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震天眉頭微皺,伸手在他鼻下探息,好在是還有氣。 “傷得不輕,可別死我懷裡,晦氣。” 褚震天將吳道抱下臺,囑咐道:“洪毅,先把他帶到百草堂!” 洪毅抱拳,當即出發:“是。” 胖子幾人趕忙攙扶著趙何楓起來,趙何楓整個人睡倒在泥地上,不隻是衣服,臉上頭發上到處是泥汙血汙,看起來狼狽極了。 “老大!” 看熱鬧的武夫將他們圍了起來。 “老大!我扶你起來!” “老大!咱們快走吧!” 趙何楓起身,啐了一口唾沫,轉身就要走。 “滾開!” “都給我滾開!” 趙何楓對著看熱鬧的武夫叫喊道。 這些武夫都好像懼怕些什麼,像躲瘟疫一般,紛紛避之不及,讓出了一條路。 “且慢!” 趙何楓被這聲吆喝喊住了,停下腳步順著那個方向看去。 “呦,我當是誰呢,原來是鼎鼎大名的褚震天褚前輩啊!” 褚震天聲音如雷:“趙何楓,輸了就要走?” “打完了不走,您管飯嗎?” 趙何楓隨之一笑,行了一禮就要走。 褚震天言道:“輸了贏了都無妨,但你這是壞了規矩。” 趙何楓背過身去,不屑地瞥了一眼褚震天,隨即踏出一步。 褚震天一個眼神,幾個虎背熊腰的彪形大漢瞬間攔了上去,都是通脈境的散戶武夫。 “壞了規矩就走,這可不合適。” 幾個沒見過大場麵的娃娃都快嚇尿了,隻有趙何楓還鎮定自若,麵不改色。 趙何楓大喝一聲:“我要走,誰敢攔?”隨後準備突破眼前攔路的人群。 那幾人也不慣著他們,旋即凝聚真氣,在身前結成一塊塊厚實的真氣護盾。 砰砰砰! 趙何楓的拳頭如同雨點般砸在這幾人的身上,卻傳來一陣金石之聲。 不一時趙何楓就力竭了,不停地喘著粗氣。 褚震天又開口道:“留下吧,飯我管了!” “按武祖大人留下的先訓,凡正式比武切磋壞規矩者,該剁左手!” 趙何楓那狼狽不堪的模樣屬實滑稽,原本白凈的小臉此刻滿是泥汙,眼裡的戾氣很重,似笑非笑的盯著眼前之人,像是在聽玩笑話一般,毫不在乎。 “嗬嗬。” 在褚震天的示意下,幾個通脈境的武夫果斷上前將其製服,將趙何楓壓倒在地。 “我是趙何楓!趙家的二公子!你們敢這麼對我!” 這幾個武夫都是褚震天的手足兄弟,哪管他是趙家還是王家。 那人緊緊扣住趙何楓的左右手,聽到這話,稍微用點力,隻聽嘎巴一聲。 “啊!我要殺了你!” “你們這幾個小娃娃,趕緊回家去!沒你們的事!” 這幾個娃娃一聽到這個話,連忙道謝,腳下生風,溜得比兔子還快,哪裡還顧得上他們這個落敗了的老大。 “老大…俺們幾個先走了,去給你搬救兵!” “啊!啊!” 幾個武夫像是押解犯人一般,直接將趙何楓扣押到講武臺上。 趙何楓不見棺材不落淚,嘴裡不斷囂張的叫喊道:“你們敢這麼對我!” “我爹是趙弦州!” “我讓我爹殺了你們!” “跪下!” 那人怒目圓睜,實在是看不下去了,當即大喝一聲,一腳將其踹倒,使趙何楓跪著麵對大夥。 “你敢砍我一隻手!我就要你一條命!” 臺下人大多是看熱鬧不嫌事大,一個勁吆喝讓“屠夫”盡快動手,別一會讓趙弦州來了把這娃娃救走了。 “按照武祖大人的先訓,壞規矩的該剁左手!” 他自顧自道:“可老些年沒人觸犯這些規矩了。” 褚震天無話,揮手示意屠夫動手,自己則背過身去。 剛才還囂張至極的趙何楓這時才知道害怕,他轉頭望向屠夫的手裡的砍刀,身子止不住地顫抖。 趙何楓這時才知道害怕:“褚前輩,褚叔…我錯了!我知道錯了!” 趙何楓用盡全力,妄圖掙開兩個通脈境武夫的手掌,不料同時被三股武夫威壓壓倒在地,動彈不得! 另外兩人退至一邊,威壓不減反增,屠夫將趙何楓的一隻手拽出來,將刀對準他的左手。 “褚震天!褚叔!救我!求求你,你救救我!” “褚震天!你不救我,我讓我爹殺了你!” 褚震天則是背對著人群一言不發。 屠夫舉手就砍。 “啊!” 一陣清風掠過,隻聽刀下傳來一聲悶響。 咚! 褚震天大驚,趙何楓已然沒了去向。 褚震天真氣通明,向著遠處傳音道:“是何人?” “是我。” 不遠處的一個房頂上,一個白發的中年武夫不停地搖著手中的折扇。 他相貌平平,氣質平平,著一身白衣。 白發武夫微微一笑,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點頭示意,扇子一甩就化作一陣清風,消失不見了。 “一個大活人說不見就不見了?” “就是啊,被三個通脈境的武夫看押還能跑,你說會不會有高手暗中救人?” “你說的屁話啊,那可是通脈境,三個!他一個趙何楓,縱使天大的本事也不過是個鍛體境!” “到底會是誰呢?” 人群一陣吵鬧。 “褚兄,這…” 褚震天一擺手:“不必多言,我知道是誰了。” 屠夫三人退下後,褚震天向著臺下行禮:“諸位師兄弟們,趙何楓被奸人所救,我一定會為那吳道討回個公道,待我去找城主大人一趟。” 褚震天目光堅毅,早已心知肚明,即使那人不露麵,他也會知道,整座城能在三位通脈境武夫的眼皮底下救人的,不超過一手之數。 城主算一個,白哲算一個,盧師傅算一個,最後一個就是坐鎮醉仙樓的絕頂高手。 “都散了吧。” 褚震天輕功了得,趕路也很快,不一時就來到了百草堂前。 堂前有對聯。 上聯:但願世間無疾苦 下聯:何惜架上藥生塵 褚震天推門而入,先映入眼簾的一盆柳樹,甚是奇怪,哪有拿柳樹做盆栽的。 “怎麼樣了?” 花柳端來一盤草藥,大究大補,陰陽調和。 她先對著褚震天行禮,回答道。 “手和腿傷得很重,但好在血止住了,目前已無大礙,他太累了,身子很虛,需要多休息一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