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說你是乾什麼的?” “我可以幫你解惑。” 這該死的機械音,杜歡喜聽著就鬧心,整個人也越加的不耐煩,“那我也說過了,我現在的疑惑就是為什麼我吃的少還會胖!你連我這個疑惑都解決不了,還能解決什麼惑。” “您這個問題在你們的搜索軟件上應該就可以尋找到答案,這不屬於我的職責範疇,但我比那些隻會搜索的軟件高級。” 嗬! 這一句話又把杜歡喜給氣笑了,不知道這個沒空間、沒能力,還不會搜索的係統哪來的自信,也敢鄙視人家的係統,“行吧,那你說說你會什麼?如果我不認可你的能力,是不是可以解綁?” “本係統說過很多次了,我可以為你解惑。至於你說的解綁,那根本就是不存在的,我隻是受人之托而已。” 不知道為什麼,杜歡喜竟然從這係統冰冷的機械音中聽出一絲委屈,好像自己的智商不夠,腦子不好,導致人家係統說了很多遍並且在係統看來很簡單的東西,自己卻沒有聰明的理解。 而且這係統說受人之托,那這個人是誰?自己上班這些年,關係好的也就三個,一個是當年父親哥們兒的孩子林春甲,一個是兼職認識,因性格相投發展成好閨蜜的林筱樂,還有一個就是從小到大都在一起上學,不論怎麼分班都在一起的發小白七七。 可是據杜歡喜的了解,這仨人誰也沒有這個本事整出個係統啊。可要不是他們,那還會是誰? 奶奶家這邊根本不可能,那一家子的重男輕女,每個人都隻會對自己那個六歲的小侄子好,為了小侄子能吃好喝好,恨不得能讓她杜歡喜去抽血去賣,還得是那種隻要抽不死,就往死裡抽的那種。 難道是外祖家?可自從自己記事起,從沒有聽母親提起過那邊。她那時好奇問過,媽媽說因為她自己是抱養的,而且家裡虐待她,所以結婚以後就和外祖家那邊徹底斷了聯係。 那邊的人都不管她媽媽,還能托付個係統管自己?雖然這係統確實沒用吧。 嗬,想到這裡,杜歡喜忍不住更怨恨自己的母親,你當年就受過虐待,為什麼還要在父親工亡後,把年幼的自己扔下?難道就因為你受過傷害,作為你的孩子就要和你受到一樣的傷害嗎? “難道我不是親生的?”想到這個點,杜歡喜趕忙向解惑係統提問,“我是我媽媽親生的嗎?” 本來以後這破係統還會一如既往的回答不知道,可誰知在安靜了幾秒後,給出了答案。 “是。” 這答案無比的肯定,卻也無比的諷刺。對那個女人,杜歡喜與其說是怨恨,倒不如說更多的是期待。 她每一天都期待自己的母親能站到自己麵前,不用再緊緊的抱住自己,也不用再泣不成聲。隻要可以站在自己麵前,哪怕帶著再婚後的孩子,哪怕隻是輕描淡寫的告訴自己,你不是我親生的,杜歡喜都會立刻原諒她,並且轉身就走,再不相見,再無交往。 今天終於等來了答案,可杜歡喜的情緒更低落了。剛才的鬥誌滿滿已經消失,而消失的眼淚,卻從眼睛裡流了出來。 隨意抹了兩把眼睛,也不想管什麼受人之托了,看看時間才早上六點半,可杜歡喜現在隻想換上衣服出門透口氣。 今天正好是周末,林筱樂和白七七應該都在家,杜歡喜已經迫不及待的想趕緊向她倆來一場激情訴說,好趕緊把胸中這口鬱氣吐出去。 正準備跳下床,就聽見係統無情的聲音,“你得睡覺。” “你有病吧?我才剛睡醒起來,還怎麼睡得著?你個破係統嘛本事沒有,我都沒嫌棄你屁用不管,你還管我睡不睡覺?我告訴你,你少管我,姑奶奶現在隻想出去吼兩嗓子,你趕緊自己消失。” “叮。”隨著這一聲響,杜歡喜被定在了原地,甚至還維持著下床的姿勢。 “草!你特麼趕緊給我解開,要不然老娘弄死你。“杜歡喜忍不住爆了粗口,可誰知道更氣人的還在後麵。 “你無法弄死本係統,因為你根本找不到。” 瑪德,這根本就是氣死人不償命。 杜歡喜忍了又忍,這才按耐住想再次爆出的粗口,“行,我不出去了,你給我解開。” “給你解開可以,但是你得睡覺。” “我睡你奶奶個腿兒,我特麼#%&*@”這下杜歡喜是真忍不住了,一連串的國罵脫口而出。 “滋~,檢測到宿主情緒不穩定,給予點擊懲罰。” 杜歡喜倒在床上,再次進入了夢鄉,隻是這是什麼?為什麼好像曾經發生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