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奇兵在蘇曜身旁久了,察言觀色,明白蘇曜是起了愛才之心。 “龍公子,要不,臣下去平了此事?將此子救下?” “別急,再看看。”蘇曜揮了揮衣袖,“我乃微服出巡,能不聲張,還是莫要聲張!” 壯碩少年雖說力大無窮,極其勇猛。然而那數位打手,都是邀月樓高價雇傭來的,同樣不是吃素的。 合力之下,終於還是將少年製服,狠狠的壓在了地上。 “哥!”萱兒嘶聲竭力的哭喊道。 “你這個死丫頭片子!” 老鴇氣勢洶洶的沖了出來,表情陰冷的環顧四周,“進了邀月樓,就是婊子了。你以為你逃出去就不是婊子啦?” 萱兒看到老鴇時,眼神之中滿是恐懼。 呂寒玉伸手,將其攬到了自己的身後。 “吆,這不是命格不祥的呂大小姐嗎,不在家裡克你爹娘,亂出來轉悠什麼轉悠?真以為自己是活菩薩啦?”老鴇怒目而視,“趕緊把這死丫頭片子交出來。” 呂寒玉麵無表情的道:“斷無可能!” “死丫頭,我看你是找死!”老鴇掄起袖子,怒目而視,作勢便要動手。 其他幾個打手,同樣兇神惡煞。 呂寒玉絲毫不懼,突然豎起手指,“靖國律法第四十三條,不得私自販賣女子入妓院,違者牢獄十年!” “靖國律法第七十二條。肆意行兇傷人者,仗刑三十,牢獄一年!” “靖國律法第一百五十一條,雇兇傷人者,牢獄三年,受三刑之苦!” “靖國律法第二百二十條,同犯三重罪名者,終生牢獄監禁,永世不得翻身!” 這話落下,原本還囂張跋扈的老鴇,及眾多打手,都瞬間一愣,熄火了不少。 包廂內的蘇曜看著這一切,都不禁輕揚嘴角,“這個女人,有意思!” 不過,想以此自保,可沒那麼容易。 如他所想! 那老鴇被鎮住了片刻,就很快回過神來,惡狠狠的道:“都說呂家大小姐智慧超群,飽讀詩書,想不到連靖國律法都能如此倒背如流。” 呂寒玉依舊神色如霜,“即是知道,還不快滾?” “哈哈哈哈!” 老鴇肆意大笑,接著冷厲猙獰的回道:“呂大小姐,聽說你是個活脫脫的喪門星。今日一看,果真不假啊。你父親好不容易混到今日的地位,就因為你,遭了飛來橫禍!” “你,知道邀月樓上麵是哪位大人嗎?敢跟老娘提王法?我告訴你,王法在這裡不管用,邀月樓的規矩,就是王法!” 言外之意,隻要他們想,呂寒玉之父,隨時都會因此垮臺! 呂寒玉柳眉蹙起,神色一凝。她清楚邀月樓的後臺,但她萬萬想不到,他們麵對靖國律法,都敢如此囂張跋扈? “還愣著乾嘛?拿了她,這呂家丫頭生的可是比這個小萱兒漂亮多了。本來她也是個喪門星,不如抓來我們邀月樓當婊子,肯定有不少客官買賬!”老鴇摩拳擦掌,滿是貪婪。 呂寒玉驚懼之下,拉著萱兒的手退後了數步。 她自幼就冷靜博學。 遇到任何事情,都會做出最精準的判斷。 她的腦子裡在飛速旋轉。 可是,麵對一眾打手蜂擁而上,卻是再想不出,半點可以解局的辦法! 這,就是強權嗎! 絕對的實力,智慧,再無任何用途! 坐在樓上目睹一切的蘇曜,終於忍不住一聲低吼,“找死!” 見一個紅牌要十萬兩,他雖生氣,但還沒放在心上。 可這區區一個老鴇,強搶民女,竟然還敢如此肆無忌憚,囂張跋扈! 誰給他的底氣! 這還是京都。 是天子腳下! 若是更遙遠的地方呢? 那些蛀蟲,到底將靖國腐蝕成了什麼模樣? 趙奇兵和蘇添對視一眼。 二人,皆明白蘇曜已經動怒! “動手!” 趙奇兵一聲厲喝,包廂外,樓下。數道黑影在人群之中遊動。 本是即將得手的眾多打手,頃刻間,就被一眾輕衣著裝的禦龍軍,給統統包圍了! “什麼人!”老鴇瞪大眼珠子。 呂寒玉和圍觀的眾多百姓,同樣一臉不可思議。 畢竟所有人都很清楚。 邀月樓那是何等的背景勢力,誰人敢管邀月樓的事情? 全場寂靜無聲。 隻聽到邀月樓內,一道沉重有力的臺階落腳聲,漸漸傳入了眾人之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