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海急沖沖的跑回了家裡,也不注意儀表了,進門便大喊:“爹,爹在嗎,大好事,大喜事啊。” “兒啊,什麼喜事呀,說給為娘聽聽?”劉母聽見劉海的聲音,笑著從後堂走了出來。 “娘,要兒媳婦不要?”劉海歡聲道。 “娘給你介紹了你不喜歡,要去自己找,怎麼,到底是哪家女子讓我兒喜上眉梢,情不自禁啊”劉母打趣道。 “娘,我給你說那女子.....”劉海說的口乾舌燥,自己拿起了旁邊水杯。 正當其打算再說下去時,劉母喝退了周圍下人,此時堂中隻剩下了母子二人。 “跪下。”劉母大喝道。 劉海不知自己說錯了什麼,但是礙於母親再三嗬斥自己跪下,也隻能跪了下去。 “你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麼?”劉母嚴肅道。 “兒知道啊,兒有一位心上人了,自覺很是喜歡。”劉海小聲回復,說完雖然低著頭,但還是努力讓自己能看到母親的臉,觀察著她的臉色。 “算了我這婦道人家也不好多說什麼,你先跪著吧,等你爹回來再說。”劉母也不管劉海在那跪著自己離開了大堂。 “跪好了,若是有偷懶,你這事,我便不管了。”正當劉海見母親離開,打算起身時,劉母的聲音從屋外傳來,原本打算站起來的劉海,看了看屋外,雖然沒有看到母親的身影,但是也不敢站起來。 天色已黑,劉海跪在堂屋中,呼聲四起,原本跪著的身影早已經蜷縮成了一團,呼呼大睡著。但雙腿終究還是跪在地上不曾挪動。 “喜事啊,夫人。”劉父帶著一幫子人從屋外大步沖了進來,但是一進屋便看到跪在地上的劉海,雖然跪姿難看了些許,但是到底是跪著的。 上去就是一腳。 “豎子,你又惹你娘生氣了?” 劉海被一腳踢醒,直起了身子,但是還是接著保持跪姿。 “爹沒有啊,我給我娘報喜呢,您,誒”劉海突然反應過來。 “爹我好像聽到你說什麼喜事,要不給兒子說說?”劉海笑著對劉父說道。 “報喜?就你?算了和你說也沒用,你好好跪著吧。”劉父也不管他,自己帶著幾人離開大堂去找人去了。 “爹,爹”見劉父不理自己,劉海擦了擦嘴邊的口水,然後又整理了一下衣服,看著劉父離開的方向哀怨的繼續跪下去。 當劉海昏昏欲睡之時,自家爹娘一起坐在了上方。 “說吧,哪家女子讓你癡迷。”劉父的聲音從上方傳來。 “她叫於菜,長沖人氏,農家女。” “識字的。”劉海又連忙補充了一句。 “怎麼認識的?”劉父又問。 “那不是那天我買了一隻大公雞嗎,鐵將軍您見過的,可猛了。牟兵那小子的虎將軍被咬的是雞毛遍地。” 啪,一個茶杯摔在了劉海身旁。 “就這?你小子便想娶她為妻?看上了她養雞的本事?”劉父生氣怒喝。 “不是啊,爹,今天我見她在書店那兒連破了幾道數算,兒想著取個會數算的婆娘,以後不是能幫兒打理您這家業嗎?再說了,兒這本事你是知道的,要是取個不能打理家業的婆娘,我家不得家道中落了嗎。”劉海反駁道。 “你倒是有自知之明。”劉父下意識摸向旁邊的茶杯。 劉海見狀縮了縮身子,隻見劉父將劉母身旁杯子拿了起來,飲了一口。 “還有呢?” “外加娶過門,那養雞之法,說不得我也能得到,到時候...” 啪,又是一杯茶杯摔壞的響聲響起。 “就這?拿我棍子來。”劉父再次大喝。 “混賬。” “爹,爹,你聽我說完啊。” “不說其他的,您知道的,兒就這一行愛好,算好的了,再說了農家女多好,身後沒家族勢力,總比那,那黃叔家,或者齊家要好些吧?別人勢大,到時候總不得被吃乾抹凈要強啊,您說是吧?”劉海聲音越說越小,然後也不再多言。 “她家就真的沒其他什麼人?”劉父再次問道。 “有啊,她家有個弟弟的,去年剛得取了童生,過兩年少不得考一個秀才出來呢。” “而且,菜兒說,她讀書識字也是他弟弟教的,您想啊,他有這麼個弟弟,才14便是童生,以後說不得便中了舉,到時我家也算是有了後臺啊。” “中舉?想的倒是美,一個蘿卜一個坑,哪兒那麼好來的。”劉父反駁著。 “不過,如此說來她弟也算是個有情義之人,罷了,夫人,你怎麼說?”劉父看向了端坐在一旁的劉母。 劉母看了看劉海,又看了看劉父。 “確實如此,我今天下午已經拖人去打聽了,於家家境雖然不是很好,但是那姐弟兩倒還算是孝順,也不曾聽聞其有什麼不好的消息。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 “吾兒今天跪了一下午,倒也算是誠心。” “他能安穩跪一下午?”劉父不可置信道。 “嗯吶,不然你以為,為何我要與你說這事,若是平時,我早就將其拒絕了,再說兒以20了,再不成家,你我百年之後,這家業不得被他敗個精光?” “娘,怎麼你也不相信我?”劉海反駁著。 “你這些年有能讓我相信的事?俗話說的好,養不教,父之過,老爺要不你也去跪著?”劉母揶揄道。 “夫人說笑了。”劉父訕訕笑道。 “那找個媒婆去說道說道?”劉父再次確認道。 “找個好日子吧,到時候定下,也好全了你我心頭一塊心事。” “那就這麼說定了?”劉海說完便想站起來,但是到底是跪了一下午,站了一半便又摔了下去,但他也顧不得疼,喜笑顏開,試了幾次才爬了起來。 “娘,我餓了。”劉海說道。 “去吧,去吧吃飯去。” “誒,好。” 等劉海離去劉父看了眼劉母。 “夫人,扶風有大變,這一招不知是否是福啊。”劉父鄭重道。 “怕什麼,大不了水來土掩,俗話說強龍不壓地頭蛇,再說了,羅秀才家羅雲中了狀元,深得丞相看中,咱們也算是丞相一脈自己人,縣裡那幫子人跳展的很,上麵不打壓他們,打壓誰?” “可是外麵都傳皇上身子可不怎麼好呀。”劉父又悠悠地道。 “現在都過不好,你管什麼以後?”劉母白了一眼劉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