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胡鳴底細的羅玉霜,少許迷糊下,被胡鳴的自信吸引,最終老實下來。 當然,主要的,還是她還真的有想要胡鳴幫襯的。 那老頭若是回不來了不說,縱使是回來了,她似乎也沒什麼好日子過,若是有個人幫忙的話,或許會有變化, 羅玉霜心中這般盤算著,身段便是不自覺的軟化了不少。 在這方麵,胡鳴也沒什麼太多經驗,不過卻敏銳的察覺到自己這好師娘的些許態度變化。 大略的意識到,自己似乎算是初步的收服了這位身段嬌軟師娘。 眼睛微微的瞇起,一方麵對事態進展順利高興,一方麵卻也知道,自己算是正式踏入到一個旋渦中了。 方才他和師娘說的的,都是些屁話,他這一世出生在一個很普通的農家,根本和幾位族老不熟,唯一的乾係便是都姓胡。 但在這牛尾鄉姓胡的沒一萬也有八千,他這胡姓根本不值錢。 至於他那什麼親傳弟子的身份,也是假的,不過這個倒是沒太大乾係,畢竟可以讓師娘幫忙作證來佐證他的造假。 而這也是為什麼,他如此猴急的要上手,占地盤。 他這一次出手,什麼都是虛的,將這好師娘抓到手中,才是實的。 抓緊了師娘,他才有後續挪騰的資本。 當然,更關鍵的一點,他雖然不知道老師的錢糧藏哪裡了,但他自己是有錢糧的。 就如曹操挾天子以令諸侯,扣住天子有用的前提,在於曹操有自己的本錢。 胡鳴重生到這地界,莫名的有了能打開一個通道,前往一片宮殿廢墟中的能力。 而在那被灰霧彌漫的詭異宮殿廢墟中有能加速作物生長的藥田。 借助這藥田,他如今算是攢下了一批糧草,到時候,就算是找不到老師藏下的錢糧,或者說老師遺產不夠,也問題不大。 他有足夠的糧草能填補掉虧空。 不過,這一切前提是他老師,真的回不來了。 若是他老師平安回來,所謂的遺產,自然是無從談起,乃至若是他和師娘的事情被發現,他可是要倒大黴。 畢竟和他這個滿嘴大話的不同,他老師,可是正經的和幾位族老關係不錯。 作為鄉裡難得的讀書人,他老師在鄉裡可是素來有些威望。 真要收拾他,自是不會難。 但機會稍縱即逝,老師遲遲不歸,這一次學生鬧事看似偶然,實際上是有人在挑事。 他混在裡麵便是看的清楚,那胡誌文幾個便是領頭的。 隻不過,似乎並不確定老師的狀況,為此,當前還是試探,沒敢展露多少心思。方前也隻是一副好人的樣貌安慰師娘。 在師娘跟前倒表現出一副溫和暖心樣子, 實際上這一次鬧事,這家夥可在裡麵挑撥了不少火。 平日在學堂裡,麵對其他的同窗學子,這家夥就性格陰狠的厲害,屬於學堂其他學子要繞著走的存在。 方前在那裝好人,打了個鋪墊後,便也不客氣的開始清場,試圖排除競爭對手。 這般一套倒是不需要多少智慧,隻需要欲望足夠熾熱,性格足夠強勢就行。 也在這般一個情況下,局勢其實很微妙,胡誌文這裡已然開始挑事,清場了,他再不出手,後續或許就沒機會進場了。 老師遲遲不歸,越是拖下去,這幾個家夥的膽子就會越大,本身沒什麼根基的胡鳴,便越發難以突破。 唯獨在這對方還未下定決心也還未動手的時候,態度還未那般強硬之時,他才是有可乘之機。 事實也證明,他的選擇或許不算是錯,若是慢上一步,以師娘的孱弱,說不定就落到那幾個小子手中去了。 沒了師娘,老師留下的這一份家業,他想要謀奪,自然也沒了機會。 這對當前身患極為難纏怪病,時間有些緊的胡鳴來說,可不是什麼好消息。 而此刻,他抓住機會,乘虛而入,將師娘拿下,接下來卻也是要麵對那家夥的麻煩。 這地界修仙知識普及的很厲害,相應的,競爭便大的厲害,時不時就冒出來一個不擇手段掠取資源,供自己修行的家夥。 那胡誌文實際上便是這般的一個環境中誕生出來的尖子生,性格陰狠,手段陰狠,心思遠比尋常同齡人早熟。 胡鳴此前沒給麵子,這家夥不好在師娘跟前露出陰狠麵孔來,便在那院門外等著他出來。 感知比常人強出一截的胡鳴,能清楚的感覺到,那家夥從這後院出去後,根本就沒有走遠,隻怕是在那醞釀著什麼手段。 不過一個十五六的小子,縱使心思陰狠些,胡鳴倒是不在意,唯一要擔心的是這家夥,到時候發狠起來,沒輕沒重。 多少命案實際上就是這些十五六的少年給弄出來的。 而這般年歲的小子心思活絡,胡鳴也不好說,對方會出什麼手段來,隻有見招拆招。 但隻要提防下對方下手不知輕重這點,便也不算是大麻煩,真的的大麻煩還是老師沒事,平安回來了,還發現了問題。 他這老師下手倒是有分寸,但卻也是真的能收拾他的。 心中思量,轉目看著邊上緩過餘韻,正小心收拾身上衣物的師娘, 事情進展到這般地步,在這女人有部分資源屬性的社會風氣下,對方不想死的話,顯然也不會亂說話。 風險自然是有的,說不定就被發現了什麼貓膩。 ‘得做點準備,免得到時候真的出事了,一點辦法都沒有。’胡鳴心中暗念到。 寄希望於師娘能完全不露貓膩,老師不從一些他未能考慮到的角度發現問題,著實是有些對自己不負責任。 既然自己為了一個謀奪老師遺產的可能,將事情做到了這般程度,那麼就要努力將善後做的好些。 念著,一邊將身上那乾凈但簡陋的麻布衣裳收拾一下, “若是老師回來了,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今日我便隻是和師娘在房中告密,說了那些家夥準備退束脩之事,我這樣說,師娘可明白?”胡鳴問道。 “這種事情,我自然省的,不該說的別說,”自小就被培訓過相關的羅玉霜這時候十分熟練的回到。 “嗬,既然師娘已經知道了,那小子便且先告退了,”見這位師娘在這方麵,似乎不算是糊塗,胡鳴笑笑。 收拾好身上痕跡,便不再多磨蹭的退了出去。 出來,望了一眼那院門,比尋常人要強大的感知下,讓他隱約的能感覺到那裡有人在等著,且情緒似乎有些急躁。 望了一眼,隨後直接繞著到另一邊的院墻,從後門溜走了。 師娘身上撲著香粉,惹得他這時候身上也沾了一身,這時候出去,豈不是授人以柄? 就算沒有這香粉,和師娘在房中呆了這般久,也是會讓人誤會。 雖然以他當前的年紀,一般不會往這個方向聯想,但也並不是完全不會往這般一個方向走,畢竟算算,也差不多了。 在這地界,鄉下的娃兒,也差不多就是過個兩年便是要成家了,他如今年紀是小了些,但似乎也不是不行。 乃至對胡鳴來說,二世為人,他也從沒將自己當做小孩子。 身體有限製,但心思卻沒這個限製,最多就是當做身體暫且出了點問題來對待。 當然,這是對他自己而言,實際操作上,他自然是怎麼做對他方便,他就如何去表現,十分實際的目光短淺型實用主義。 好聽點,便是不為外在迷惑,實用為上。
第五章 各自盤算(1 / 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