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行三境,體、氣、神。 其中不同層次相差恍若天隔,練假成真的真氣強度遠遠的超過氣血勁力。 鐵山修行二十載,鐵拳門也是堰州有數的大派之一,也曾聽聞過門中長輩說起這天下能人輩出,其中不乏有大宗門天驕道子能夠以弱勝強,但也都是在同一大境界之內方能做到。 而像方木一般以練體敗練氣,跨越大境界勝之的例子,鐵山別說沒見過,聽都沒聽說過。 “練體至極真的能夠匹敵練氣麼?” 鐵山心裡翻起了滔天巨浪。 …… 與此同時,這山穀穀口之處,兩道身影一前一後的飛奔著。 “苦也,到底是哪裡來的怪物,氣血勁力竟然威力不輸我真氣!身法也不在我運行功法之下!” 道人一邊飛奔,一麵暗暗叫苦,心裡再也不存僥幸,隻想著從這少年手中逃走。 眼看就要離開山穀進入迷魂陣中,道人心中大喜: “有這陣法相助我定可逃脫,日後找齊好手再收拾這少年。” 正準備進入陣法躲藏,耳邊一陣風聲呼嘯,一個拳頭突然迎麵而來。 卻是方木擔心其進入陣中要多費些功夫,索性加快速度到了道人前方,再次一拳打向道人。 道人一手有傷,無奈隻得換了一隻手應敵,同時催發丹田氣海,將全部的真氣匯聚而出。 “跑不了隻能拚了!” 拳掌再次相遇,道人滿臉猙獰。 而這次對撞,道人的真氣依然一觸即潰,方木的拳頭卻與之間不同。 一股渾厚到了極點的氣血勁力由拳中直直的傳入道人手臂,隻聽得一陣陣脆響聲不停,勁力一路往上,由外到內,眨眼間變傳遍了道人的全身。 “氣血勁力為何這般強大?” 道人氣息頓消,最後問道。 方木直視其雙目,道:“想知道?我就不告訴你。” 道人還要說些什麼,最終雙眼渙散,倒地死去,身體如一灘爛泥般。 方木這一拳已經震碎了他全身骨骼大筋,五臟六腑俱裂! “看來我比我想象中的還要厲害不少啊。”方木提起道人屍體,默默的給自己點了個贊。 要知道兩人交手這短短時間,道人已經將自己練氣境界的真氣發揮到了極限。 而方木始終以凝練到了極限的練體修為應敵,並未動用元神與真氣。 也是這道人雖然練氣有成,卻根基淺薄,修出的真氣虛浮無力。 練體雖然算的上圓滿,卻遠遠不夠凝實,顯然其築基功法算不得上乘。比之方木差之不可道理。 兩相疊加之下,練氣輸練體也在情理之中。 …… “小兄弟,下次有什麼打算能不能先通下氣,這次我可嚇的不清啊。” 鐵山看到方木提著道人的屍體回返,沒好氣的說道: “下次一定!”方木丟下道人屍體,拱手道歉。 “使不得,不是小兄弟我今日已經死了兩回了。” 鐵山見方木行禮連忙阻止,然後看著道人的屍體感嘆道:“一代練氣高人,不想今日斃命於此!” “還高人?,這道人做的事情死一百次都抵不了罪” “到底是練氣境界,就算我鐵拳門中也隻有寥寥數位長老達到此等境界,卻不想如此修為卻做出這等惡事。實在可悲可嘆。” 鐵山有些神情恍惚。 “鐵拳門練氣跟這道人可不同,這人應該是野路子出身,根基不穩,你門中練氣好手收拾他也簡單的很。” “所以這道人就是想以人煉丹補足根基?” “不清楚,不過有人應該知道!” 方木走出後門,轉瞬間就提起一個人回到了屋內。 正是之前想逃跑被製住的道士。 那道士見屋內躺滿了同伴的屍體,麵露恐懼之色,待得發現道人的屍體也在其中,嚇得渾身發起抖來。 “二位好漢饒命!都是這莫辰子逼我們抓人煉丹的,我等都是身不由己啊,不聽命行事就會被投入這丹爐煉丹啊。”剛一放開控製,這道士就立馬跪倒在地,磕頭不止。 不等二人發問,就將自己知道的情況娓娓道來。 原來這道士名為張興,堰州常山城人士,自小有些修煉天賦,便被這道人,也就是莫辰子收為了童子,隨其修煉學藝。 剛開始幾年一切倒是正常,莫辰子對於幾個道童也都是悉數傳了些修行的法門,讓其踏入了修行之中。雖然是童子,也當幾人如徒弟一般,幾人修煉有成就收入門下收為徒弟。 但兩年前不知怎的,這莫辰子由槐城訪友歸來之後性情大變,不僅再也絕口不提收徒之事,更帶著幾個道童來到了這落霞山脈,做起了殺人煉丹的罪惡行徑。 有幾個生性善良的道童不願意想離開,就當場被莫辰子打殺了,屍體拿去練了丹藥。 剩下的三個道童噤若寒蟬,不得不聽從命令行事。 莫辰子這兩年又陸陸續續找了不少修行者,以血丸增進修為為誘餌,包括楊間在內的這些匪徒都是因此而來。 不過他也不敢找上練氣境的高手,怕事情敗露難以收場。 隨著張興將事情的前後道出,二人終於對此事終於有了一些了解,不過細微之處仍舊在迷霧之中。 “小兄弟,此事事關重大,可要聯係官府處理?” 鐵山沒想到這事還與槐城有所關聯,向方木問道。 “此地荒涼遠離城中,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通知官府甚為麻煩,我有更好的辦法。” 方木隨手掏出了一個玉佩,呈碧綠色,表麵光波流轉,約三錢大小,一看就不是凡物。 “這等上好的美玉,有些可惜了。” 方木輕嘆一聲有些惋惜,然後毫不留情的手掌用力,這玉佩便被捏成了碎末,隨指尖飄落。 “張興,等會兒可能還需你復數一遍剛才的話,能否活命就看你是否懂得配合了。” “一定一定,我一定好好配合。”張興磕頭如搗蒜。 “鐵山大哥,稍等片刻會有人來的。” “好,一切聽小兄弟的。” 鐵山雖然不知道方木此舉為何,但對其有著絕對的信任。自身也是大派出身見識不凡,隱隱的想到了這玉佩到底為何物。 “小兄弟看來也是出身不凡,連這傳訊之物都是說毀就毀,這玩意兒我門中也沒有幾件啊。” 二人不再言語,鐵山開始打坐繼續恢復氣血,方木則是觀察起那煉丹爐來。 約莫一頓飯的功夫,鐵山緩緩收功,卻眼前一花,屋內已經多了一個人。 此人身姿挺拔,身穿錦衣長袍,麵容嚴肅一絲不茍,細看下與方木極為想象,氣質卻大相徑庭。好似一個滿腹錦綸的大儒,又好似一個馳騁沙場的統帥。 來人進屋竟然一點動靜都沒有,自己毫無察覺,鐵山一驚之下雙拳緊握,差點直接出手了。 正在此時,觀察了半天煉丹爐的方木回過神來看見來人,低頭行禮 “見過父親。” 來人正是方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