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校各項工作都在緊鑼密鼓的開展著,張冠堂負責每半天一總結一調整一分工,人員隨工作任務的不同隨時調整組合。 下午,宋明和方晴,李祖漢、崔瑩瑩四人負責貼標語牌匾。 張冠堂說,宋明和李祖翰負責爬高往墻上粘釘安裝,方晴和崔瀅瀅負責打下手,男女搭配乾活不累。 董振清也回校幫忙,聽了這排也笑著說,夫妻開店,小賬不算。不用為誰乾的多誰乾的少爭閑氣。 宋明和李祖翰認為,往墻上粘貼標語並非難事,正在那兒商量著讓崔瑩瑩和方晴去做飯,他倆一塊搭把手乾就行了。 李祖漢笑著說,宋明哥呀,你剛剛經過了半夜驚魂劫後餘生。這爬梯上桿的事還是讓我做吧,你在下麵負責打下手。 宋明說,我沒事兄弟,輕傷不下火線,何況咱福大命大沒有傷,就算傷了那也是工傷。 方晴說,又說破嘴話,什麼工傷私傷的,還能有人替你疼啊?小心點兒,安全第一。別天天人家說你是猴兒窘著你,你就爬桿上天的。 宋明說,你看你說的,這又跟那猴兒有啥關係? 方晴說,我就多提醒提醒你,讓你長長記性。你倆悠著點乾,別再學咱倆做檔案時急趕慢趕的趕完了,又一堆活兒等著給你呢。 崔瑩瑩說。可不是呢。我們也是呢。我們乾得快。他們分任務給我們分的快。人家乾的慢的。他也不給人家分。結果咱們是乾得快,乾得多。乾的多了,錯的多。錯的多了,挨批評多。 宋明說,咱們年輕人多乾點兒就多乾點兒唄。這些雞雞毛毛的小活兒還能累著人哪?讓咱慢慢乾咱也慢不下來,這磨洋工磨的比乾活兒還難受,拖拖拉拉乾耗著,還不如痛痛快快乾一場。 李祖漢說,那是。咱們工人有力量。這點工作,小菜一碟。 崔瑩瑩看著方晴說,方晴姐呀,你看他倆一個比一個犟,真犟到一塊兒了。 方晴說,可不是嗎?他倆一犟,把咱倆也犟進去了,咱們四個成一鍋漿子了,命苦啊。 嗬嗬嗬嗬,大家都笑起來。 李祖漢說,我哥兒倆前方上戰場。你們倆守好大後方,隻管給我們搞好後勤就行。晚上加班飯,還給做點兒雞蛋掛麵湯吧。蔥花多放點。 方晴說,就你們兩頭犟驢,還想喝掛麵湯?我看你倆一人一捆乾草得了。 說話間,文芳來喊宋明幫忙安裝小賣鋪的標牌。 宋明和李祖漢出去一看,竟拉來兩三輪車各種標牌,堆的高高的。 按中心校負責墻麵的領導說,要文化上墻,要把校園文化武裝到廁所的每個蹲位。 上次校園文化粘貼的標牌標語全部撤換新標語。 上麵要求,所有的窗戶之間的墻麵上要掛一張,分成教室,生活區和辦公區三類,內容各有側重,共200餘張。 走廊頂的挑梁兩麵要貼一張標語,共100多張,大都是與讀書學習有著的名言。 樓梯的每層臺階立麵都粘貼一張名言警句,共300餘張。 每個教室和功能室內的前後和兩側的墻麵也各有粘貼,共200餘張。 學生宿舍內外共120餘張,餐廳,廁所,圍墻等160張。 接待室則是掛的沁園春等詩詞書法作品木匾,較大的一塊長270厘米,寬1米,較小的共四塊豎條匾,等等。 因數量較多,不止超過了宋明的想像,也超過了張冠堂的預料。這麼多的標牌,宋明四個人顯然是完不成的。 張冠堂讓宋明和李祖漢先把走廊頂上最難張貼的標語先張貼了。他又安排了兩組人手,每組三四個人分工負責安裝標牌標語。 因為。數量實在太多,張冠藤。又讓宋明從九5九6班抽調了二十位高個子的學生,由韓運來帶領負責各宿舍的標語。從七年級抽了二十位學生,由董振清帶領負責粘貼臺階立麵的標語。 八年級則直接把任務分到了各班,由各班主任負責,帶領學生分別負責安裝粘釘圖書館、實驗室、餐廳、廁所等地方的標語。 宋明和李祖漢一直乾到夜裡一點多,才完成任務。 早上七點,大家邊吃早飯邊開會重新分工。 宋明這組這次分到油漆任務,負責把宿舍所有的床腿床欄和新更換的門漆成天藍色,窗扇內米黃外鐵紅。 上次創建校園文化時,一部分學生。乾過油漆的工作,宋明就又把這些學生找過來,一起油漆。 這些門窗床等沒有油漆的時候,也沒注意哪個新哪個舊。