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忘憂輕靄(1 / 1)

墨霜刀 東海一浮生 2660 字 8個月前

這“女魔頭”自然是指綺羅。三人聽聞心中一緊。林飛早猜到綺羅身份特殊,武功門路非名門正派出身,但之前的種種事件讓林飛覺得,綺羅雖行事出人意表,但樂於助人,心地善良比之有些自詡的名門正派有過之而不無不及,這“女魔頭”三個字著實還是驚出了他一聲冷汗。   “你!”月兒性急,正欲爭辯,林飛使了個眼色,在桌下一把摁住月兒的手。林飛心道,不過這璿璣小師妹胸無城府心直口快,正好可以趁此機會議了解一些關於綺羅的信息。   璿璣接著正色道:“師父說,五年來,魔教傷人無數,這個女魔頭與魔教有莫大的關係,據說是魔教總壇什麼聖女來著,囚禁她也是為了為武林除一禍害。”   陸寒山爭辯道:“師父他老人家說的也不全對,我這次進入江湖,一路上聽說這魔教的教徒多是窮苦百姓,加入魔教也多求自保和互助,並無太多傷天害理之事。”   “大師兄,這魔教,魔教,‘魔’字當頭。這魔教最擅長蠱人心智煽動教徒,去達到他們不可告人的目的,師父這麼說一定有他的道理。”璿璣也當仁不讓,漲紅著臉據理力爭道。   陸寒山笑道:“若這天下人人豐衣足食,沒有那麼多窮苦百姓,那自然也沒有魔教什麼事情了。”   “那倒也是。”璿璣點了點頭道。林飛心道這璿璣小師妹心地單純,倒也不是個食古迂腐之人。   四人本就年齡相仿,隨後話題便轉移到他們這三人一路的見聞之上,璿璣自從十歲入山門以來已經在師父門下修行很少下山,聽到他們三人聊到這一路的風土人情,從京城集市之繁榮昌盛,到開封渡口之濁浪排空,從南陽臥龍崗之風光旖旎,到太行山脈之奇絕秀麗……璿璣一臉羨慕之色,三人邊吃邊聊越聊越投機,不知不覺已經到了戌時時分。天色漸漸暗下,天地之間的分別也逐漸模糊,遠處的武當山如同盤古開天地之初的巨人一般橫亙在這混沌之中。他們並沒有注意到黑夜之中,在對麵房屋的屋簷之上,有幾個身影一閃而過。   突然,隻聽“嗖嗖嗖”的幾聲,有物件從黑暗之中朝著林飛和月兒撲麵而來。   “小心!”林飛大喝一聲,瞬間一個閃身站在了月兒麵前,飛起一腳將桌子踢起堵住窗口,隻聽“鐺鐺鐺!”的幾聲,暗器被桌麵格擋,振出的散碎木屑濺的到處都是。   緊接著就是一陣急促的腳步聲,黑衣人如同鬼魅般從四麵八方湧入客棧,仿佛是從地獄中爬出來的惡魔,揮舞著手中的利刃,如同風暴般朝著四人席卷而來。   林飛倏地拔出刀,沖在四人的最前方,隻見墨霜在空中劃出一道道寒光,與黑衣人的兵刃激烈碰撞,發出“當當”的響聲。他的身影在黑暗中快速閃動,如同一隻敏捷的豹子。然而,黑衣人的攻勢太過猛烈,他隻能不斷後退,尋找機會反擊。一個黑衣人揮劍劈來,林飛側身多開,飛起一腳正中那人胸口,那人連滾帶爬帶倒了後麵幾人,這時另外一個黑衣人已經殺到,劍鋒帶著呼嘯的風聲直逼林飛的麵門,林飛連忙揮刀相迎,隻聽“當”的巨響,劍與刀相撞,濺起一片火花,林飛頓時感到手臂一陣麻木,心中大驚。剛才自己已經使出六分力氣,此人劍法剛猛至極,剛才瞬間的爆發力竟然不遜於自己。   月兒和璿璣師妹分別站在林飛的左右兩側。月兒的峨眉刺招式在林飛的調教下已經精進不少,但是缺乏實戰經驗。她輕盈靈動,如同一隻翩翩起舞的蝴蝶,找準機會刺向一名黑衣人的咽喉,卻被對方一個側身躲過。月兒並不氣餒,繼續尋找機會展開攻勢。   而璿璣師妹麵對著黑衣人的猛烈攻擊,也絲毫不顯慌亂。隻見她身形輕盈飄逸,如同一片羽毛般在黑衣人中穿梭。她的手中長劍猶如靈蛇一般,時而筆直如棍,時而彎曲如鉤,劍尖所指之處,黑衣人紛紛避讓。她的長劍在空中劃出一道道優美的弧線,仿佛一幅幅精美的畫卷在夜空中展開。璿璣師妹的劍法注重內外兼修、柔中帶剛。她的劍法中既有剛猛之勢,更有綿柔之力。每當黑衣人發動攻擊時,她總能以巧妙的劍法化解對方的攻勢,並順勢反擊,將對方逼退,講武當劍法以柔克剛的特點發揮到了極致,而且極具美感,連林飛都為之折服。沒想到她小小年紀,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武功修為之高竟然不下於綺羅!   陸寒山則恰恰相反,他如同一座山峰般屹立不倒。他的武當劍法剛猛而不失細膩。劍招中卻蘊含著強大的內勁,每一劍揮出,都仿佛能夠撕裂空氣,讓周圍人感到一股無形的壓迫感。然而,他的劍法又並非一味追求剛猛,而是在剛猛之中融入了武當劍法的柔和與靈動,一時間讓人難以摸透他的套路。   隱隱間,四人默契配合,已經圍成了一個密不透風的圈。然而,黑衣人把他們團團圍住,而且各個身手不凡。突然間一個黑衣人長劍直取月兒,林飛心中一緊,連忙雙腳一登地麵,一個閃身站在月兒麵前,瞬間運力墨霜刀起直取那人麵門,隻聽那人“哇”的一聲慘倒了下去,但是他的長劍林飛已經避無可避,噗嗤一聲刺入小臂,林飛一個踉蹌勉強站穩,心中暗暗叫苦,霎時間血色染紅了的衣襟。   “林大哥!”月兒驚呼道,幾乎快哭了出來。四人小組漸漸的隻有招架之力,而黑衣人卻越來越多。   “我沒事,陸兄璿璣小師妹,麻煩待會你們帶月兒先走,我斷後。”林飛勉強說道,臉色卻已經差到了極點,隻覺手臂的知覺正在漸漸喪失,一種絕望之感湧了上來。   就在四人陷入絕境之時,突然一股奇香飄來,甜味中又待著一絲熱帶風情,這種味道林飛覺得似曾相識。“不好,是魔教的忘憂輕靄,大家快捂住口鼻。”有人大喊道,漸漸的林飛覺得眼皮越來越重,不一會雙腿再也無法支撐身體的重量癱倒在地,隱約中他看到了一個熟悉的身影,然後就再也沒有知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