隴西郡,馬駒看著兵士們在不停地從塢堡內來回搬運糧食財物。看著兵士們開心的樣子,馬駒心情十分高興。 旁邊戴著麵紗的諸葛果正在用紙張記錄著什麼。口中喃喃道,“糧食五百斤,蜀錦一千匹,金銀各二十斤……這些豪族也確實富裕啊。” 王平也在旁邊附和道,“是啊,這些豪族大多都把金銀錢糧藏匿於塢堡之中。除了填補隴西郡空缺之外,獲得的東西足夠供給飛軍與鐵騎半年的開銷了。” “沒必要,現在隴西郡開辟驛站了嗎?”馬駒問道。 王平搖了搖頭,“還沒有。不過諸丞相又派了一支軍隊前來駐守隴西郡。為首的好像是關興張苞兩位將軍。” “哦,他們沒在南中?”馬岱問道。 “街亭反擊成功之後,我軍雖然占據優勢。但父親害怕曹魏反撲,特意又征調了兩支部隊。其中一支就是由關興張苞領軍。另一支說是由薑維征召。”諸葛果放下手中的筆,看向正在討論的眾人。 “薑維,那個降將?”馬岱有些咋舌,不敢相信一個降將就可以獨立有領軍的權利。 “德山,我也算是降將啊。”王平笑著望向馬岱。 馬岱一聽,哈哈大笑道,“不好意思哈。某忘了。” 隨即,馬岱見縫插針,又補了一句,“子均,放心吧。你的努力,兄弟也是看在眼裡的。不過步兵終究是步兵哦。” 王平頓時滿頭黑線,怒道,“你這家夥。這一次我繳獲的東西比你多。”卻拿馬岱這家夥無可奈何。 馬岱攤了攤手,道,“子均兄,不要以一場成敗論得失啊。要知道,我鐵騎的馬匹還借給你運糧呢。” 當然,馬岱也明白,在下次休息時,西涼鐵騎又少不了一場與無當飛軍的演練了。 “好了好了,子均哥,德山哥。你們別吵了。”馬駒扶額勸解。 王平和馬岱的性子都比較沉穩,按理來說應該相處得很好。但說來奇怪,作為漢軍頂尖騎兵的統帥與步兵的首領。這兩位在相處前幾天還能相安無事…… 結果相處了幾天後,馬岱便開始主動挑釁,說步兵終究是步兵,一不如騎兵有機動性,二不如騎兵有攻擊力。還說什麼我們西涼鐵騎,下馬就是你們無當飛軍之類雲雲。王平起初隻當馬岱是開玩笑,便沒在意。 但之後,馬岱一見麵就嘲諷王平,意圖彰顯西涼鐵騎的強大。 王平終於忍無可忍,便率飛軍與西涼鐵騎拿著樹枝作為武器打了一場。 這場演練最終以馬駒兄弟二人的介入不了了之。 從這之後,馬駒軍中的兩部分便開始互相學習對方的長處,以求在下次演練中徹底擊潰對麵。而“收糧”的任務也是二人各率本部分別完成的。 “唔,就讓兄弟們把這些金銀都分了吧,想寄給家人的就等那支軍隊到達隴西郡之後,驛站開啟再說吧。在此之前,我們便一直守在這裡吧。”馬駒擦了擦頭上的汗水,看著麵前的財物裝備,一股自豪之感油然而生。 【終於,一切都在向好的地方發展。那封信,也應該隨著丞相的文書到了吧。】馬駒心中如是想到。 大漢皇宮內,劉阿鬥正在快樂地逗著蛐蛐,中常侍黃名快步走了進來。 “叔父,怎麼了嗎?”劉禪看著黃名步履如飛之快,不由問道。 黃名摸了摸發白的長髯,道,“陛下,丞相發來了前線戰報。” “哦?快讓朕看看?是要兵,要人?還是怎麼樣?”劉阿鬥十分高興,剛接過文書,卻又將文書放在了桌子旁。 “算了,要兵要人的話,有蔣琬,費禕,董允操辦。軍事上的話,朕可以問向寵。朕自己隻需要安心待在這裡就好了。唉。” “陛下切莫妄自菲薄,陛下心中不悶,可看看這封信。”黃名又掏出了一封信,遞給劉阿鬥。 劉阿鬥接過信件,打開一看,大呼道,“這是何人,如此懂朕!快快有請,快快有請!” 誰知,黃名卻笑吟吟地看著劉阿鬥,拿出了一件防彈裝甲遞給劉禪,說道,“陛下莫要急躁,此甲喚作防彈裝甲,乃是此人托丞相轉交給陛下的。” “他,他到底是誰?”劉阿鬥再也等不及了,看著黃名,激動之情溢於言表。 “請陛下好好觀看丞相的文書。”黃名摸了摸劉阿鬥的腦袋。 “唉,叔父。您老別總是摸朕的頭了,朕也二十多歲了。”劉阿鬥無奈地看著這位從小陪伴自己到大的人,無奈地說道。 “嗬嗬,對於叔父來講,阿鬥始終都是那個阿鬥。皇叔永遠都是那個皇叔啊。”黃名笑著摸著自己的長髯。似乎又回到了那段激情燃燒的歲月。 “太棒了,這馬駒到底是何方神聖,相父是怎麼做的?此等大才居然現在才出現啊。算了,叔父,擬旨。