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謂開學典禮不過是一群人聚集在一個擺滿椅子的大禮堂,臺上選出兩名年輕的新生代表發表者早就準備好的演講,這一環節對於大部分新生來講是個新鮮的玩意,林謙一郎的目光炯炯,顯然對於此刻正在臺上發言的女學生很感興趣。 黑色柔順的長發,精致白嫩的麵孔,雪白的脖頸配合上那一雙如月牙閃亮的眼瞳,大部分男生在這會隻會感覺內心仿佛有什麼東西在憧憬著,一股莫名的渴求開始滋生,隻是想要邁出那一步顯然還有很遠的路要走。 “你確定是那個人找你?” 禮堂外的某個角落,田中的表情有些復雜,原本虛弱的身體在三人之中顯得沒有半點殺傷力,但另外兩人顯然不會因為這點就對前者會有其他心思。 山下一臉肯定的點點頭,“那個女人昨晚給了我一張咒符,說隻要那咒符變的熱了,就是她在呼喚我們了” 木次郎看了眼山下手裡剪成一個可愛小人模樣的白紙,:“這玩意會不會動啊?” “應該不會,不過這不是關鍵吧”田中撇了他一眼沒好氣的說道。 “對,我們現在過去吧,反正這裡也沒我們什麼事情了,萬一待會還遇上那個怪胎。” 山下目光復雜的看了一眼四周,確定沒看見某道熟悉的影子後嘆了一口氣道。 “那個女人太怪了,但是老大你還需要那個家夥的幫助” 田中無奈的嗯了一聲:“那家夥看上去就不好惹,我們還是先看看再說,走吧” 木次郎這會露出一張悲催的表情:“又要爬那樓梯呀,太討厭了。” “你還抱怨起來了,昨天背老大你在後麵一直偷懶我都沒說你!” “啊,被你發現了!”木次郎表情一愣,有些尷尬的撓撓頭。 三人離開對話的地方,絲毫沒察覺到身後一個小小的白色虛影正不遠不近的跟在三人身後。 禮堂裡,清井揉了揉太陽穴,那虛影自然是清井剪紙術下煉製出來的產物,隻是因為種種因素下,原本的紙人變成了一個紙鳥樣的東西。 在清井神念附著之下能做到簡單的跟蹤功能,用通俗的話來講就是在三人的身後裝了個帶攝像頭的無人機? 不過要看到信息必須清井主動施展神念,不然那紙鳥的功能也隻能停留在跟蹤上麵。 “這身體還是太弱了些,或許每天晚上也可以增加一項神念鍛煉了。” 清井喃喃了一聲,一邊的林謙一郎有些疑惑的轉頭問道“你在說什麼神神叨叨的,你也覺醒了神識?” 清井一愣,從沒想過會從一個初中生嘴裡聽到神識二字。 接著立馬就聽到林謙忽的邪魅一笑,半隻手壓住了左眼,擺出一個奇怪的姿勢道:“你難道是傳說中的勇者清井!嗬嗬嗬!你的神識雖然強大無比,但作為魔法使的你還是不夠資格站在我對麵。” 周圍人頓時注意到了林謙的這一羞恥動作,好幾個男生已經露出了閃閃的目光看齊,而女生們則是默契的往後退了退。 清井愣了幾秒,感覺自己好像在網上看到過與這個家夥動作描述極為類似的癥狀,但以他過目不忘的記憶力居然想不起這個病叫什麼了... “安靜!” 身後傳來一聲壓低聲音的威脅,那熟悉的語調顯然是就在一旁班級的田中雄太老師。 林謙感受到了老師威脅的目光,頓時轉過身去仿佛什麼都沒發生,清井撇了他一眼,這會臺上的講話已經到了尾聲,伴隨著一排領導的點頭,接下來就是各自的自由時間了。 “清井,要不要一起回教室,這會可是相互認識的重要時刻,運氣好些的話還可以換到可愛女孩子的郵箱哦!” 林謙得到聲音迫不及待的傳來,之前在第一排那些女孩子長得都超級可愛的說,不過為了保持一個神秘高雅的人設,就強忍著沖動一直沒有去搭話。 當然,其實是太害羞了沒敢主動開口。 不過眼下有了清井,林謙感覺自己的自信瞬間就回來了,一頭斜劉海的短發的他對比其他少年可謂盡顯帥氣風流,昨天生生求的父母去一趟理發店的他,必須在班上第一課樹立起自己偉岸的形象! 不過外表再怎麼帥,不敢開口依舊是是等於直接被暴斃,清井像是看透了他目光裡的心思,露出一個恰到好處的微笑道; “你自己去吧,加油” 說著,不顧林謙有驟然陷入絕望般的目光轉身離開。 “不是,清井,你難道不想和女孩子發生點什麼嗎!清井!” 