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勝利在前,但漢子依然保持了足夠的小心,他連踢了三塊石頭打在丁琪身上,丁琪一點反應都沒有。 這時他才敢靠近過去。 等他把丁琪翻轉過來時,也著實吃驚不少。 原來丁琪受傷後,又趕了這麼久的路,頭上、臉上,又是血,又是汗,加上倒地後又在地上滾了滾,那樣子委實有些難看。 不過漢子這會也顧不得那麼多了,他需要盡快療傷和恢復實力,眼下沒有誰比丁琪更合適。 他本想找一個隱秘的地方再開始,但這會實在走不動,更別說帶上丁琪這麼個大活人。於是他一咬牙,決定就地解決。 他三下五除二把自己的一身衣服褪去,正要彎腰拾掇丁琪時,突然眼角餘光似乎到有人影閃動,而且這人影似乎很是眼熟,好像是搭他船的周街暢。 就在他轉頭張望時,突然腦後劇痛傳來,便昏死過去。 …… 不知道過了多久,丁琪悠悠醒轉,她感覺自己好像躺在一堆棉花上一樣,全身上下,一點力氣都沒有,就連睜開眼睛都覺得十分困難。 她感覺喉嚨像被灼燒一般難受,她虛弱地喊著“水——水——水——” 過了一會,她感覺嘴巴被人掰開,之後有一股甘泉緩緩流入了她的口中。 歇了好一會,總算恢復了點力氣,她緩緩睜開眼睛,看到四周略顯昏暗,自己好像身處一個山洞中。 正在她疑惑之時,隻見眼前一暗,似乎有人進來。由於對方背對陽光,她沒能看清楚樣貌,隻能判斷進來了兩個人。 “是你們救了我?”她虛弱地問道。 來人點了點頭。 “謝謝你救了我。” “對不起,我們來晚了。”其中一人開口說話。 “是你?” 丁琪一聽這把聲,全身瞬間產生了一股力量,她騰的一下子坐了起來。 這把聲音實在太熟了,她這段時間不知道想了多少遍,她想到的是見到這聲音的主人,如何一刀刀割下他身上的肉,以解自己心頭之恨。 她怎麼也沒想到,自己竟然在這種情況下與對方相遇,還被對方所救。 等等!他剛才為什麼要跟我說對不起?難道他以為說聲對不起,我們之間的恩怨就可以一筆勾銷了嗎?做夢去吧!不對,他的對不起後麵還跟了一句“我們來晚了”,到底是什麼意思。 思量間,丁琪眼睛轉動,看到山洞角落處有一堆白花花的東西。 仔細看了看,好像是一個人。 …… 敲暈漢子,解救丁琪的不是別人,正是周街暢和李常在。 原來丁琪和漢子打鬥追逐間,越走越遠,竟然走到了兩人藏身之處附近。 山野之外,人跡罕至,兩人隻是打鬥、追逐,也許不會引起周街暢和李常在的注意。但問題就出在漢子的那張嘴上,他一邊追,一邊用大量汙穢的話語刺激丁琪,這樣一來,別人想不發現都難。 所以他們進入山洞附近沒多久,兩人的行跡便被周街暢和李常在發現了。 由於漢子和丁琪的武藝都遠高於李常在,所以剛開始,情況未明,兩人不敢貿然行動。 後來看到兩人原來都身受重傷,又都是強弩之末,才敢偷偷跟了上去。 直到丁琪倒下,漢子意圖侵犯,周街暢和李常在來了個聲東擊西,將剝了個精光,還沒來得及辦事的漢子一棍打翻在地。 為了保險起見,兩人又把他們扛回了山洞。 不過待遇有所不同,丁琪被安排在之前周街暢養傷的位置上。至於漢子,那就不好意思了。兩人擔心他武藝太高,醒了之後無法控製,於是將他的手腳都綁在了木棍上,然後往角落了一丟。 現在李常在看到丁琪注意到他,連忙過去將漢子翻了過來。 丁琪認出是漢子,又看到他一絲不掛的樣子,想到他追趕自己說的那些話,再和李常在那句“對不起,我們來晚了”連在一起,她似乎瞬間想到了一件可怕的事,也許這件事實在太可怕,所以她強撐坐直的身體又“啪嗒”一聲倒了下去,整個人不省人事。 “又暈了?怎麼這麼嬌氣?” “女人嘛!嬌氣點,很正常。” “正常個屁,我們救了她,她連謝謝都沒說。” “是啊!那個越女門到底怎樣教徒弟的?一點禮貌都沒有。” “不過她暈過去,他也有責任,那女的就是看到他才暈了過去。”周街暢指著漢子說道。 就在兩人大聲吵嚷間,丁琪又慢慢醒了過來,隻是此刻她心如死灰,兩行清淚無聲地從眼角流了下來。這次漢子也醒了過來,他佝僂著身體,盯著眼前兩人,眼中滿是殺意。 到了這會,他哪裡還不明白?自己被暗算了,而且是被兩隻自己曾經一手可以捏死的螞蟻暗算的。 這讓他倍感屈辱。 “嗯!對!我想起來了。他說我吃飯時把她的肚兜圍在脖子上,天地良心。你說說我有沒有這樣做過?”李常在一臉委屈的拉著周街暢來到漢子的麵前,辯解道。 “沒有。我周街暢可以作證,李常在吃飯時沒有把她的肚兜圍在脖子上,他是把那肚兜墊在屁股下。”周街暢一本正經地對漢子說道。 “啪!”李常在一巴掌扇在漢子的臉上,大聲道“聽到沒有?聽到沒有?你沒了解情況就捏造是非,詆毀別人,這是不對的。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我打你一巴掌,不冤枉吧?” “哼!”漢子咬牙切齒,重重地哼了一聲。 “不冤枉,李兄為人光明磊落,平日裡行俠仗義的事沒少乾,是我輩學習的榜樣。”周街暢在一旁連忙搭話。 “還是周師弟了解我。”李常在一把握住周街暢的手,一副相見恨晚的樣子。 “看到沒有?是珍珠遲早會發光的。你以為你詆毀我就可以損壞我的名聲了嗎?不可能!”李常在對著漢子的屁股就是一腳。 “老家夥,你憑什麼冤枉我睡覺時把她的肚兜蓋在臉上?我有那麼傻嗎?蓋在臉上,透不過氣怎麼辦?那豈不是被憋死?你也不想想我多聰明,她的肚兜這麼軟,把它放草堆上一放,睡上去不知道多舒服,隻有傻子才把它蓋臉上。”李常在一臉鄙夷的對漢子說道。 “啪啪啪!” 周街暢連忙鼓起掌來。 “我艸!” 漢子見過不要臉的,還真沒見過像周街暢和李常在這麼不要臉的。他都懷疑自己的腦袋是不是被打壞了,怎麼他們的話聽起來這麼怪? “啪!” 就在漢子的腦海亂糟糟時,他的臉上又挨了一巴掌。 “什麼眼神?看你的樣子似乎很不服?你自己說說我有冤枉你嗎?剛才我說的那兩條,哪條不是你捏造的?” “還有,你竟然說我上茅房的時候把肚兜塞那裡,你是不是傻呀?上茅房那麼臭,肚兜那麼香,當然是用它來捂住鼻子。你看看你的腦袋裡整天都想些什麼東西?” 說完沖上去又是一頓狠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