封馬駒為,嗯什麼候好呢?” “陛下覺得丞相是您的什麼?馬駒是您的什麼?” “嗚,丞相嘛。像高祖身邊的三傑之和,雖然將留侯,淮陰侯的將略,智計可能差一些,但丞相用兵穩妥,適合我大漢發展。”劉阿鬥耐心地思考著。 “至於這位馬駒嘛?像朕的冠軍侯霍去病。有啦,就封他為冠軍侯吧。” 黃名笑道,“封瀚海侯,伏波將軍如何?名為伏波,實為雜號將軍。這樣既可以安定人心,又可以彰顯陛下賞賜公允。” 劉阿鬥聽後,點了點頭,繼續說道,“那位王平看起來進退有度,封討寇將軍,亭侯吧。” 此時,長安未央宮中,聽聞諸葛亮北伐後親往關中督戰的魏帝曹叡正宴請群臣。 他一邊觀賞著歌舞,一邊看著張郃上報的文書。 “蜀賊街亭守將馬謖,不知變通,剛愎自用。竟於山上紮營,臣思是其欲效仿漢淮陰侯,楚霸王一戰。臣斷其水源,放火燒山,圍而不攻,數日蜀賊士氣大泄。脫逃之人不計其數。臣發兵攻之,蜀賊自潰,賊酋馬謖竟不戰而逃。是故大勝。斬獲近萬,輜重器具不計其數。依臣觀之,此勝皆賴陛下聖明,恩遇將士,故將士願效死力。臣為主將,不過錦上添花。臣懇請對將士多加獎賞。除此之外,臣別無他求。還望陛下多多保重龍體,臣張郃叩首。” 曹叡看完之後,將文書傳示臺下的大臣,大笑道,“張郃將軍,三朝元老,真乃國家柱石啊。” 大臣們也都紛紛稱贊張郃的用兵巧變,禦兵有道雲雲。 看著群臣的贊許聲,曹叡當即宣布了對張郃的賞賜,“賊亮以巴蜀之眾,當虓虎之師。張將軍被堅執銳,所向克定,朕甚嘉之。益邑千戶,並前四千三百戶。” 隻可惜,就在這時,一名不速之客攪散了整個宴會的氣氛。 一名傳報的小黃門連滾帶爬地闖進了宮殿之中,大喊道,“街亭丟失,張郃將軍歿於陣中。副將郝昭,王雙正率領殘軍一萬在街亭與蜀軍對峙。” “你說什麼?”曹叡震驚地看著這名小黃門,他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為什麼幾天前傳來的文書還是街亭大勝,現在卻傳來張郃身死的消息? “你在開玩笑吧。來人,給朕將這個擾亂軍心的家夥斬了。”曹叡大怒,當即指使著侍衛要將這個小黃門拖下去斬了。 小黃門嚇得跪在地上,大聲哭嚎著,“等等啊,陛下,張郃將軍的副將郝昭,王雙正在宮殿外候著呢。” 眾人大驚失色。最後,曹叡穩下心神,吩咐旁邊的小黃門道,“宣郝昭,王雙二人覲見。” 不多時,郝昭與王雙二人來到了大殿前,兩人立馬下跪拜道,“敗軍之將郝昭(王雙)參見陛下。” “免禮,免禮。蜀軍究竟是有什麼利器才能擊潰張郃將軍的大軍。找書苑www.zhaoshuyuan.com ”曹叡沒有廢話,立馬進入正題。 在了解完張郃的報告之後,幾乎所有人都認為蜀軍敗退似乎已經是板上釘釘了。 但是,突如其來的噩耗為今日的宴披上了一層濃厚的陰霾。 王雙,郝昭嘆了口氣,將戰事一五一十地說了出來。 “也就是說,蜀軍憑借著詐降,用一個類似於裡麵裝載著猛火油和鐵片的投擲物將我大將刺殺。五萬大軍潰不成軍。”曹叡覺察到了重點,不由倒吸了一口涼氣。 “這個東西從手中撇出,砸到麵前就像驚雷一樣。”郝昭說道。 “既如此,此物便叫做手雷了。傳令校事府,不惜一切代價,全力追查此物。還有,將馬駒,馬謖設為與“臥龍”一樣的最高級威脅。馬駒的代號就叫“雷震子”。馬謖的代號就叫“死者”。今日宴會就此結束,諸位自行散去吧。”曹叡下令道,隨後便回到內宮之中。 “如果此物能夠量產的話,那……整個戰局就需要徹底考量了。”曹叡喃喃道。 東吳,第一手情報已經放在了孫權的桌子上。 “手雷嗎?既然如此,我東吳,也必須有所行動了。現在,又是一個好機會啊。畢竟,三方,就隻剩我江東沒有裂土封國了。” “派遣使者,去蜀漢道賀。另傳令鷹衛,給我拿出一個能夠解決北方的方案來。還有,抓緊調查手雷。重點放在馬駒身上。”孫權將情報撇向暗處,立馬有數道陰影在暗處來回走動。 一時之間,雖然馬駒有心隱瞞。但在掌權者心中,馬駒的威脅已經被無限地放大。
第7章 天下震動(1 / 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