夯上村。 李大順帶蘇懷風找到雇主後,自顧自的挨家挨戶去轉悠收豬了。並約定晚些時候,村口匯合一道回去。 蘇師傅,你看看需要多少錢?我先給您定金。 一個樸實的婦人在詢問蘇懷風價格, 楊大嬸,您自己提供木材的話。隻需付我工錢便好,一扇七兩,兩扇給你算十兩。 三日內就可完工。 好好好,木材我們自己有,說罷連忙回屋裡拿了銀子給蘇懷風。 嬸子,你這大門這麼好,還是老師傅手藝,碎了的話很可惜。而且看痕跡你要移到左側從橫門邊成豎門。 這是何緣故? 大嬸示意他進屋,給蘇懷風倒了杯水才坐下講述。 原來,她兒子前陣子失蹤了。 一連數天沒消息,她知道兒子肯定遇到什麼事了,隨後去報官,找了幾次也無果。隨後實在沒辦法便找了村裡有名的神婆, 那神婆便告知她,拆了大門,重新打一副,並且要豎門,完成後,他兒子馬上就能回家。 蘇懷風聽完也不好多說什麼,她一個村婦,能尋到的方法有限, 寄希望於這種事情,也情有可原。 嬸子,會找到的!放心吧 另外向你打聽個事情,您知道張秀蘭嗎?你們村的。 大嬸本來正傷感自己兒子的事情,一聽瞬間愣住了。 秀蘭?我們村確實有個秀蘭。但是年前染了風寒,已經死了一個月了,還是村民們給收屍的, 她呀,天天念叨著找個如意郎君,可惜生的醜了些,心思細膩,性格又好。 又時長幫大家乾活。父母在她九歲之時便棄她而去。獨留她一人。也是個苦命娃唉, 對了,蘇師傅你打聽她乾什麼, 蘇師傅? 啊,沒,隻是偶爾聽一個朋友提起你們這兒有個叫張秀蘭的, 所以問問。 蘇懷風告辭離去,敲定好了明天開工。 在村頭等了好一會,李大順才慢慢悠悠趕著一頭豬回來, 兩個人對視了一眼,表情凝重。 走,一會說。 半道上,氣氛格外訝異。 兩人得知的信息基本差不多, 李大順還打聽了好幾次,說的都一致。 老弟,我長這麼大還是第一次經歷這樣的事情。 大春他現在也不知怎樣… 希望沒事… 蘇懷風也是頭回遇到這種事情,他本以為這是個正常的古代世界。 今天所見,不得不讓他重新審視, 順哥,你認識這方麵的高人嗎? 我就一個做屠戶營生的,大字都識不全,哪能接觸到什麼高人, 不過石大爺見多識廣,又是當過官的肯定有法子。回去後我們問問他。 嗯,也隻能這樣,不過順哥你這豬咋這麼瘦。 嗐!有膘的早被各大酒樓預訂了,我們這種小人物,能混口飯吃就不…嘔…嘔嘔… 李大順話還沒說完便捂胸嘔吐了起來, 蘇懷風正準備去扶他拍拍背,也陡然聞到了一股臭味…然後汗毛豎立!這是,張秀蘭的那股味道… 缺德地圖紅色預警頻發。 檢測到行屍,是否標記。 豬也受到驚嚇忽然亂跑鉆進了深山。 “我的豬,李大順看到豬跑了也顧不得難受連忙要去追。” 蘇懷風連忙拽住他,哥!別去。 李大順不解,剛要詢問,遠處的豬便響起淒厲的慘叫。 快跑!蘇懷風喊完,如脫韁的野馬疾馳而去。 李大順撓頭!我的豬,等他看到緩緩靠近的輪廓。 叮當,我的叮當哎,嚇的李大順大喊女兒的小名字壯膽。雙腿不聽使喚發抖,蘇懷風察覺他居然沒跑,又折回來拽著他一起… 懷風…懷…風,我跑不動了。 兩人跑了不遠距離,才發現走錯道了。 蘇懷風也大口喘氣, 你……你走吧,你還有餘力。 帶著我,都要出事,回…回去不要告訴翠翠…就說,我我出遠門了,叮當,這個…紙風車。幫我帶回去。 李大順似乎在交待遺言,從懷裡掏出來了個皺巴巴的紙風車。伸手遞給蘇懷風…拿,拿著。 來不及了哥,它已經過來了。 風車你自己收好,說罷費力折斷了一根短棍,遞給李大順,自己則是從地上撿起一個大石頭抱在懷裡。 該拚命了。 果然,沒一會身影就來到他們麵前,卻不是張秀蘭。而是個身影潰爛的男子,嘴裡還咕嚕咕嚕染著血… 喪屍?僵屍?雖然看著恐怖!但是自己都要玩完了還怕個得。 啊!一馬當先舉起起石頭砸向行屍。 砰!麵門挨砸的行屍踉蹌退了幾步,傷口有,但是卻並無大礙。仿佛沒有痛覺般,隨即便朝蘇懷風沖來。 李大順拿著木棍幫忙一抵卻被掀飛一旁, 兩人長途奔襲,早已疲憊不堪,剛才的攻擊舊力已去,新力未生。 行屍雙手刺出,嵌入蘇懷風胸口。 猶如刀捅般疼痛,讓他嘶啞大叫。 奮力掙脫跌倒蹬地拉開距離, 老弟!李大順剛掙紮起身就看到蘇懷風見紅。 血氣也上頭,不管不顧一個飛撲從後背抱住了行屍,阻止它繼續攻擊。 行屍受阻後居然慢慢頭顱扭轉,張嘴向李大順咬去。 危急間…一跟金絲從上頭沒入,反手勒住行屍脖子用力往後扯。 一個後背抱住行屍雙手身體,一個勒住向後咬的頭顱。 形成了詭異的平衡… 行屍脖子觸碰到金絲居然慢慢嵌入肉裡,噗呲…頭顱被割斷,滾落一旁,兩人如拔河般向後栽倒。 李大順趕緊推開屍體,去把蘇懷風扶起。 老弟!怎麼樣,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咳咳…蘇懷風胸口已經染紅一片,臉色蒼白。 看了看手中金絲,乾凈如初。未沾染任何汙垢… 順哥,行屍…小心! 李大順朝後邊看去,屍體居然顫顫巍巍的站起,在亂抓亂撓。 兩人稍微離遠了點,恢復體力。 順哥,這禍害得把它處理了。 蘇懷風看著行屍居然還活蹦亂跳, 怎麼說?李大順與他經歷一場,也不在恐懼這玩意。 把它鋸掉! 鋸掉?怎麼鋸? 蘇懷風臉色慘白揚了揚手中金絲,順哥!你抓一頭,我抓一頭。 好!李大順也明白了,剛接住金絲居然滑不溜秋,根本抓不住!或者說,就觸碰不到。 這…老弟我拿不了這個。 兩人都詭異的看著金絲, 隻有自己能握住嗎? 眼看行屍居然要朝著頭顱那個方向摸索,兩人緊張不已。李大順過去一腳踢遠了些。 這才回頭看蘇懷風, 順哥,你拿塊石頭壓住頭顱,我來鋸… 好! 在兩人默契的配合下,屍體也跟著倒塌,不在動彈。 老弟,這東西應該再也起不來了,多虧你這金絲。 嗯,我…也沒想到。 蘇懷風說罷艱難的把金絲帶回手上, 李大順這才想起來! 蘇懷風可是被行屍刺傷了。趕忙查探,傷口浮腫,汙血還在不斷溢出。 撕開外衣,簡單包紮了一下。 把他背了起來,兩人消失在夜色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