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元清因為太傅的身份,在朝堂備受尊崇,地位極高。 原本葉清泉在,輪不到他說話,現在葉清泉告病退朝,當然要有人牽頭! 神色冷漠間,周元清已經站了出來,麵無表情的道:“陛下,臣覺得如此不妥!” 蘇曜平靜的看著周元清。 曾經教誨前身的太子太傅。 這周元清,便是中立派。 隻不過其乃天子之師,且並無實權,所以蘇曜對其始終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沒想到,現在他跳了出來! “怎麼個不妥法?”蘇曜陰沉著臉。 周元清仗著自己是蘇曜之師,趾高氣昂的道:“陛下,官推製不可廢除,興文武科舉,更是不智之舉!” “首先,百姓群中,缺少教化,魚龍混雜。不可為朝廷所重用,其次,各大士紳族內,不乏人才。倒不如從中選拔,更能為朝廷所重用!” 有了周元清帶頭,立刻就有兩名官員站了出來。 “陛下,臣附議。朝廷現在國庫空虛,情報廠開啟,勞民傷財,實為長期之舉,非當下之行!” “臣等,實在不知陶尚書和陳尚書,如此諫言,安的是什麼居心!” 蘇曜氣極反笑。 胡人即將入京時,他們各個藏頭縮尾,準備跑路。 一個胡人使者把他們膽兒都給嚇破了! 現在他隻是稍稍想動一下這些人的利益,一群人全坐不住了! 蘇曜聲色低沉,“如此說來,這官兒,隻能是你們來當。百姓們還坐不得了?” 周元清一拱手,聲色俱厲的喊道:“陛下,百姓隻是賤民,即是身為賤民,便理應當一輩子賤民,賤民怎懂如何治國治民?由他們為官,朝廷必將大亂!” “放肆!” 蘇曜氣的手指都在發抖,拿起一本卷宗就砸了過去,“你堂堂帝師,朕的師傅,你的書就是這麼讀的嗎?” “民以食為天,君以民為天。這天下,是朕和百姓的天下,不是你們的!” 周元清被砸的頭暈目眩,卻依舊悶哼一聲頂撞道:“陛下,臣乃先皇親命太子太傅。且先皇有命,陛下行差踏錯時,臣有權勸導陛下。臣,隻是履行職責罷了!” 言外之意就是,我是先皇派給你的老師,你不聽,那就是不敬老師,不孝先皇! 這話落下,一眾文臣方才是鬆了口氣,嘴角上揚。 周元清的身份特殊,他們倒是要看看蘇曜怎麼辦! 他們的利益,可不是你小皇帝說動就動的。 蘇曜冷冷一笑,仿佛看待螻蟻般的蔑視著全場。 “周元清,朕給過你機會,你自負帝師,卻不珍惜!” 蘇曜指了指,“撿起地上的卷宗,自己看看上麵的內容,然後念出來!” 周元清一臉茫然,不解的解開卷宗。 待得看到上麵的內容時,他一時間雙目渾圓,滿臉的不敢相信。 “陛下,臣冤枉,冤枉啊!” 他全然沒有了方才頂撞時期的氣魄,渾身恐懼到顫抖的喊了起來。 蘇曜沒有任何留情,厲聲道:“朕讓你念!” 周元清身體都已經嚇的癱軟在地,哪裡還有力氣再念? 蘇曜嗤笑一聲,“你不念是吧,朕幫你念。靖元三年七月,你周元清擴張府院,強行霸占平民張氏土地三畝。張氏報官不成,反遭你府中家丁報復,被生生打斷雙腿!” “靖元三年九月,楊氏之女路過你府上,你色迷心竅,想納對方為妾,卻遭楊氏拒絕。你便派遣門生誣陷楊氏之女入府行竊,逼的楊氏三口上吊自殺!” “靖元四年一月,你入元府夜談三日,三天後,元府拉了一馬車的金銀財寶到了你的府上!” “靖元四年二月……” 一條條罪證,蘇曜一字一句的,佟鏘有力的宣告全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