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單的溝通過後,韓小早和璃韻商討出了兩個主意。要麼直襲老巢,要麼找個出路與白素素他們匯合。本著本領再高也怕菜刀的原則,高科技產品在小米粒的加持下還是比較有用的,這也是他們自信的源泉。雙武器、外骨骼,仿海服外加大哈的這尊先進的機甲,攻守兼備,短時間可保他們性命無憂。 溶洞七拐八繞,開始小米粒還可以靠著小米粒走的有模有樣。可是走的久了,類似的環境,類似的境遇,竟然出現了數次類似雪地失明,鬼打墻的詭異現象,這讓心懷同伴的二人十分惱火。 心中有事吃飯不想,二人絲毫沒有魚龜島五個人在一塊的心態。璃韻雖然擔心族人也擔心白素素,但她更知客觀事實永遠大於主觀想象,危機關頭,盡人事聽天命。此刻的她反而要比韓小早更好上一些。 家有賢妻,夫不著橫禍,雖然用在這裡有些不合適,但一個女人對男人的影響不言而喻。有人為妻中進士,有人為妻富甲一方,有人為妻忠貞不渝,幾乎成功男人的背後都有一個女人緣故,韓小早在璃韻的野外生存的警覺下避過不少陷阱,更重要的女性的信任與善解人使他不忍相負。 “水聲,你聽水聲。”小米粒再次興奮的說道。 “水聲,水聲,有什麼好驚訝的,到處都是地下河,有水不水很正常嗎?”韓小早不耐煩的說道,這已經是他們第二十一次遇到水聲了。 順著水聲,要麼發現是從某個地方滲下來的小溪,要麼便是通向“死”胡同的捷徑,嘗試的多了難免心灰意冷。先前湖中出現的藤蔓,幾乎出現在了所有的地下河,小米粒的興奮,每次都帶來不少的糾纏,直到韓小早發現藤蔓的弱點才避免了一些麻煩。小米粒把這種藤蔓收錄在數據庫裡,以蚯蚓的前一個字為其命名,曰蚯藤。 人往高處走,水往低處流,沿著地下暗河是容易辨別方向,但這是一座位於熱帶雨林的島嶼,地下根係復雜,地表植被豐富,原始地貌看不到絲毫人工開鑿的痕跡,無論地上地下都寸步難行。 整座島嶼處處透著詭異,看似平常的地方往往透著驚喜和驚嚇,感覺就沒有一處正常的地方。大哈變成了麒麟模樣,臨空踏步,沿著溪而行而行,韓小早和璃韻待在上低眉耷耳,無精打采,這是多次踩坑的最優選擇,既能節省體力,也能避免蚯藤的糾纏。 白素素和張佟趁催著馬鳴駿趁著天明緊步快行,便是汗如雨下,氣喘如牛,也沒有絲毫停下來的意思。馬鳴駿受不了胸悶氣短,說了許多甜言蜜語,換來的隻是幾個白眼和兩個漸行漸遠的背影。 馬鳴駿:“白姐姐!” “老張!” “等等我,等等我。” 不知走了多久,一個白唇乾舌燥,一個氣喘籲籲,一個一步晃三晃。團隊需要默契,也需要每個成員的獨立的判斷意識,俗話說“合成龍,分成虎”,這在探險活動中能減少不少風險。馬鳴駿眼看就要倒的那個人顯然還沒意識到這一點,嘰嘰喳喳中三分埋怨,三分甜蜜,三分意懶,用言語神情把他那可憐勁表演的淋漓盡致。 韓小早不用解釋,白素素不想解釋,有些道理告訴即可,有些道理非要自身體會。 張佟趁是個悶葫蘆,卻也懂得其中的用心良苦,看著馬鳴駿憋了一路,忍了一路,緊跟著白素素的步伐。做為兄弟,他了解馬鳴駿的身體狀況如了解自己的一樣,可也明白胖子的性情與依賴似乎在某些方麵的成長異常緩慢。 張佟趁不與馬鳴駿說話調侃,似乎回來了他的本色演出。胖子是得三分顏色就能開染坊的人,對自家人也最容易的蹬鼻子上臉。若是有人搭上一句,總能換來他十句不止,更重要的是他太懂得人的心裡,也太能說了,隻要露出一點破綻,他幾乎能把活人說死,死人說活。 馬鳴駿之所以嘟嘟囔囔,一是他的通病,二是心浮氣躁,白素素終於忍不了他的絮絮叨叨,回過頭來,看到他的狀況確實也到了疲乏的極致,於心不忍丟了句:“你來帶隊。” 張佟趁張了張嘴,最終摸了摸身後的雙武器還是把要說的話咽了下去。有人不經歷下是永遠無法長大的,吃一塹長一智,希望事後胖子能明白這次帶來的教訓。 峽穀曲折蜿蜒,兩邊的樹林荊棘更加密實,隻有一條露著鵝卵石的小溪源遠流長,似乎沒有盡頭。 他們,他們,一個沿著暗河,一個逆著溪流,不同的環境,不同的境遇,仿佛陷入了相同的苦惱。 馬鳴駿:“乖乖聽話,別動,到爺懷裡來” 馬鳴駿如白素素和張佟趁所料的那樣,接過大權後,裝模做樣的走了一段距離,便扯了許多理由與借口,找了個開闊的陰涼地方落了腳。 未經人工改造過的熱帶雨林除了風景優美,天氣說風是雨,時晴時陰,悶熱的不喜人待。 “吼~吼~” “唉,唉,乖乖。” 馬鳴駿本以為是個遇到個小可愛,沒想到是個兇悍的。小豬擋路,儒雅乳牙未消,看著可愛,胖子伸出開雙臂圍了上去。一豬一人,看上去父慈子孝,人畜無害,其實各“懷”了心思。 小豬想引胖子靠近,胖子把小豬看成了美食,奇怪的島嶼難得看到一隻模樣尚算正常的野物。馬鳴駿吃了幾天壓縮食品,嘴裡早淡出鳥來,剛休息好便觸動了他的味覺神經。 人什麼時候最危險,人得意忘形的時候最危險。馬鳴駿笑了,小豬也笑了,一般野豬隻有兩顆到四顆外翻的獠牙,而那裂開的小豬仔嘴裡足足擁有六顆;它腦袋一晃,又多出一雙復眼,噢,不,是多了一個腦袋。 馬鳴駿驚的目瞪口呆,和藹可親的笑容同靠前的腳步一同靜止,手緩緩摸向腰間的匕首。然而接下的場景,讓他瞳孔緊張,汗毛直立,吞咽的口水十分乾澀,摸向腰間的手,不知覺的轉向掛在後背外骨骼上的雙槍。 一雙、兩雙、三雙,無數雙眼睛;一個,兩個,三個,無數個腦袋.......馬鳴駿被眼前的場景嚇傻了,張開的嘴裡喊不出救命,腦海裡全部是眼睛和獠牙的綽影。野豬們不約而同喘著氣,蹬著前肢,時刻準備著沖鋒。 張佟趁:“白姐,你去撿些柴,我去幫幫胖子,去了這麼久還不見回來,今晚吃烤肉。” 白素素點了點頭,抬起頭來發現張佟趁已經轉身走遠,道了聲“好”,又嘀咕一聲“小心”。 張佟趁看見馬佟趁站著半天沒動,喊也不應聲,便發現了情況由些不對。卻不知此刻的胖子的情況要比他想象的更為糟糕。馬鳴駿早六神無主,汗流浹背,他聽到了張佟趁的呼喚又不敢回應,內心除了一千個、一萬個艸尼馬飛奔而過,就是不斷的自我安慰:“敵不動,我不動,敵若動,我...我......。” 隨著張佟趁的靠近,野豬群明顯有了反應,不攻擊,也不是逃跑,而是除了開始人畜無害的小豬崽外,全部隱匿在叢林裡。 馬鳴駿還能清楚的看到那未藏嚴實的蹄子,他想揚聲提醒,可惜他不敢輕舉妄動,因為他們之間的距離太近了。麵對成精的豬,麵對懂兵法的豬,馬鳴駿的腦袋幾乎陷入了一片空白,這也怪平常兄弟太寵他了,以至於在危險麵前失了方寸。 馬鳴駿努力的控製自己的雙手,顫顫巍巍的做著早已約定好的手勢,但在張佟趁看來似乎是在向他招手,讓他快點過去。 張佟趁一邊靠近一邊歪著個腦袋,苦惱於胖子擋住了他的視線,放下先前起的戒備心。 “胖子,嘛呢?追個小豬崽這麼費勁。” 馬鳴駿僵硬的扭過半張臉來,一幀一幀的由些恐怖片裡才會出現的動作,眼神由些空洞的緊張與無奈的絕望:“買一送一窩,要不要?” 馬鳴駿邊說邊退,在張佟趁還沒反應過來之際繞到了他的身後,繼而扭身而逃,也不顧不得兄弟是什麼神情。 張佟趁身手和心理素質都要高馬鳴駿不少,看到那無數的眼睛與獠牙,接過的話吧半截掉在了地上,半截落在了空中:“要那麼多乾..嘛.嘛...。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 “媽呀,豬成精了。” “死胖子,你等著。” 一瞬間,萬豬奔騰,水花四濺,張佟趁隻來的及召喚出防海服,馬鳴駿則架起了雙槍做好了掩護。 空氣中的防海服失去了在水裡的最大加成,靈活方麵大打折扣,馬鳴駿在打倒幾隻後便被野豬的千軍萬馬所淹沒。他們被撞的東倒西歪,橫七豎八,身上全是野豬的蹄印,做不得絲毫沒的反抗。 白素素剛入密林,還未尋的幾件乾柴,便響起了槍聲、水聲、以及萬馬奔騰的震顫與嘈雜。她捂了下額頭,心道大意了,沒有閃,若是韓小早在這,即便讓馬鳴駿當家也會做了萬全準備。 峽穀密林中有一處高高聳起的巖石,它底部為青苔所覆蓋,所不是一聲棕色身影的出現還真的很難讓人發現。那是一頭身形巨大的雙首野豬王,它高嚎、低吼,指揮著峽穀裡的千軍萬馬,周邊分散著數隻體型略小的同伴,像是它隨身的護衛。 白素素發現情況後,爬上一課大樹將近樹冠,架起雙武器中的機械槍,此槍不大,可狙可掃。視野遼闊,她在風中搖曳,沒有科技的瞄準加持,隻有一次機會的她,若想在這樣的情況給野豬王以重創,難度係數非常的大。 一滴汗,一次呼吸,一隻眼睛,一隻手平緩的扣動扳機,砰,血花四濺,那張秀麗的臉上露出了燦爛的笑容。 若是韓小早在他能認清那野豬頭領便是在溶洞裡群獸的一員,若是小米粒在,它也會科普這種其狀如彘,前後皆有首,色黑的動物不叫野豬,曰並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