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公公立刻坐不住了,怒斥道:“荒唐,竟敢口出如此大逆不道之言。你們司禮監是乾什麼吃的?這呂寒玉膽敢如此,就是綁也得把她綁過來!” 趙公公有苦說不出,半晌方才道:“陛下,近些時日呂伯言連連升官,奴婢,奴婢哪敢造次!” 蘇曜明白了怎麼回事。 此前他在邀月樓時,幫過一次呂寒玉! 他隻是無意之舉,但下麵的人可不這麼認為。 呂伯言豈會不升官? 心思於此,蘇曜並未刁難於對方,懶洋洋的拂袖道:“召呂伯言進宮,就說朕要見見他!” …… 到了傍晚,呂伯言倉促入宮,以最快的速度來到了禦書房。 看到蘇曜時,呂伯言渾身一個哆嗦,趕忙跪倒在地,顫聲道:“微臣,叩見陛下!” 蘇曜打量了眼對方。 不得不說,這呂伯言雖說已經是個快四十的人了,竟還能稱得上幾分英武俊朗。 怪不得,可以生出呂寒玉如此絕色。 蘇曜冷冷的道:“呂伯言,知道朕召你入宮,所為何事麼?” 呂伯言嚇的冷汗直流,遲疑半晌,最終道:“微臣,管教不周,罪該萬死。還望陛下可以寬恕,微臣必定帶女兒前來,給陛下賠罪!” “你還知道自己罪該萬死?”蘇曜寒氣逼人的道:“是近些時日升官順利,讓你忘乎所以了吧!” 呂伯言咕咚咽了口口水。 他十年辛苦效力,這才換來了今日升官。可不想就此中斷了仕途生涯,隻能一個勁的求饒。 他是真沒想到,陛下會看上自家那個喪門星的女兒。 可天子之命,他哪敢違抗? 蘇曜看上他女兒,那是他女兒的福分! 蘇曜也不想再嚇唬對方,麵無表情的道:“好了,朕看你平日裡倒也頗為清廉,給你一個機會。你且給朕說說,你女兒究竟怎麼回事。私定終生,拒絕入宮,你應該知道這是何罪名?” 呂伯言聽到機會,哪裡會猶豫,立刻客客氣氣的道:“陛下,臣近些時日調動職務,事務繁忙,確實未能足夠上心此事。隻知道,她半個月前回到家裡,就好似變了個人!” “變了個人?”蘇曜輕瞇眼睛。 呂伯言支支吾吾了好一會兒,沒敢開口。 “怎麼,是要朕幫你把嘴巴打開你才肯說麼?有什麼話盡管說就是。”蘇曜厲聲喝道。 呂伯言方才道:“此前臣這個女兒,平日裡多是深居閨中,苦讀詩書。甚至還會幫臣完成一些政務之事,為臣出謀劃策……” 說到最後,呂伯言明顯是有些難以啟齒。抬頭看向蘇曜的眼睛,有些驚懼蘇曜的情緒。 “這小丫頭倒是有意思,還能幫你出謀劃策?”蘇曜頗有些驚訝。 呂伯言硬著頭皮道,“臣這個女兒,雖是女子。但琴棋書畫,宏觀才略,可以說不亞於臣。除此之外,家中財物管理,飯菜一事,也都是由其來完成。” “可以說,臣這個女兒哪哪都好,唯獨……命格差了一些。” 蘇曜冷聲道:“接著說!” 呂伯言無奈道:“寒玉平日裡都是乖巧聽話的,隻是脾氣倔強起來,臣也拿她沒有法子。隻知她近些時日,白天出,晚上歸。” “好似是天天去了一個叫賀蘭亭的地方。可與人私定終生之事,陛下,臣確實不知啊。” 說到最後,呂伯言低下頭,已經害怕到不敢正視蘇曜的眼睛。 蘇曜卻是捕捉到了關鍵的訊息。 賀蘭亭? 私定終生? “難道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