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章 山河劍!映水劍宗(1 / 1)

目光回到戰場。   靈兵之威著實讓張玉清為之一驚。   那赤玉如血的邪刀橫空,拖著數十丈的刀罡,似流星劃過,揮斬之間,刀氣如瀑,漫天刀光簌簌。   一刀斷山,截河,不在話下。   蘇玄的實力不凡,金鏜演玄妙,熾焰真氣磅礴。   但在血色邪刀的斬擊下,卻是險象迭生。   一道道傷勢與血跡在他身上流淌,紫袍染紅。   “不愧是靈兵。”   常嶽從心感嘆。   張玉清心間默默升起一個“?”號!   常校尉不急,應是有什麼後手?   莫非,蘇玄身上也有靈兵!   很快他便釋然,疑惑解開。   隻見不敵血色邪刀的蘇玄不緊不慢下祭出一張劍符,對著雲臺縣微微一拜,   “弟子蘇玄,借師尊靈兵一用。”   話落,劍符化作一道劍氣破空離去。   又於數息之間,一柄三尺青鋒劍自九天而落,裹挾劍氣長河,令九天垂雲成幕,陰陽分曉。   三尺青鋒劍柄為龍形,自帶龍吟聲。   鏗鏘!!   劍身直指血色邪刀,氣浪席卷,向四周蕩漾。   一刀一劍,此時好比劍客、刀客宗師在相互較量。   蘇玄與那鬆鶴真人都成為了旁觀者。   “這是齊都統的山河劍,若是由都統親自施展劍法,那當真是一劍摧城,裂地。”   常嶽怡然,自信在握。   約莫數百回合,刀劍分出勝負,終是劍器更甚一籌,讓血色邪刀不甘長鳴,疾射向長空外。   見靈兵遁去,鬆鶴真人眼神惶恐,臉色煞白。   他毫不猶豫的轉身欲逃遁。   但山河劍一道劍氣落下,剎那煙火炸裂,血染青天。   又是一個時辰時間。   斬妖司的人將偌大天雲秘府徹底掃平蕩盡。   張玉清作為此事件最大功勞者,除了神像的收獲外,蘇玄也許諾天雲秘府內的兩成戰利品將歸他所有。   至於多少!   暫時還在清點,絕不是個小數目。   ……   轉眼便是三日過去。   相較於外界各種消息滿天飛的震動。   張玉清則是深藏功與名,所有消息也都從張玉城這得知。   譬如徐山長一家老小被打入斬妖司獄,又比如雲臺縣內,那些隱藏得極深的拜神武者,也被一一挖出。   說到這點,這就不得不提徐山長這個大先生身份。   那些名單上隱藏於雲臺縣的拜神者多是與他溝通,列有名單,而今,這份名單儼然成了生死薄,上榜者要麼被擒拿追捕,要麼連夜遁逃。   可以說!   四麵黑天教在雲臺縣的根基幾乎被連根拔起。   這份功勞當然算在張玉清身上,然後又轉給張玉城。   又兩日,常嶽親自將戰利品送來。   另附渾天四相刀的下半卷。   至於赤龍六合經這類內功心法畢竟是斬妖司底蘊,實在不好傳授。   張玉清也沒敢要。   真要了,那常嶽還不得把他拖到斬妖司按個賣身契手印。   “老常,四麵教家底這麼豐厚的?”張玉清掂量下戰利品的箱子,賊拉沉重。   “嗯?老常?”   常嶽眉頭一挑,更顯煞氣逼人。   才幾日不見,他位格都降了。   再過數載,豈不是“小常”“小嶽”的喊?   “開個玩笑。”   張玉清嘻笑一聲,皮癢了,試探一下不過分吧!   “嗬嗬!”常嶽皮笑肉不笑的冷顫,“雲臺縣的四麵教隻是分壇,依附總壇,但歷經這些年發展,背地裡又得雲臺縣內一些商賈支持,家底自然不淺。”   “真搞不明白這些人拜神是什麼心態,拜神不如求己!”   張玉清搖搖頭,打開箱子清點。   金葉百餘、丹藥數十瓶、還有些難得藥材等!   而最珍貴的莫過於一塊拳頭大的赤金,有三斤餘重,格外醒目。   赤金真正的價值並不在於交易,而在於打造靈兵,市麵上難得,他身上就有從金樾那“撿”來的半斤赤金,至今還藏在床底下呢!   這眨眼間,他家底又變殷實了。   “關於地煞、福地的內容,想必你大哥也跟你說了,可有打算?”常嶽轉而問道。   張玉清也的確從大哥那得知關於福地、地煞的內容。   這也讓他確定一點。   星辰寶庫裡的那口通幽之井,十有八九就是通達某座福地,或是地煞之氣的源頭。   換言之,他並不缺修練用的地煞之氣。   且就算沒有通幽之井,他也知道玉央福地所在。   所以,斬妖司對他而言,更沒有半點值得吸引的地方。   “我本生來桀驁。”   張玉清輕聲,算是回應了常嶽。   常嶽早猜到這個答案,也不強求,“我再等你三年,莫要辜負了一身天賦。”   “多謝常大人看重。”   張玉清拱手。   “嗬、矯情。”   常嶽白了一眼,拂袖轉身離去。   張玉清看他離去背影,不禁笑了笑,“老常這人蠻好的,就是長得忒醜。”   又靜待數刻鐘,他起身離家,輾轉間來到外城的那處空置居所。   劍客柳岱巖被繩索五花大綁,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嘴角乾裂,神色盡顯滄桑。   配合他那透著憂鬱的眼神,再梳洗下,也是身具魅力,藏著許多故事的大叔。   他幽幽睜開眼,平靜看著張玉清。   “為什麼不殺我?”   “對你有些好奇。”   “我隻是一個尋常普通的四麵黑天教護法而已,沒什麼好奇的。”   “可你堅持不拜神啊!”   張玉清搖搖頭。   他之所以沒殺柳岱巖,也是有另一番考慮。   柳岱巖沉默一會,道,“四麵黑天教的雲臺分壇應該全覆滅了吧!”   “該死的都死了。”   “可惜了!”   “可惜?”張玉清蹙眉,訝異問。   “是啊,我潛伏黑天教數載的功夫,一朝化為烏有。”柳岱巖深深遺憾。   “你果然不是四麵黑天教的拜神者。”張玉清點點頭,更加明確自己猜測,   “好好交代吧,你是何來歷?身份?目的?”   柳岱巖低頭看了下,道,“我腰間有一片鐵牌。”   張玉清上前,在他腰間摸索出一塊蠢黑鐵打造的令牌,僅巴掌大小。   正麵刻印二字,“映水!”   背麵則是三柄劍紋交叉。   “這是什麼?”   “瀚嶽府,映水劍宗弟子令牌。”   柳岱巖回應道,“我是映水劍宗的一枚暗子,潛伏於四麵黑天教分壇內。”   “等等、這映水劍宗又是什麼?”   張玉清擺手,有些迷茫,翻轉掂量著手中的鐵牌。   還別說,打造工藝挺精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