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再顧茅廬(1 / 1)

不久,司天臺大人卜算子,司天臺侍郎夏侯易,繡衣衛訓練營營長南山豹,三個人再次冒著大風雪來君山閣,是第二次。   這天是臘月二十七日。   ......   “不好意思,我家謀先生,他又出去雲遊四海了.......”   這次出來說話見麵的人是君尚閣的閣主——侯君。   “他奶奶個熊!”南山豹一怒之下,破口大罵。   卜算子瞥了南山豹一眼,示意他不要輕舉妄動。   侯君聽到,本來想狠狠地反駁回去,但轉念想到謀生未來的仕途,還是忍忍就算了。   “小不忍,則亂大謀......不與煞筆論長短.......謀生教的........”他心想道。   “那.......好吧!”   卜算子這次的臉色也不是很好,隻見他從布袋裡掏出一個信封,遞給了侯君。   侯君一臉茫然,道:“呃.......這是何意?”   他以為是卜算子要給他的一點點小小心意。   沒料到,上麵寫著的是“君山閣謀先生,見啟”。   “這封書信,是給謀生的?”侯君心中疑道。   “好了,這些時日,多有叨擾。還請你把書信轉交給謀先生,我等,先行告退!”卜算子摸了摸下巴又長又白的胡須後,拱手離去。   “這——”南山豹見狀,不知所措,“唉!”待嘆完一口氣後,他才極不甘願地離去。   “這?”侯君也有點反應不過來,不過等他反應過來,三人已經消失在了風雪之中。   另外一邊,南山豹對卜算子氣沖沖地說道:“我說卜大人,叔可忍嬸不可忍啊!你就這樣離去?這大冷冬天的,哪個傻子會去雲遊四海?很明顯這廝就躲在君山閣裡睡大覺!我這就去給你綁過來——”   南山豹說完就想扭頭,卜算子淡定道:“放心吧,餘笙大人早有安排。”   ......   侯君連忙把書信帶到謀生的房間裡。   此時的謀生,正安然地坐在屋子裡喝熱茶,燒炭火取暖,根本沒有到處閑遊。   侯君斥責道:“你這小子,乾嘛三番四次拒絕別人?別人大老遠從盛京趕來,請你回去做謀士,你還不樂意了?連杯茶都不舍得請別人進來喝一口.......”   謀生見他一臉不爽,就知道外麵發生的事情早已在他的掌控和意料之中,一臉得意道:“嘿嘿!放心吧!這叫欲擒故縱!”   侯君問道:“你從哪裡學來的?君山閣這三年可沒教過你這些玩意。”   “從一本小說上學來的,名字叫《三國演義》。”謀生道。   “還三國演義?現在是六國爭霸!等著你到盛京去穩定大局呢!”侯君拿起一杯茶,一口飲下,道,“話說這三年來,你學到點東西沒?那本《君山攻略》,你看完沒有?”   謀生敷衍道:“我大致看完了,可是隻領悟了一絲絲.......我還要繼續參研.......”   侯君指責道:“你可要好好參研,精髓全在上麵!你可不能浪費我這三年的心思,我把心思全澆灌在你的身上了,不能讓君山閣在江湖中丟臉,失了地位!要知道,我們在大虞中可是數一數二的!”   “噗——還地位?數一數二?我看大虞也沒幾個人認識我們君山閣.......放心吧.......”說完,謀生的目光落在了侯君手上的那個信封,然後指了指,道,“這.......給我的?”   “是.......是的!他們留下書信一封,然後走人了。”   謀生疑道:“不請他們吃個午飯再走?不過我們君山閣都是些素菜,他們肯定瞧不上.......”   侯君叫苦不迭,道:“不是.......隻要是他們臉色不太好看,尤其是那個叫南山豹的,據說是繡衣衛訓練營的營長!那個司天臺的大人叫卜算子,臉色也跟茅房一樣難看!”   本來謀生以為這封書信是像劉備對諸葛亮那般表達敬的。   沒想到他拆開後,卻看到以下文字:   “請問閣下是否真的有真材實料可以寫得出‘天下三對策’?   還是偽裝撒謊?   如果是後者,那沒必要高來高去的裝神秘了。   閣下可以直接來帝都盛京。   閣下可以親自來到宮中參加考試。   考過了,閣下就能成為大虞的謀士。”   ......   “......”   謀生頓時沉默了,心想:“我什麼時候說過我能寫出什麼狗屁三對策?”   “怎麼了?這書信寫著什麼?”侯君疑問道。   “......”   謀生還是一言不發。   他在心裡打起了盹,甚至泛起了一絲疑慮:對方怎麼不按套路出牌,難道宮中有高人?   ......   “難道我‘三顧茅廬’的計策被識破了?危危危危危——宮中到底有什麼高人能識破我這一招?”   這時,謀生心亂如麻!   侯君道:“我打探到消息,據說宮中繡衣衛的指揮使,也叫餘笙。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   “你怎麼知道的?還同名同姓起來了?是餘華的‘餘’,夜夜笙簫的‘笙’嗎?”謀生問道。   侯君不知道他在說什麼,道:“據說,繡衣衛指揮使餘笙,是女皇虞美人身邊的紅人,也是一個女人......他擅長謀略......這次我在大虞散播你‘大謀士’的名聲,司天臺的官員夜觀星象,綜合判斷之下,以為大謀士就是你,在君山閣中!所以餘笙大人才派司天臺的官員前來君山閣尋你!”   謀生心裡卻有很多個問號:“該不會是三年前死去的那個餘笙吧?”   侯君“嗤”了一聲,難以置信:“按道理不可能啊!那個餘笙已經死了.....被人施暴致死......而這個餘笙,據說年過三十,怎麼可能......”   謀生道:“那隻能是同名同姓了。”   “確實,那隻能是同名同姓了。”侯君接過那封書信,看了一眼,道,“他們書信都這麼說了,我看,你要不要直接去盛京?”   謀生道:“不不不——越是這樣,我就越不能慌了陣腳,要淡定、要從容,要hold得住!所謂‘敵不動,我不動’,我越是不動聲色,他們越覺得我有本事!就等他們來吧——侯君,你讓君山閣的人不用回信了,我相信他們很快會再來拜訪的!”   侯君搖了搖頭,道:“你又在說什麼怪話,我都聽不懂.......好吧,那就這樣吧......”   ......   宮中,繡衣衛大院。   指揮使餘笙疑惑道:“這謀生,到底是何許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