奇怪的悲嚎從身後傳來,清井可不想理會這家夥,在他路徑方向的不遠處,一個怎麼看身體都在發抖的女生呆呆的站在原處,兩個麵帶尷尬的少女站在那女生前麵,語氣有些奇怪。 “那個,就算不同意也不用這樣不理人吧?” “就是啊,你說話啊,剛才在教室就很好奇你為什麼一直帶著口罩了,怎麼,是長得很好看嗎?” 兩人見女生不說話,臉上的尷尬瞬間變成一股無名的怒氣一般,語氣也開始變得冰冷起來。 “喂,你不會是啞巴吧?” 為首的那女生還想說什麼,一旁的人像是注意到了什麼,拉了拉前者的袖口。 “怎麼了?” “好像有人過來了” “哼,我們走吧。” 清井微微皺眉,注意到那兩女生離開時還是忍不住看了自己一眼。 “真白” 清井沒有理會離開那兩人,真白一直低著頭,忽然聽到這熟悉的聲音,目光頓時亮了起來。 “清井君!你也在這?” 清井打量了真白一眼,看見清井之後,好像之前身體的顫抖和害怕都同時消失了。 “還習慣嗎?” 沒去問那兩人什麼情況,清井下意識的牽起了真白的小手,這一動作讓真白忍不住低頭看了一眼,隨機立馬又撇過頭去不看清井,結果在發現清井沒有注意到自己後又故作自然的微微低著頭,眼神止不住的偷瞄被牽著的手。 “嗯,就是這裡好多人。” 清井點點頭:“確是,不過接下來沒我們事情了。” 禮堂裡克不讓同學待著,大部分選擇回到教室認識新的朋友,像清井這樣打算直接離開的也不少。 “你還要回教室嗎?” “不了,我跟著你就好” 真白搖搖頭,那個教室仿佛是個奇怪的怪物口腔,仿佛在裡麵隨時會被吞噬一般,隻是幾分鐘,因為她帶著口罩幾乎全擋著的臉龐,已經有不少目光反復投向自己,那種感覺並不好受,但好在一想到清井就在隔壁,真白就有一種堅持的動力。 不過這些她並沒有和清井說,隻是默默地跟在清井身後。 “那我們去神社吧,之後可能沒這多時間了。” 清井像是不經意的開口,扭頭看了一眼真白,真白自然不會懷疑,反而是小聲的點頭道: “可以呀,神代奶奶說了以後得工作都會改到周末了,說不定那時還真沒什麼時間了。” 真白聲音不大,甚至平時有一種讓人覺得並不喜歡說話的感覺,不過麵對清井,這些都好像是傳言般虛無。 清井也是被少女這一段話給驚了一下,忍不住笑道:“要不乾脆你就搬過來住算了,這樣周末也方便很多。” 真白聞言,臉色頓時泛起了紅潤,不過因為口罩的原因好似沒人察覺。 “不行,我還不想離開那裡” 真白就住在旅館旁邊的一棟小樓之中,雖然路程不遠,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但家裡並沒有其他人,清井倒是不清楚為什麼一個這麼小的女孩會單獨居住,不過對方不同意,這件事情自然作罷。 神社的青石階梯很乾凈,像是有人經常打理的樣子,透過兩側樹蔭的陽光,真白純潔的脖頸隱隱出現了一些細汗。 “快到了” 真白收起了神代交給自己的口罩,不過對於那道醒目的疤痕,她還是小心的用長發遮掩住,盡管早就知道這裡不會有人可以去看自己,真白還是下意識的將自己蜷縮成一團不起眼的樣子。 “這座神社有主人家嗎?” 清井的模樣看上去沒有費太多力氣,年輕的身體哪怕力量不強,但氣力恢復很快,哪怕前一秒氣喘籲籲,後一秒也能極快的恢復過來。 “主人家?” 真白小腦袋晃了晃,: “這座神社好像隻有雪初大人一個人在,我也沒見過其他人。” “雪初大人?是神社的巫女?” “對,雪初大人負責神社的所有事情,有祭祀活動的時候也是她出麵主持。” 清井若有所思的點點頭,此刻神念附著的紙鳥視野中,一個白發少女的身影赫然出現,在她身後正是之前趕來的田中三人,不過此刻三人的目光看向前者都不由得帶些畏懼模樣,仿佛在之前看見了什麼恐怖片段一般。 難倒這個白衣少女就是真白所說的雪初大人?不過看模樣不過十五六的樣子,與清井想象的樣子有不少差別,就在清井想問清楚真白那雪初模樣之時,一種強烈的危險預警毫無征兆的在腦海深處出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