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步,取蛇毒,濃度由低到高配置劑量,將其分批次注入實驗體內,篩選掉不適合劑量 第二步,從合格實驗對象中抽取血液 第三步,提純實驗對象的血液,注入新的實驗體內,檢測效果。 祝生以目前手段,隻能做到抽取血液,初步提純,純度不會高,極有可能造成排斥反應。 而且......最短時長也得三個月 正月十四子時 “啪!”屋內傳出拍案之聲。 兩世為人,他第一次感覺到無力感,想救的人救不了。隻能希冀於小丫頭體內的毒素殘留不多,她的身體可以自己抗住。 哪怕是被便宜老爹拖著造反,他都有辦法,因為還有時間...... 正月十四寅時 席墨研逐漸清醒,口中囈語道 “渴...渴...” “小姐!小姐!”白桃今夜在床前值守,聽見動靜立刻上前查看。 墨竹院瞬間嘈雜起來。 晌午,祝生再次疾步進入屋內,李大夫在寫新的藥方,這一夜他就睡在墨竹院的客房, 席老太爺早上已經來過,因身體不適,確認沒有大事便也回去歇息了 “情況如何?”祝生一夜在翻閱古典醫籍,越看越心涼,寅時睡在了書房,小粽子聽白桃說小姐並無大礙,便沒有向祝生通稟,所以沒有第一時間趕到。 前世的醫學發展多少年,才堪堪能夠治療蛇毒,但依然不能延誤,不盡快治療依然得魂歸西天。 “尚好,但是毒素依然殘留於體內,量不大,時間長了肯定是個禍患”。 “我改改方子,盡量壓製蛇毒。” “......”祝生沉默良久。“謝大夫”。 演義中曹沖都因被蛇咬傷而死,古代被毒蛇咬傷基本上沒有活命機會的。 祝生坐在塌側,為小丫頭掖了掖被子,並不在意禮節。李大夫瞧了一眼,低頭不再說話。 席墨研看著這位有些陌生,卻更加親近的先生,淡淡地一笑:“不上學真好。” “明天拜師典禮,先生。” “嗯,我們都在”祝生盯著她清澈的眼眸,裡麵有著星光點點。 “白桃說了,先生昨夜忙了一宿,一定會護我周全”秦墨研也直勾勾地盯著他 “...”祝生回頭望向小粽子,小粽子低頭不說話。 “你昨日為何會在百香園?”祝生引入話題,有些事他得清楚,心中的“生死譜”也得加人了。 “唔...我之前看先生喜歡吃甜點,就想著自己做一些桂花餅,給先生嘗嘗,誰曾想著園裡會有蛇,著實是被嚇到了” “可與何人說過,或是同去?” “並無,我就帶了白桃一人”秦墨研心中很是開心,因為她知道先生肯定是要給她討說法了。 “...”祝生略一思索,“你好好休息,準備明日的拜師典禮,我還有些事要做” “嗯。”秦墨研目送著祝生離開,臉上的笑容也歸於平靜。 “查出來了嗎?” “大少爺近段時間並沒有異動,依舊花天酒地;三少爺年前去過一次楚地,為家族貿易,小賺了一筆;二小姐這段日子喜歡上了作詩,常常與宋府大小姐參與詩會” 李大夫坐在小椅子上翻閱著醫書,緩緩說道。 “我的病如何,說真話。”秦墨研緩緩閉眼,一股疲憊感湧上心頭。 這些年這三人變著法地想讓她垮臺,她才十二歲,她不敢殺人,隻是將所有的手段擋了回去。 大家畢竟同族,互相鬥一鬥沒什麼,也是因為以前的手段並不致死,大家都有個底線, 可這五步蛇真就是壞了規矩了。 “當下看無礙,半年,必死。” 李大夫好似判官一樣,話語中不帶任何表情。 不知席墨研是睡著了還是裝作睡著了...... 祝生沒有回律明院,直接去往席府前苑,白總管帶著一幫工匠在這裡等著。 知曉四小姐平安,他對祝生已經徹底沒了好臉色,不通禮數還無用,要你作甚?見到祝生走來, “先生要的人、馬都在這裡了”說完他掉頭就走。 “這馬匹是不是少了一些?”看到僅有的九匹馬,祝生問到 “這已是我能力的極限,祝公子若是有能力可以自己去尋”白總管腳步不停,應付著答道。 祝生也不生氣,“你們幾個跟我來。” ...... 席府-律明院 烈陽高掛,祝生支了一張桌子在屋子外簷下,自己給自己沏著茶,終於是有了閑餘時間可以喝口這個世界的茶水。 一上午的時間,祝生將做好的圖紙,批注交予了工匠們,並進行了詳細說明。並讓府上馬夫仔細照料馬匹,檢查是否有疾病。 沒有高尖端儀器,所有實驗所需儀器隻能換做玻璃、鐵器,哪怕是換做玻璃,都得讓工匠們大費周章地升級技術。 但好在席墨研的病情目前可控,他有時間! 那個全無所謂的祝生又回來了。 至於擔心工匠們是否會將自己的圖紙、技術泄露出去,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真沒必要。 在整個工業體係中,玻璃的工藝真不怎麼重要。 利用這個謀利?在祝生看來那更無聊了。 某人:“我有琉璃盞。” 祝生:“我家有礦” 某人:“我有鏡子!” 祝生:“我家有礦” 某人:“我有肥皂、香料、小說、文章...” 祝生:“抱歉,我家有礦” 某人:“我@#¥%#&*@!” 祝生一向隻喜歡從源頭上解決問題 你賺的再多,能有我印的多? 想到這裡,祝生這一夜的眉頭終於舒緩下來。 庭院之內,一院一人,一桌一茶,茶香四溢,好不快哉。 倚在太師椅上的不知不覺見就睡著了 不多時,他感覺鼻尖搔癢,以為是什麼蟲子。 一下向前抓去,沒抓住? 再次向前一探,突然感覺到一個柔軟之物。 睜眼一看,席墨研正眨著大眼睛看著他,臉上略帶紅暈。 再看自己的大手正握著小丫頭稚嫩的小手。 他趕忙鬆開,母胎單教的他第一次握女孩子的手。 不由一驚,心中默念: 三年起步,三年起步,三年起步... “先生怎的看著藥方,就在這裡睡著了,也不知多休息休息。”席墨研引出話題緩解尷尬,語氣略帶生氣,絲毫不像一個病人。 “嗯?”十一來過了,見少主在小憩,就把第一批次的幾張藥方放在了他的桌上,還有一片蛇麟壓在其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