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一縷陽光透過精致的窗欞,我緩緩從夢中蘇醒。身旁,一位宮女輕聲細語地通報時辰:“殿下,您醒了~” 我緩緩睜開惺忪的睡眼,才發覺身旁立著一位如花似玉的美人。再定睛一看,這不正是那天領我遊禦花園的萬貞兒麼?這小姑娘眉清目秀,靈動可人,更難得的是她善解人意,每每相處,都讓我感到一股莫名的親切。或許,是因為我們前世有著相似的命運,同為平凡的勞碌之人,才有著這般共鳴。 “貞兒,”我輕聲喚道,“你能告訴我,為何會選擇入宮嗎?”我心中滿是好奇。說實話,在這深宮之中,宮女眾多,唯有她,給了我一種難以名狀的安寧與信賴。同時,我也納悶,如此青春年華,如花似玉的姑娘,為何會選擇在這皇宮之中,將自己的鎖在這幽靜的深宮之中。 “回殿下,貞兒生來就是孤兒。是司禮監掌印太監王富貴大人把奴婢領養進宮。” 聽完以後,我內心難免不是滋味。這是一個時代的悲劇,也是一代人的悲劇。即便是信息高度發達的現代社會,也依然存在著封建的重男輕女的現象。我們固然無法完全杜絕悲劇的發生,但心中必須懷揣著希望的火種,期盼著未來的光明。願在不遠的將來,真正迎來男女平等的曙光。 我順勢起身,貞兒去衣架上拿來了浣衣房剛洗的衣服,但是似乎是想過來給我穿上?隻見貞兒的玉手劃過我的肌膚,我一瞬間就好像觸電一般。一股香味撲鼻而來,少女的芳香讓我一下子想起了我那初戀。貞兒雖比我大十一二歲,卻正值青春年華,她的麵容嬌美如花,雙眸清澈如泉,身姿窈窕,宛如一顆璀璨的明珠。 穿完衣服,讓貞兒先退下以後,我在心中謀劃著一盤大局。我抓緊動身去太監房裡找張浩然,詢問李陳二人之事。然而沒走出東宮兩步,就瞧見旁邊的廣場上,太監總管在教太監禮儀。人群中我瞧見了那兩個熟悉的身影。兩個人頭發都已重新理過,換上了一身新衣。一個低頭捂著襠,一個夾著腿在挨訓。兩人的眼中顯出一種清澈的愚蠢。 我笑得咳出聲來,心想這張浩然辦事效率是真高啊。不過不知道昨晚對詩李陳二人的那股子靈性和聰明勁兒去哪兒了。我害怕宮中的規矩壓製兩人的才華;害怕太監做久了,這兩個人會思想逐漸麻木。 昨晚我之所以想把這兩人召進宮,是想日後為我所用。我覺得重生就好像是你買了個二手的遊戲賬號。你大概知道這號的角色是強是弱,但是依然需要有強有力的裝備才能大殺四方。這兩人就好比是我打副本掉落的裝備。但是目前看這呆滯的樣子,讓我一言難盡,我的內心在隱隱擔憂。 我順勢走到太監總管麵前,咳嗽了幾聲示意我的到來。 隻見太監總管瞬間就拂袖福身然後帶著一眾太監跪了下來:“啟稟太子殿下,晨光熹微,吉祥如意。願太子殿下今日安康,萬事勝意。” “好好好,咳咳咳,起來吧,在教禮儀昂。” “回殿下,是的。” “最左邊那兩個新來的太監留給我做貼身太監吧。” 忽然,隊伍的右邊,一個身影隱隱往前傾,開始擠眉弄眼。老太監上去對著屁股就是一腳。那小太監哎呦一聲,我才聽出來,這小子是張浩然。昨天夜黑風高,真沒留意這小子長啥樣。 “咳咳咳,那小子也給我留下吧。” “遵命。聽見沒,還不謝主子!” 這時,捂著襠的李佳傑突然似乎認出我來了,指著我就要說些啥,卻也被老太監一腳踹在屁股上:“沒教養的東西,這是太子殿下,是你能隨便指的?”忽然,一滴淚珠從小李子的眼角低落,他的臉上從震驚到懷疑到不甘到委屈,隻用了一。再看一眼小陳子,仿佛是看淡了人世間,選擇服從命運的安排。 三人一同又一次跪拜:“謝主隆恩。” “行,你先訓著吧,小張子先跟我走。” “遵命!”張浩然開心的抬頭應道。 我領著小張子,朝著東宮走去,我在前麵總覺得後麵有啥鬼動靜,回頭一望,這小子正邊走邊對著小李子和小陳子做著鬼臉。 ——————分割線———————— 我把張浩然叫到了我的書房,讓他坐下。然後自己艱難的爬上我的椅子。“知道叫你們三來乾嘛嗎?” 小張子搖搖頭:“奴才雖然不知,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但是定有大事!” “為我以後登基做準備知道嗎?” “殿下小小年紀,思想就如此成熟,奴才一早就相信殿下必然是真龍之子。” “別油嘴滑舌。講認真的,不管你信不信。我還有一兩年就要即位了。我這麼小,肯定一開始沒辦法拿到政權,我也不太清楚未來是誰輔政。總之我現在需要盡可能的找到障礙並掃清障礙,盡管按照歷史的進展,我是能順利登基並主政的。” 張浩然突然被嚇得說不出一句話來,冷靜了半刻以後,說道:“殿下,這些話您千萬不能說出去,這會要了您的命的。” 我糾結著要不要把重生這件事跟他講,最後想想還是算了。就當是給他們仨一次穩賺不賠的投資吧。 “放心吧,留在我身邊,輔佐我。今後需要你做很多事情。” “奴才三生有幸!” 隨後,我交代張浩然,盡快給他們兩安排住宿,離我近一些。同時盡可能的去打聽一下,目前皇帝的子嗣的相關情況,俗話說知己知彼方能百戰百勝。 皇宮的烏鴉飛過朱墻青瓦,發出淒厲的叫聲。我得抓緊弄清楚,我身邊有哪些潛在的威脅。與此同時,我要抓緊打聽清楚,朝中舊臣,有哪些人是能為我所用的。 史書是推演的結果,它隻記錄了過程,卻辦法記錄細節。也許同一個人在不同的環境之下就能呈現出不同的麵孔。我並不是說好人也可能是壞人,也不是想為壞人洗白。我隻是想了解那些曾經在歷史上活躍著或者不曾出現的人,想去了解一個真實的歷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