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看秀蓮這邊。 毒液已經於體內擴散。 她白皙的俏臉上香汗淋漓,呼吸變得急促困難,最終意識恍惚迷離…… 可就在這時,莫行鬆突然上前,連續在其身上點了幾處穴位。 旋即,秀蓮雙眼一黑,昏迷了過去。 莫行鬆的手,放在了秀蓮的脈絡上。 片刻,莫行鬆驚喜的道:“陛下,這短刀刺入不深,且又非葉應龍那樣的致命部位。臣封住了穴位,防止毒血流通。此時送回宮救治,說不定還來得及!” 蘇曜聽言,哪敢猶豫,立刻喝道:“快回宮找張神醫!” 他賞賜了芙蓉百兩銀子,旋即告訴對方,莫要將此事聲張出去。 芙蓉豈敢不從,接下銀子後就屁顛屁顛的離開了。 隨後,一行人趁著夜色,迅速行動。生怕那些黑衣刺客,再殺一個回馬槍回來! …… 豎日清晨! 蘇曜匆匆回到了金鑾宮中,直奔張百藥而去了。 張百藥還並未離開皇宮,被蘇曜匆匆找上門,一臉驚訝,連忙躬身道:“草民叩見陛下!” “免禮,張神醫,你且幫朕看看。此女,以你之醫術,可否續命!”蘇曜立刻步入正題,片可不敢耽擱。 張百藥看出此事十萬火急,萬不敢延誤,上前查看起來。 先是觀察脈絡,撥開眼睛,再到觀察舌頭。 片刻後,張百藥猛然深吸了口氣,“陛下,從現在起,草民全力以赴,由不得任何打攪。說不定,還有半分生機!” 聽到這話,蘇曜立刻遣散閑雜太監宮女,和禦龍軍親自鎮守於此。 時間漸漸流逝。 蘇曜站在殿外,緊握雙拳,心中萬分焦急。 這秀蓮,就是推翻葉清泉的關鍵一環。若是再有事,下次再尋這麼好的機會,不知是要到猴年馬月了! 一個時辰…… 兩個時辰。 終於,足足三個時辰勞苦! 殿門,打開了。 張百藥,一臉倦意的推門而出,看到蘇曜時,先行叩見。 蘇曜急忙攙扶,“張神醫不必多禮,不知裡麵那位女子……” 張百藥深吸了口氣,“西域金洋花毒,乃當世劇毒。即便封住穴道,晚來一步,都無力回天了。幸好,毒藥還未擴散全身,總算是挽回了一條命。不過此女想要醒來,還需再觀察些時日方可。” 蘇曜聽言,心中懸著的石頭終於落了下來。 他大手一揮,立刻道:“賞,重重有賞!” 誰知張百藥輕輕拂袖,道:“陛下,賞賜就不必了。您近些時日,去除官推製,興文武科舉,每一件事情,都是為國為民。草民不過隻是幫陛下救了個人,何須賞賜!” 蘇曜欲言又止,隨之看向了一旁的莫行鬆。 莫行鬆豈會不知蘇曜何意,“張百藥,陛下對你喜愛的很呢。你,當真不能留下為陛下效力?” 張百藥思緒良久,最終還是搖了搖頭,“陛下,草民若出了宮,行萬裡,可醫萬人。” 言外之意,已是再不過明顯。 留在宮內,他隻能是蘇曜的私人之物。 莫行鬆皺起眉毛,打算出言嗬斥,被蘇曜製止了下來。 “張神醫,用心正大。隻當朕,並無此福分!”蘇曜揮了揮衣袖。 張百藥深深看了蘇曜一眼。 經過這些時日的觀察,蘇曜所作所為,以及宮內所有人的描述來看。 這個少年,根本與那位傳聞昏庸無道的皇帝,判若兩人! 倘若靖國有此皇帝,何嘗不是百姓福音。 想到這,張百藥躬身道:“陛下,草民雖離去,但小徒的醫術,實實在在繼承了草民的衣缽。從旁相助陛下,還是絕無問題的。” “袁瑩姑娘?”蘇曜愣了愣,“袁瑩姑娘願意留在宮內?” 張百藥笑容苦澀的道:“陛下對小徒做了什麼,又何必明知故問?小徒近幾日,在房間內茶不思飯不想,便是再回憶那極樂曲的全音。” “草民別無所求,隻希望陛下能給小徒一個適當的名分即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