現在,一部分油漆過的門窗看得嶄新鮮亮,沒有油漆過的看的破舊灰暗,新舊對比,都非常的顯眼紮眼,有新有舊半拉子臉,很難看。 學校隻得又決定把全校的門窗全漆一遍。連學校大門和護欄也重新上漆。 宋明和李祖漢兩個人忙不過來,方晴和崔瑩瑩也從後方走到了前方,各領了幾個學生在宿舍油漆。 崔瑩瑩說,本來以為趕兩天這活兒該乾的差不多了。誰知越乾越多,跟挖老鼠洞似的,越挖越深,越深越大,乾起來沒個盡頭了。 方晴說,再這麼乾下去。恐怕要把後麵老校的那兩座破房子都掀了重新蓋呢。 崔瑩瑩說,人家老校蓋的那個青磚青瓦石砌房,就是舊了些,卻是冬暖夏涼,堅實耐用。倒是咱們新蓋的這座教學樓,特別就你的八一班那個崩裂的梁頭,我聽人說,好像要被鑒定為C級或D級危房了。 方晴說,還真是,上次崩裂了三指寬的一個裂縫。這修了沒多長時間,又有裂紋了。 崔瑩瑩說,我們班教室的水泥地麵也都跑砂了,現在教室地麵跟個癩皮狗似的,脫皮掉毛的東一片西一片的。 方晴說,幸虧每次檢查也不過是換點標語標牌塗脂抹粉裝裱裝裱門麵。這要動真格的活兒就大了。 油漆工作多少是個技術活,是個細活慢活,進度很慢。張冠堂校長隻得又把一些任務分派給八3八4兩個班級,中午讓學生回家換上套舊衣服,戴上手套,下午回校油漆,上百號人又乾了半天,才馬馬虎虎漆完。 門窗上了新漆,漂亮了不少,相比之下,墻麵卻又顯得有此破舊,很不協調。 學校又決定把墻麵再塗一遍,圍墻離地30厘米高的墻裙塗成灰色,樹乾離地一米高的基部塗上石灰,這又是一項不小的工程。 學校決定周六周日七八年級放假,九年級照常上課。七、八年級每班各留一二十位學生到校幫忙。全體教師加班,女教師做檔案,男教師乾雜活。 教室中前後左右墻麵的的標語全部換成了新的標語,所有的燈線都纏了拉花。走進教室一看,果然漂亮了許多,但黑板與課桌又顯得破舊。 中心校劉主任看了皺著眉頭,又打了一通電話,到周日就拉來了一大卡車推拉黑板,一幫人叮叮當當乾了兩天一夜,到周一便把所有教室的黑板都換了。 宿舍等一些門雖然重新油漆了,但不少己破損,市裡一位領導來檢查,開玩笑地說,“看看這些門窗,有年頭了,這漆是塗了,但怎麼看都像《小二黑結婚》中那個三仙姑,隻可惜官粉塗不平臉上的皺紋,看起來好像驢糞蛋上下上了霜”。一眾人都笑了。 領導走後,縣裡一位領導聽說了這個玩笑,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當夜趕到學校,召開現場會,嚴肅地說:“大家一定要站在正攵氵臺的高度看待這句話。我可不認為這是一句玩笑。這上麵沒有玩笑,如果有,那一定是正夂Z玩笑,我們可開不起。大家站在這位上麵的立場想想,我們學校在他心中的印象,是不是已經成一個下了霜的驢糞蛋?我提醒大家一句話,任何時候,都不要低估令頁D的眼光,更不要忽視令頁已寸的玩笑。領導的玩笑多數比板板正正的講話更能表現領導的真實意願。他們站位比一般人高,眼界比一般人廣,眼光也比一般尖,最善於透過現象看本質,透過那層霜看到裡麵的驢糞。咱們這位領導看了會這麼評價,難保別的領導看了會不會也這麼評價。怎麼辦?” 怎麼辦?無非換了那個驢糞蛋,或者貼一層金,或者在上麵插上花。換門的話,就算不考慮成本,時間上也已經來不及。隻能貼金了。討論的結果是,把門用白鐵皮包了。 包鐵皮是個慢活,包鐵皮的師傅緊趕慢趕一天包了六個門,按這速度不知猴年馬月才能乾完。隻得又從小學抽調了幾十人,兩人一組,跟著包門師傅邊學邊乾,又分了幾人專管折卸和安裝,又輪著班乾了四天三夜才乾完。 來往的車輛把校園的水泥路軋毀了,宋青山聯係了工程隊,先清理了破碎的路麵,待所有需要進出車輛的工作結束後,開始重新打水泥路麵。 挖掘機清了半天路麵,中午吃飯時,不知誰又提起了操場,大家越看越不順眼,幾位校領導議了議,決定把操場也順便交給工程隊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