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抱歉,家裡有礦(1 / 1)

第一步,取蛇毒,濃度由低到高配置劑量,將其分批次注入實驗體內,篩選掉不適合劑量   第二步,從合格實驗對象中抽取血液   第三步,提純實驗對象的血液,注入新的實驗體內,檢測效果。   祝生以目前手段,隻能做到抽取血液,初步提純,純度不會高,極有可能造成排斥反應。   而且......最短時長也得三個月   正月十四子時   “啪!”屋內傳出拍案之聲。   兩世為人,他第一次感覺到無力感,想救的人救不了。隻能希冀於小丫頭體內的毒素殘留不多,她的身體可以自己抗住。   哪怕是被便宜老爹拖著造反,他都有辦法,因為還有時間......   正月十四寅時   席墨研逐漸清醒,口中囈語道   “渴...渴...”   “小姐!小姐!”白桃今夜在床前值守,聽見動靜立刻上前查看。   墨竹院瞬間嘈雜起來。   晌午,祝生再次疾步進入屋內,李大夫在寫新的藥方,這一夜他就睡在墨竹院的客房,   席老太爺早上已經來過,因身體不適,確認沒有大事便也回去歇息了   “情況如何?”祝生一夜在翻閱古典醫籍,越看越心涼,寅時睡在了書房,小粽子聽白桃說小姐並無大礙,便沒有向祝生通稟,所以沒有第一時間趕到。   前世的醫學發展多少年,才堪堪能夠治療蛇毒,但依然不能延誤,不盡快治療依然得魂歸西天。   “尚好,但是毒素依然殘留於體內,量不大,時間長了肯定是個禍患”。   “我改改方子,盡量壓製蛇毒。”   “......”祝生沉默良久。“謝大夫”。   演義中曹沖都因被蛇咬傷而死,古代被毒蛇咬傷基本上沒有活命機會的。   祝生坐在塌側,為小丫頭掖了掖被子,並不在意禮節。李大夫瞧了一眼,低頭不再說話。   席墨研看著這位有些陌生,卻更加親近的先生,淡淡地一笑:“不上學真好。”   “明天拜師典禮,先生。”   “嗯,我們都在”祝生盯著她清澈的眼眸,裡麵有著星光點點。   “白桃說了,先生昨夜忙了一宿,一定會護我周全”秦墨研也直勾勾地盯著他   “...”祝生回頭望向小粽子,小粽子低頭不說話。   “你昨日為何會在百香園?”祝生引入話題,有些事他得清楚,心中的“生死譜”也得加人了。   “唔...我之前看先生喜歡吃甜點,就想著自己做一些桂花餅,給先生嘗嘗,誰曾想著園裡會有蛇,著實是被嚇到了”   “可與何人說過,或是同去?”   “並無,我就帶了白桃一人”秦墨研心中很是開心,因為她知道先生肯定是要給她討說法了。   “...”祝生略一思索,“你好好休息,準備明日的拜師典禮,我還有些事要做”   “嗯。”秦墨研目送著祝生離開,臉上的笑容也歸於平靜。   “查出來了嗎?”   “大少爺近段時間並沒有異動,依舊花天酒地;三少爺年前去過一次楚地,為家族貿易,小賺了一筆;二小姐這段日子喜歡上了作詩,常常與宋府大小姐參與詩會”   李大夫坐在小椅子上翻閱著醫書,緩緩說道。   “我的病如何,說真話。”秦墨研緩緩閉眼,一股疲憊感湧上心頭。   這些年這三人變著法地想讓她垮臺,她才十二歲,她不敢殺人,隻是將所有的手段擋了回去。   大家畢竟同族,互相鬥一鬥沒什麼,也是因為以前的手段並不致死,大家都有個底線,   可這五步蛇真就是壞了規矩了。   “當下看無礙,半年,必死。”   李大夫好似判官一樣,話語中不帶任何表情。   不知席墨研是睡著了還是裝作睡著了......   祝生沒有回律明院,直接去往席府前苑,白總管帶著一幫工匠在這裡等著。   知曉四小姐平安,他對祝生已經徹底沒了好臉色,不通禮數還無用,要你作甚?見到祝生走來,   “先生要的人、馬都在這裡了”說完他掉頭就走。   “這馬匹是不是少了一些?”看到僅有的九匹馬,祝生問到   “這已是我能力的極限,祝公子若是有能力可以自己去尋”白總管腳步不停,應付著答道。   祝生也不生氣,“你們幾個跟我來。”   ......   席府-律明院   烈陽高掛,祝生支了一張桌子在屋子外簷下,自己給自己沏著茶,終於是有了閑餘時間可以喝口這個世界的茶水。   一上午的時間,祝生將做好的圖紙,批注交予了工匠們,並進行了詳細說明。並讓府上馬夫仔細照料馬匹,檢查是否有疾病。   沒有高尖端儀器,所有實驗所需儀器隻能換做玻璃、鐵器,哪怕是換做玻璃,都得讓工匠們大費周章地升級技術。   但好在席墨研的病情目前可控,他有時間!   那個全無所謂的祝生又回來了。   至於擔心工匠們是否會將自己的圖紙、技術泄露出去,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真沒必要。   在整個工業體係中,玻璃的工藝真不怎麼重要。   利用這個謀利?在祝生看來那更無聊了。   某人:“我有琉璃盞。”   祝生:“我家有礦”   某人:“我有鏡子!”   祝生:“我家有礦”   某人:“我有肥皂、香料、小說、文章...”   祝生:“抱歉,我家有礦”   某人:“我@#¥%#&*@!”   祝生一向隻喜歡從源頭上解決問題   你賺的再多,能有我印的多?   想到這裡,祝生這一夜的眉頭終於舒緩下來。   庭院之內,一院一人,一桌一茶,茶香四溢,好不快哉。   倚在太師椅上的不知不覺見就睡著了   不多時,他感覺鼻尖搔癢,以為是什麼蟲子。   一下向前抓去,沒抓住?   再次向前一探,突然感覺到一個柔軟之物。   睜眼一看,席墨研正眨著大眼睛看著他,臉上略帶紅暈。   再看自己的大手正握著小丫頭稚嫩的小手。   他趕忙鬆開,母胎單教的他第一次握女孩子的手。   不由一驚,心中默念:   三年起步,三年起步,三年起步...   “先生怎的看著藥方,就在這裡睡著了,也不知多休息休息。”席墨研引出話題緩解尷尬,語氣略帶生氣,絲毫不像一個病人。   “嗯?”十一來過了,見少主在小憩,就把第一批次的幾張藥方放在了他的桌上,還有一片蛇麟壓在其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