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落日出,宣告著第二天的降臨。 今兒個算是清井正式開啟了學生生活,真白早早的就在小院的門口等待。 今天的她一身白藍雙色的校服,小腿上是到膝蓋處的白色短襪,遠遠看去好似佳人獨立,一雙半月的眼瞳有些呆呆的看著二樓的方向,那個位置剛好是清井的房間。 好一會院子門口傳來了一道熟悉的聲音。 “帶些在路上吃” 神代不由分說的將一團白色的飯團塞到清井手裡,在清井有些無奈的目光中伴著一副嫌棄的表情將清井趕了出去。 “那個,早~” 真白有些害羞的露出一個微笑,不過她的半張連被口罩遮蓋住了,隻露出一雙月牙似的小眼。 清井點點頭也回了一聲,不過他多看了真白一眼,這個小妮子好像是注意到了口罩有些過大的原因,手巧的她用手工將白色布料的口罩調整成契合她臉龐的大小,這讓今天的她顯得莫名可愛了幾分。 不過清井可不會說很適合這樣的話語,除了見麵的招呼,他更喜歡安安靜靜的走在前麵,任由真白在後麵拉著他的衣角跟隨。 真白一路在清井身後,眼中流露出一絲落寞,其實改成這樣她不知道算不算好。 但是如果,如果清井君能幫忙評價一下就好了。 少女細膩的心思隱藏在她小小的內心之中,一路直到學校,兩人揮手道別都沒降那點期待實現,真白精神頓時有些失落了起來。 而在一墻之隔的另一邊。 教室裡和清井最熟悉的,應該是這個目前比清井看上去帥一點的林謙一郎。 這家夥看似老實的坐在自己的座位上,目光卻是總不經意間往身邊洋溢著青春活力的少女同桌看去。 “要不要給你換個位置,你坐這,我坐你那?” 清井似笑非笑的看了林謙一眼,這家夥看的同桌偏偏是坐在清井身邊的女孩,隔著一個位置。 那若有若無的視線時不時的透過中間的清井,少年的情愫就是這麼簡單且無恥。 “你在說什麼?我才不和你換呢,你什麼眼神!” 林謙一郎憤憤的瞪了清井一眼,隻因目光的主人公有些疑惑的看了兩人一眼,接著露出一絲厭惡的目光轉過身去,與身邊另外一個好友低語起來。 這種被發現後被人指指點點的感覺直接擊潰了少年的自尊心。 清井倒是蠻有樂趣的看著這一幕,仿佛自己隻是個身外之人。 後排靠窗睡覺位置沒了,前排最大的好處可能就是看黑板方便了。 不過粉筆唾沫橫飛的後遺癥可不是一般人能當作享受的。 除卻清井之外,另外幾位同學的表情都變得有些微妙,粉筆在黑板刷刷的寫動著,四宮老師的第一節課像是在開著一場小型的班會,今天開始正常上課,而在這中座位的事情可能需要調整一下,不過要等到一月後的月末測驗之後,根據各自成績再進行一次區分。 學校的日子倒是顯得平淡,除去林謙一郎偶爾和清井說說話外,同桌的女生也算是和清井會說上幾句。 不過這幾句大部分是 “喂,把你作業給我看看” “這道題你會不會?” “之前那節課我忘記記筆記了,借你的給我看看不介意吧?” 當然,每次沒等清井回應,隔著一個位置的林謙總能很及時的將那女生的要求一一實現。 絲毫沒注意到那女生幾乎幽怨殺氣的目光,林謙一郎還沾沾自喜有女生願意借自己的筆記。 這家夥故意一邊上課展現的極為認真,另外一邊又和清井抱怨那女生是不是有點健忘,筆記借出去都不還的,他已經買了好幾本新的筆記本了,你說該不會那同學是偷偷收藏自己的本子吧? 這話聽的有些古怪,清井有些莫名尷尬的摸了下鼻頭,昨天輪到他值日後不小心在後排垃圾桶裡看見了這家夥的筆記。 也不知道該不該提醒一下,但想到好幾次這家夥的主動勁頭,還是讓他自己去感受吧。 於此同時的三小隻最近在校園裡莫名活躍了起來,田中的父親果然是正在一年級e班的老師田中雄太,這家夥偷了自己父親辦公室的鑰匙,接著在放學時間專往一些沒人去的社團教室,神神秘秘的。 不過具他本人口訴他想成立一個神秘事件調查社團,對於偶然闖入一些其他人的社團的事情隻是借助調查的理由,但明眼人都感覺這家夥好像是在學校找什麼人。 這些和清井的關係不大,起碼明麵上是這樣的。 但是就在這天,清井忽然察覺到了一絲神念感應,之前丟失的紙鳥突然出現在了學校,而且與他的位置不過十幾米的樣子。 清井皺眉不語,突然的模樣讓講臺上的四宮老師有些好奇,自己是國語課,雖然這個課程對於部分學生比較難懂,但也不用露出這樣的表情吧?難道是自己講的不好?沖我來的? 清井可沒注意到四宮的變化,實際上紙鳥的丟失心疼了他好一陣,但一想到對方主場和自己還沒摸到練氣的門檻,紙鳥的事情隻能暫且擱置。 