吳道大口喘著粗氣,感慨道:“呼…呼…終於到了。” 此時的武館內空無一人,隻有幾位師傅站在講臺上。 吳道快步走進武館,一位中年人起身迎接。 “嗬嗬,你是今天第一個到的,不管你天賦如何,我們真武都收了。” 說話的是一個身著粗布長衫的中年人。 他滿臉笑意,在他四周散發著一些武夫的氣息,來自煉血境武夫的威壓,使得吳道有些喘不過來氣。 “多…謝,多謝師傅。” 這種威壓是武夫自然存在的,如果不是刻意隱藏就是時刻存在的。 “振泉,你壓的這孩子喘不過來氣了。” “嗬嗬,不好意思,忘記了。” 孟振泉趕忙收起威壓,又擺出一副嚴肅的樣子問道。 “姓名。” “吳道。” “年齡。” “十四。” 孟振泉在今年的記名冊上寫寫畫畫,總算是收下了今年第一個學徒。 “好,接下來看看你的根骨,脫去你的上衣背對著我。” 吳道照做,迅速脫去了長衫,轉過身背對著孟振泉。 一絲絲淡金色的氣體從孟振泉的手掌中劃出。 接下來孟振泉要將這一道真氣探入吳道體內,依此來觀看吳道根骨如何。 武夫的根骨沒有特定品質來區別,隻能靠師傅用真氣探入體內細致感悟,由根骨斷定是否適合練武。 武夫打鬥本身靠的是筋骨爆發力量和真氣與身體的融合。 如果根骨不好,就不能很好的融合真氣以及爆發力量。 孟振泉緊閉雙眼,一道又一道金黃色的氣體被打入吳道的後背。 真氣在吳道的筋骨上遊走,小心翼翼的跟筋骨融合。 適合練武的人,筋骨會毫不猶豫吸收掉送到嘴邊的真氣。 相反,筋骨會對真氣毫無反應,甚至是排斥。 一盞茶的功夫,最後一絲真氣被吳道吸收掉,孟振泉緊接著收回雙手。 他自顧自言道:“嗯,確實是個好苗子。” 站在一旁的另一位武夫開口了,他身著灰色勁裝,麵容剛毅,烏黑深邃的眼眸中充滿了犀利。 “嗬嗬,振泉,如何?” 孟振泉不言語隻是點點頭。 吳道穿好衣物,乖乖的站在一邊。 “你確實是個練武的好苗子,明日辰時準時到這裡,別遲了!” 孟振泉一雙有力的大手拍在吳道的後腦處,用力撫摸兩下。 吳用點點頭,恭敬道:“謝謝師傅!” 不一時,半柱香後。就有許多人來到了武館,隻有少數是自己來的。 人潮擁擠,本就不起眼的吳道被擠到了武館的最裡邊。 一個又一個的少年前來報名,四位師傅一下就忙碌起來的,毫不吝嗇自己的真氣,依次觀看起他們的根骨來。 一絲又一絲的真氣遊龍般鉆入諸位少年的脊背,貼合的跟筋骨融合。 “嗬嗬,今年來的學徒比去年多了不少。” 孟振泉剛測完二十幾位少年的根骨,真氣殆盡了,需要休息一下積攢真氣。 抬手隨意在記名冊上寫寫畫畫,二十幾位少年的名字就寫在上麵了。 “不知道另外兩家武館怎麼樣。” “嗬嗬,不知道今年那兩家武館發什麼瘋,居然同時開門收徒。” “喂,你們倆別聊了,來了幾個女娃娃。” 插話的是武河城少有的女子武夫,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她秀雅絕俗,自有一股輕靈之氣,一身黑色勁裝盡顯婀娜。 “沒想到今年還能有女娃娃來學武,柔兒姐,你去接待吧,這有我們三個足夠了。” 齊柔兒點點頭,一轉身秀發飄逸,去接待幾個女娃娃了。 吳道順著人流走出武館,對剛才真氣入體的感覺仍然念念不忘。 一絲絲真氣猶如蛟蛇一般,從師傅左手鉆出,先是順著脊背鉆入血肉,又順著筋脈流向筋骨,一陣酥麻感遍布全身,緊接著是一陣快感。 說不上來的感受,真要說的話,是一種痛覺,能讓人上癮的痛覺。 他一想到明天就要開始習武了,心裡就是壓不住地激動。 “先回去告訴李叔這個好消息!” 周圍的行人不減反增,有些是逢早集的,有些是前往武館拜師的。 對於武河城這種武夫大城,每年拜師的人都很多,拜師的人多,教徒的確很少。 吳道快步向前,周圍行人的清談聲不絕於耳。 “大甜梨哎!” “肥—牛肉嘞!” “糖葫蘆!” “你這糖葫蘆咋賣的。” “回爺的話,一個銅板。” 這樣的早集確實是熱鬧了些。 自打吳道來了武河城被李清收留之後,每日早起跟著李清叫賣米餅,逢早集叫賣已經成了習慣。 殊不知幾個月的相處,李清早已把他當做親兒子一般看待。 不一時,吳道就從城東走到了城北。 他對著一間略顯破舊的屋舍叫喊道:“李叔,我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