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光回到戰場。 靈兵之威著實讓張玉清為之一驚。 那赤玉如血的邪刀橫空,拖著數十丈的刀罡,似流星劃過,揮斬之間,刀氣如瀑,漫天刀光簌簌。 一刀斷山,截河,不在話下。 蘇玄的實力不凡,金鏜演玄妙,熾焰真氣磅礴。 但在血色邪刀的斬擊下,卻是險象迭生。 一道道傷勢與血跡在他身上流淌,紫袍染紅。 “不愧是靈兵。” 常嶽從心感嘆。 張玉清心間默默升起一個“?”號! 常校尉不急,應是有什麼後手? 莫非,蘇玄身上也有靈兵! 很快他便釋然,疑惑解開。 隻見不敵血色邪刀的蘇玄不緊不慢下祭出一張劍符,對著雲臺縣微微一拜, “弟子蘇玄,借師尊靈兵一用。” 話落,劍符化作一道劍氣破空離去。 又於數息之間,一柄三尺青鋒劍自九天而落,裹挾劍氣長河,令九天垂雲成幕,陰陽分曉。 三尺青鋒劍柄為龍形,自帶龍吟聲。 鏗鏘!! 劍身直指血色邪刀,氣浪席卷,向四周蕩漾。 一刀一劍,此時好比劍客、刀客宗師在相互較量。 蘇玄與那鬆鶴真人都成為了旁觀者。 “這是齊都統的山河劍,若是由都統親自施展劍法,那當真是一劍摧城,裂地。” 常嶽怡然,自信在握。 約莫數百回合,刀劍分出勝負,終是劍器更甚一籌,讓血色邪刀不甘長鳴,疾射向長空外。 見靈兵遁去,鬆鶴真人眼神惶恐,臉色煞白。 他毫不猶豫的轉身欲逃遁。 但山河劍一道劍氣落下,剎那煙火炸裂,血染青天。 又是一個時辰時間。 斬妖司的人將偌大天雲秘府徹底掃平蕩盡。 張玉清作為此事件最大功勞者,除了神像的收獲外,蘇玄也許諾天雲秘府內的兩成戰利品將歸他所有。 至於多少! 暫時還在清點,絕不是個小數目。 …… 轉眼便是三日過去。 相較於外界各種消息滿天飛的震動。 張玉清則是深藏功與名,所有消息也都從張玉城這得知。 譬如徐山長一家老小被打入斬妖司獄,又比如雲臺縣內,那些隱藏得極深的拜神武者,也被一一挖出。 說到這點,這就不得不提徐山長這個大先生身份。 那些名單上隱藏於雲臺縣的拜神者多是與他溝通,列有名單,而今,這份名單儼然成了生死薄,上榜者要麼被擒拿追捕,要麼連夜遁逃。 可以說! 四麵黑天教在雲臺縣的根基幾乎被連根拔起。 這份功勞當然算在張玉清身上,然後又轉給張玉城。 又兩日,常嶽親自將戰利品送來。 另附渾天四相刀的下半卷。 至於赤龍六合經這類內功心法畢竟是斬妖司底蘊,實在不好傳授。 張玉清也沒敢要。 真要了,那常嶽還不得把他拖到斬妖司按個賣身契手印。 “老常,四麵教家底這麼豐厚的?”張玉清掂量下戰利品的箱子,賊拉沉重。 “嗯?老常?” 常嶽眉頭一挑,更顯煞氣逼人。 才幾日不見,他位格都降了。 再過數載,豈不是“小常”“小嶽”的喊? “開個玩笑。” 張玉清嘻笑一聲,皮癢了,試探一下不過分吧! “嗬嗬!”常嶽皮笑肉不笑的冷顫,“雲臺縣的四麵教隻是分壇,依附總壇,但歷經這些年發展,背地裡又得雲臺縣內一些商賈支持,家底自然不淺。” “真搞不明白這些人拜神是什麼心態,拜神不如求己!” 張玉清搖搖頭,打開箱子清點。 金葉百餘、丹藥數十瓶、還有些難得藥材等! 而最珍貴的莫過於一塊拳頭大的赤金,有三斤餘重,格外醒目。 赤金真正的價值並不在於交易,而在於打造靈兵,市麵上難得,他身上就有從金樾那“撿”來的半斤赤金,至今還藏在床底下呢! 這眨眼間,他家底又變殷實了。 “關於地煞、福地的內容,想必你大哥也跟你說了,可有打算?”常嶽轉而問道。 張玉清也的確從大哥那得知關於福地、地煞的內容。 這也讓他確定一點。 星辰寶庫裡的那口通幽之井,十有八九就是通達某座福地,或是地煞之氣的源頭。 換言之,他並不缺修練用的地煞之氣。 且就算沒有通幽之井,他也知道玉央福地所在。 所以,斬妖司對他而言,更沒有半點值得吸引的地方。 “我本生來桀驁。” 張玉清輕聲,算是回應了常嶽。 常嶽早猜到這個答案,也不強求,“我再等你三年,莫要辜負了一身天賦。” “多謝常大人看重。” 張玉清拱手。 “嗬、矯情。” 常嶽白了一眼,拂袖轉身離去。 張玉清看他離去背影,不禁笑了笑,“老常這人蠻好的,就是長得忒醜。” 又靜待數刻鐘,他起身離家,輾轉間來到外城的那處空置居所。 劍客柳岱巖被繩索五花大綁,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嘴角乾裂,神色盡顯滄桑。 配合他那透著憂鬱的眼神,再梳洗下,也是身具魅力,藏著許多故事的大叔。 他幽幽睜開眼,平靜看著張玉清。 “為什麼不殺我?” “對你有些好奇。” “我隻是一個尋常普通的四麵黑天教護法而已,沒什麼好奇的。” “可你堅持不拜神啊!” 張玉清搖搖頭。 他之所以沒殺柳岱巖,也是有另一番考慮。 柳岱巖沉默一會,道,“四麵黑天教的雲臺分壇應該全覆滅了吧!” “該死的都死了。” “可惜了!” “可惜?”張玉清蹙眉,訝異問。 “是啊,我潛伏黑天教數載的功夫,一朝化為烏有。”柳岱巖深深遺憾。 “你果然不是四麵黑天教的拜神者。”張玉清點點頭,更加明確自己猜測, “好好交代吧,你是何來歷?身份?目的?” 柳岱巖低頭看了下,道,“我腰間有一片鐵牌。” 張玉清上前,在他腰間摸索出一塊蠢黑鐵打造的令牌,僅巴掌大小。 正麵刻印二字,“映水!” 背麵則是三柄劍紋交叉。 “這是什麼?” “瀚嶽府,映水劍宗弟子令牌。” 柳岱巖回應道,“我是映水劍宗的一枚暗子,潛伏於四麵黑天教分壇內。” “等等、這映水劍宗又是什麼?” 張玉清擺手,有些迷茫,翻轉掂量著手中的鐵牌。 還別說,打造工藝挺精致的。
第51章 山河劍!映水劍宗(1 / 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