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核彈?那是什麼?你家鄉的武器麼?”百鳥不解。 她很想知道,到底是什麼東西,能把這個怪物給傷成這樣。 杜秋寒眉頭一皺,緊了緊身上的紅衣,遮住重要部位,從雪地裡站了起來。 順手幫青檀擦了擦眼淚,隨後目光陰翳看向南方,呢喃道:“上當了...” 南方,正是望月國王城。 “上當了?”百鳥更加不解:“什麼當?” 杜秋寒瞇著眼睛,眼中滿是寒意:“後麵的十幾萬援軍我不清楚,但我敢肯定,山裡這兩萬駐軍根本就不是沖著望月來的...” “那大莽皇帝一定知道了我的身份,否則不可能...” 說到這裡,她聲音戛然而止。 不可能會如此精準的抓著她弱點打擊。 杜秋寒臉上閃過迷茫。 到了現在,她終於知道自己忽略了什麼。 熱武器。 天人之威究竟多恐怖?與半步天人不同,天人相當於成為了另一個物種。 他們一念之間,甚至可以勾動一些星球的力量,動輒山崩海嘯。 這麼強大的天人,卻能被凡人軍隊給幾乎屠殺殆盡。 憑的,真的隻是一身重甲? 大莽是不是有點過分了啊...那李愁到底是什麼人物? 都說穿越者都能手搓核彈,都能搞工業革命。 你,你真搞啊? 你有槍也就算了,踏馬的居然拿核彈炸我... 當又長又粗的大核彈撞在她腦門上的時候,她還沒反應過來怎麼回事呢。 下一秒, “杜秋寒hp-4950000000,受到致命攻擊,血量剩餘47%,請愛惜生命。” 直接抽掉她四十九億,她還是頭一次見到自己血量過半。 但問題也不大,好歹知道了自己總血量有多少。 可誰知道這時,她之前注意到的天人,忽然蹦了出來。 嘴裡說著一些她根本聽不懂的社會嗑,沖著她就是一頓拳打腳踢。 嗯...其實是各種火焰技能狂丟,跟不要錢一樣。 甚至於還時不時還甩個金光咒和雷法,把她克製的死死的。 她躺了半天,任由那些技能給自己刮痧,休息了七八分鐘,好不容易緩過來一口氣,剛要反擊。 可就在這時,又來了好幾千個穿著防護服的人,一人拿一個噴火器就對著她瘋狂炙烤。 偶爾還丟兩個手榴彈+燃燒彈+硫酸手雷。 弄得她隻能抱著腦袋蜷縮起來,一點還手的餘地都沒有。 後來她實在沒辦法了,乾脆讓半個大陸都下了一場雪。 這才成功脫困。 不然的話...如果讓他們再這樣打上一個時辰,估計她真就要交代在這了。 “再後來,我脫困後和那個天人打了一架,他的雷法對我克製太嚴重...逼得我手搓了個地爆天星。哦,就是這個大冰球。”杜秋寒指了指那個冰球。 這裡麵冰封著的,正是那位和她大戰的天人。 如今這天人已經徹底變成了冰雕,生命力全無,隻有手中那團無氧自燃的火焰,還在證明著他生前的強大。 他也的確強大,強大到能壓著殘血的杜秋寒打。 在杜秋寒這輩子見過的人裡,也就隻有那個平白無故刺了她一劍的神秘劍客,才能與之相提並論。 當然,要除去百鳥。 百鳥可是能硬接她暴怒一拳,還沒活著的人。(詳見百鳥捏杜秋寒平板。) 心有餘悸的看了一眼那顆大冰球,杜秋寒連連搖頭,一陣可惜。 這冰球壓的太實,如今就連她自己也破不開這冰了。 這顆天人心也算是徹底報廢了。 這一切都像是安排好的一樣,每一環都是剛好扣著她的弱點猛攻。 甚至於,仿佛提前算好了她對治病救人的執念,特意安排了一個人“裝成”穿越者,一步步引誘她踏入這個陷阱。 杜秋寒幽幽解釋著,百鳥神情恍然。 突然,百鳥臉色一沉:“不好,我要回一趟蕙蘭。” 她心底湧起了一絲不好的預感。 杜秋寒的身份被識破了,那她多半也被會被列為攻擊對象。 大莽援軍在前來望月時,一定會路過蕙蘭。 蕙蘭城雖然已經成為了大莽領土,黑甲軍不會對蕙蘭百姓動手,但紅樓...隻怕是要遭殃了。 杜秋寒也意識到了這一點,緩緩點頭:“好,你多加小心。如果遇到麻煩了就往我這邊跑。” “你不和我一起走麼?”百鳥神色擔憂:“接下來望月可能會爆發戰爭,你打不過他們的...” 杜秋寒搖頭:“不了,我要去望月王城殺個人。而且...精鐵都搶到了,我不可能一點事都不做。” 在見識到大莽的外掛之後,她再也不覺得自己能單挑黑甲軍了... 但與此同時,她也有了一個想法。 治病?鏈黴素提取太麻煩了,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不過要是說到讓望月百姓康復... 她還真有個好辦法。 她不可能白受傷,她也隻是個醫生,而不是聖人。 白白挨了頓毒打,她的怒火,肯定是要有人來承擔的。 如今她們手下正好缺人手,臨時雇傭的話,短時間內不可能發展到與大莽抗衡的地步。 但...如果強製征兵呢? 研究一款空氣傳播的神經毒素,把整個望月國都給化學閹割? 然後...直接在望月國的地下河裡割腕。 這十來萬個可用戰力不就來了?由於他們都被化學閹割了,各個都會成為有理智的血妖。 還全都十分聽話。 畢竟,母體可是能控製“子嗣”思維的。 這樣想著,杜秋寒越來越覺得這個辦法可行。 瞇了瞇眼睛,杜秋寒再次開口:“快走吧,黑甲軍應該還沒到蕙蘭,你現在回去還來得及。” “嗯,那我就先走了。” “一路小心。” 簡單道別,杜秋寒隨便從死人身上扒了條褲子,套在腿上。 ...百鳥隻給了她一件外衣。 青檀小心翼翼的幫她提著。 見她沉默了好半天,一直默默抽泣,杜秋寒不由問道:“怎麼了,哭什麼。” 青檀搖頭:“沒事...” 吸了吸鼻子,她又低下頭,依舊默默為杜秋寒纏著束腰。 兩片眉毛向兩邊耷拉著,小下巴時不時抽動下。 明明沒說話,可眼中的淚水卻越來越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