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武就這樣過去七場,秦真把優勝者都仔細觀察,像他這樣的修士對於普通武夫的招數,皆是一眼看透,其中棕髯男子降服對手隻用了兩招,可謂碾壓,而且他力量驚人,能將人生生扛起,若是被他壓製,就兇多吉少。 第二輪比武又開始了,秦真又被安排在第一場,在座各位都非常期待秦真的手段,而這次秦真也相當利索,僅僅十個回合,就將對手打倒在地,招式相當迅猛,一掌抵向對手的下顎,使得他直挺挺向後昏死。 第二輪比武也很快過去,如今沒有競爭力的皆被淘汰,在座各位全是身懷絕學的武夫,許文的安排真是巧妙。 秦真第三輪對上的對手是一個尋常武夫,但對方拳法,腿法,掌法,肘法都相當出色,武功招數變化多端,反應極快,招式淩厲。 在與秦真互搏五十回合後,秦真壓近內線,一記挑肘直沖下顎,對方來不及躲閃,臉上直接開了口子,許文也叫停了這次比試,秦真的對手無奈退場處理傷口。 棕髯男子的對手則是對距離的把捏十分到位,常常用拳腳試探,但棕髯男子還是靠可怕的力量將其壓倒在地,用拳頭不斷轟炸其麵部,最後對方無奈認負。 休息了一刻,輪到秦真與安武堂的這位男子的最終比試,秦真看了三輪比試,仍然不知道這男子到底修的是什麼路數,隻看出來力量稍強於尋常武夫,近距離纏鬥秦真肯定不是對手。 依舊是分隔十步而立,許文敲響銅鑼。 “安武堂派你來的是吧,趙恭是你什麼人。”秦真率先開口。 “義父。”這棕髯男子操著奇怪的口音說道。 “叫我義父作甚?”秦真有些占了便宜,調戲道。 “我要為義父報仇。”棕髯男子頓時瞳孔驟縮,朝著秦真沖過來。 “癡兒,貧道來教訓教訓你!”秦真得意道。 秦真隨即揮舞寬袖,準備招架。 離秦真兩步的距離,秦真右腳高高揚起,朝著棕髯男子肋部一腳踢去,隨後向後撤了兩步距離。 若是普通人秦真這一腳下去,肋骨少說要斷兩條,但是隻是啪的一聲,這男子卻沒有反應,依舊朝著秦真襲來。 秦真一揮衣袖,遮擋著男子的視線,隨後一拳刺出,體內真氣快速流轉,腳下的無形八卦陣迅速展開。 棕髯男子已經感受到很強的壓迫,知道要跟秦真保持一定距離,但秦真並不想放過他,化掌為抓,手中氣旋攢聚,隨後緊握,朝著男子連續幾拳轟出,但並沒有對其軀乾造成傷害。 秦真還是瞄準了對方的弱點去打,雖然一般武夫的頭相當抗揍,可是下巴就如同紙糊的一般,隻需一拳秦真就有信心讓其昏迷。 秦真眼看進攻無果,又使出一招靈鶴手,加快了進攻的速度,真氣消耗也更加劇烈。 突然,棕髯男子一掌推出,打在秦真額頭,隨後一腳將秦真掃倒。 秦真心想若是進入地麵纏鬥,自己的體力一定不敵。 許文在旁邊內心一驚,這外族人竟如此迅猛,這兩個招隻在一個呼吸之間,效果顯著。 二樓上的許諾心裡有些膈應,為什麼最後剩下這兩個人了,許諾並不希望最後這兩個人之一成為自己的護衛,但是父命不可違,除非許諾今後不出許府大門。 如果非要在秦真和這外族男子中間選一個,他還是很希望秦真勝出,可秦真現在處於下風,許諾眉頭緊皺,心臟怦怦直跳。 棕髯男子麵露喜色,直接倒下壓在秦真身上,秦真被壓的有些窒息,而且根本用不上力氣,無法擺脫,絕望之意瞬間籠罩。 棕髯男子一拳一拳打來,現在秦真還能招架,秦真不斷尋找一擊致命的機會,雙手並攏護在麵部,硬吃幾拳。 隨後掌心發出滋滋的聲音,雷法! 秦真一掌拍向男子腹部,秦真這一掌拍的很準。 棕髯男子吃痛站起向後退了幾步。 “安武堂難道不會保護自己的腹部,哈哈。”秦真一招得逞,得意道。 隨後猛地蹬地,高高躍起,一腳朝著其麵門踹出,棕髯男子雙手舉過頭頂上架格擋。 秦真另一隻腳狠狠朝其下顎蹴去,一剎那,口水橫飛,棕髯男子眼瞳擴散,不省人事。 “好,秦道長真是仙風道骨,手段不俗!”許文敲響銅鑼,誇贊秦真。 “多謝許老爺抬舉。”秦真客套一番。 秦真在比武之前掐指一算,卦象顯示大吉,秦真就放開手腳,出招大開大合無所顧忌,此外族男子身手不如趙恭,可招招迅猛,威壓極大,秦真險勝一招。 秦真此次打敗趙恭父子的招數幾乎如出一轍,這也是秦真多年修行總結的經驗,秦真下手狠毒,直擊要害,一般武夫難以招架。 二樓的許諾也鬆了一口氣。 “秦道長先沐浴更衣,隨後鄙人安排你和許諾見麵,順便在府中吃飯。”許文對秦真說。 “謝老爺款待。” 花開兩朵,各表一枝。 