當然最主要的是神念消耗問題,對方既然有能力阻斷自己和紙鳥的聯係,那以他目前的手段,再弄一隻也大概率被對方反製,既然這樣,不如繼續弄些防身的符紙。 反正真要有危機,哪怕是身體承受不住,過載的神念釋放也依舊能應對絕大部分的危機,不過真到那一步這具身體也可能就此報廢。 這些便是清井哪怕一時間無法進階也表現的不慌不忙的底氣所在,當然,有機會還是要修煉的,眼下自己的紙鳥突然出現在這,不知是一件好事還是壞事。 “叮鈴鈴···” 終於到下課鈴聲響起,清井一如既往的朝著隔壁班級走去,比起呆在這裡,隔壁班才好似他的班級一樣,林謙毅然跟在清井身後。 說起來第一次清井去找隔壁班的真白時候,林謙一度認為兩人是青梅竹馬的關係,為此林謙還想嘲笑清井居然這麼深情。 但是很不幸,加起來兩人認識才不到一個星期,無視掉身後的林謙。 清井的目光掃過真白的位置,真白邊上的幾個人頓時感覺身體有些止不住的抖了起來。 這裡的人好像不論年幼年長,最喜歡去欺負被孤立的人,學生尤為明顯。 模樣被遮掩,從不主動說話的真白便是一個極好的目標。 就在開學的第三天,坐在真白邊上的三個家夥試圖讓真白摘下口罩,這一行動從語言的好奇到課後的嘲諷,行為的挑動,最後到身體的顫抖···。 當然,是被打的顫抖,到今天見到清井身體都有不知名的恐懼回憶不斷冒起,要論這種感覺,某個叫田中的家夥和他的同伴會說一句深有體會。 “那個,真白同學去廁所了” 抖得不那麼嚴重的一人指了指後門。 林謙則是完全不知道那件事情,他的反應比較好奇,這三個家夥他可記得前幾天對清井每次到來還喜歡背後嘲諷一番,怎麼這幾天好像話變多了,還變客氣了? “那我們等等她吧” 林謙自然不會客氣的道,剛才那說話的家夥頓時站起身來把座位讓了出來。 現在是午間的休息時間,不少同學已經拿出了自己帶的盒飯開始拚桌吃了起來,林謙自然不例外,不過他對於在別人班級一起吃飯這件事情還是感覺有些尷尬的。 不過每次清井都會幫他消除這種尷尬, “等真白來了你可以走了” 消除尷尬的最好方法便是踢掉覺得尷尬的那人。 清井撇了一眼坐在一旁尷尬撓頭的林謙,他坐在了真白的座位上,隻是一秒,身體驟然變得僵硬起來。 不知何時,一團被揉捏變形的紙團靜靜的出現在真白的抽屜之中,那熟悉的氣息正是由清井親自動手製作的紙鳥。 “被發現了?還是試探?” 清井微微瞇眼,身體像是無聊的一般半靠在墻麵,真白的位置直接貼墻,能看見窗外的操場和帶著柳蔭的小道。 那天上山的除卻被跟蹤的三人隻有自己和真白,清井想到一種可能,但他依舊是裝作沒有注意到的模樣。 就在這時,一聲如銅鈴清脆的少女聲從教室外傳來 “真白同學在嗎?” 緊隨著的是一道毫不掩飾的好奇目光。 少女的模樣普通,除去一張仿若星辰般的美目,其他部分自能說是稀疏平常,甚至青春活力的校服短裙穿在她身上也顯得很是普通。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但清井第一眼便認出了這家夥正是在神社裡那個絕美背影的主人。 而那普通模樣的少女也在第一眼看向了清井,接著又自然的裝作不相識的模樣轉過目光。 “剛才那個妹子是不是看我了” 林謙突然有些不確定的開口道,清井看他的眼神有些古怪,以他對林謙的熟悉,這家夥絕對不會是對那個妹子心動,相反,哪怕是頭豬看他一眼,林謙都會覺得是自己的魅力打動了那頭豬,那女孩的視線就是這樣被林謙所自我認可。 “真白同學不在嗎?” 門口的少女還在疑問,已經有同學開始疑問 “真白同學是誰?” 倒不是這幾個家夥故意搞事情,真白的名字除了出現在老師的點名冊外,隻有被清井教育過的三個同桌才知道真白的名字,所以對於門外少女的呼喚自然沒人有什麼反應。 不過那少女顯得很是開朗,說了聲 “那我在外麵等她好了” 接著便退了兩步,掏出了一個翻蓋手機獨自看著什麼。 “清井,那家夥誰啊,真白那樣的性格還有朋友的嗎?” 林謙的好奇的開口。 “連你這樣的都有我,你說呢” “這怎麼能對比,我和你們也算熟悉了吧,但真白還是不願意和我說話,這明顯就有些問題了好吧” “那是真白單純的不願意理你,好了沒事你回去吃你的麵包吧” 林謙苦了小臉: “清井君你別這樣呀,作為你唯一的好友難道你就不能在吃午飯時帶帶我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