福建南部,又有數千位外族流民湧入,這些人皆不通人言,自當今聖上在位期間,這樣的事頻發,大楚已經接納了數百位來自國外流民。 這些流民從大越一路跋山涉水數千裡來到福建,江南,兩浙等富庶之地,有些外族流民占山為王,不斷欺壓百姓,官府想辦法鎮壓卻是無果。 而大楚西南部邊境守將基本上一年一換,他們並不願意把這茬吃力不討好的事攬在自己身上,就放任外族流民闖入大楚。 這讓福建,江南,兩浙三路總督孟宮(字鳳飛)十分惱火,他數次帶人鎮壓流民山寨,卻始終無法鏟除,因為朝廷隻允許孟宮帶兵馬不到五千鎮壓,而這些流民頭領皆為魔道修士,占山為王,易守難攻。 朝廷大員嫉妒孟宮手握三路生殺大權,在這三路孟宮如同皇帝一般,而且江南兩浙福建三地皆相對富庶,商業發達,拓展海外貿易,全年賦稅占大楚三成以上,孟宮也賺得盆滿缽滿。 孟宮這一生可謂傳奇,跌宕起伏,曾被先皇賜金匾“儒生典範”,在先皇恩科中考取進士,在當年那一科中,孟宮年齡最小,而且是農民出身,毫無背景。 在京城為官一年就被發配到福建當了個縣尉,雖說起點比一般的儒生都高很多,但是孟宮離開京城卻不是因為能力問題,而是被朝中大員排擠,孟宮進入朝廷卻沒有表明自己的立場。 不斷被各種忽視,逐漸沒了心氣,便找了個原因離開,到了地方之後,孟宮能力出色,治水架橋獎勵工商等等各種政績顯著。 從縣尉做到二品大員隻用了十年,孟宮當年科舉的老師一直在朝廷上混的如魚得水,看到孟宮也執掌一方,在當今聖上登基之後,將孟宮推薦為三路總督,如今的孟宮早已擺脫農民身份,孟宮是懂得回報的,甚至帶領當初救濟過他的村民也吃上朝廷俸祿,逢年過節都會親自訪問自己的老師。 孟宮如今手握最肥的差事已經十年,早已富可敵國,但是道高一尺,魔高一丈,朝中不斷禍害他執掌的地盤。 當朝左丞相更是私自將軍火賣給富商,富商在把軍火倒賣給流民土匪,這樣那些流民就有了對付孟宮的能力,孟宮數次氣不過想麵京朝聖,可無奈自己的弟弟在朝廷做官,許多官員都知道孟宮兄弟的勢力強大,一個在京城一個在地方,裡應外合,所以十分忌憚。 孟宮早已經有了起兵造反的能力,可又怕自己無法鎮壓百姓,兩浙江南福建三地百姓皆安居樂業,富裕悠閑,孟宮也在不斷打造安全的環境,但無奈流民持續作祟,如果這時起兵反叛,百姓就會陷入水火。 大楚如今風聲鶴唳,各路封疆大吏權勢滔天,朝堂之上也如同草臺班子,官員都在自己府邸品茶焚香,如果這時四麵楚歌,大楚定不攻自破。 當今聖上已經完全被左丞相韓邦死死拿捏,聖上年輕時遊歷,碰上一個戲院學徒,兩人一見鐘情,但無奈身份懸殊,當時韓邦就在聖上左右,在掀起皇位之爭時,韓邦一人解決其餘五位皇子,有的被流放,有的被關入大牢,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有的出家為僧等等,最後扶持當今聖上登基。 韓邦也名正言順成為丞相,可登基沒有一年,在皇帝壽宴上,韓邦請來一個戲班,其中聖上年輕時碰見的學徒,已經成了名角,皇上頓時潸然淚下,朝廷百官早已看穿這出美人計,對韓邦恨的咬牙切齒,感嘆韓邦算計精明,膽大包天。 至此皇上無論何事都由韓邦定奪,韓邦更是過分,直接將戲臺搭建在皇上寢宮,將不服從他的忠臣各個卷入黨爭,拉幫結派,挾天子以令諸侯。 如今韓邦又在謀劃皇位繼承之事,但聖上心中已經有了人選,便是太子周馳,但過早的將周馳推上王位可能會害了他的性命,韓邦的手段他已經領教過了,周馳如今並不成熟,沒有應對的手段,一上來便罷免韓邦,定會打草驚蛇。 周馳如同初生牛犢不怕虎,凡事都想親身經歷,而“晉王”周芳內心也有所謀劃,想先慢慢瓦解佞臣的結構,使其成為光桿司令,在除掉,但這些都是理想主義,周馳認為如今天下還是周家的,自己就是權威,但太師始終教導他百姓至上,避免掀起太大的波瀾。 大楚西南大理國也在不斷發展,大理全國上下崇尚佛教,不參與擴張領土,大楚也一直沒有在意他的存在,而北邊卻戰事頻發,遼國鐵騎將要踏平北原,其餘部落已經無力抵擋。 而遼國統一之後的目標定是將大楚慢慢蠶食,遼國人皆十分好逗,而且從小生長在草原之上,鐵騎無人能敵,不斷向外擴張領土,過不了多久,這片土地應該會變成群雄割據,大楚危在旦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