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日安然,海底世界,萬年如一日的沒有其他模樣,唯有食物鏈在小型的循環。不得的不說,美人魚比人類更懂自然,這裡沒風,卻有“水流”。“水流”似溫柔的雙手撫摸著雙肩,那種感覺很舒服,讓人沉醉,讓人安眠,遠勝春風拂麵。 小矮人韓望歸的問題一直沒有得到解決,它被困在一種沾了石皮的地牢裡。美人魚的地牢,粗看簡陋破敗、呈不規則形狀,然而卻很好的囚禁著每一個囚徒。 韓望歸自入了囚籠似入了禪定,歲月對他們來說似乎與人的感知有所不同,他可以不吃不喝靜坐很多時光。 韓小早等人曾多次向美人魚族管事解釋並求情,講解了小矮人的今生過往,然而敏感時期,美人魚元老們表示理解但不能那樣做,答應當他們離開時,放他們一起出發。 因生存環境的不同,其衍生的生靈額各有特點,地心文明環境惡劣,穩定的區域很少,大部分區域都隨著地殼運動非常活躍。 地殼的活躍總是伴隨著地心之火及高溫高壓,而這地心普通居民溫度和光明的主要來源,因此即便危險,依然有居民常年逐火而居。 地心文明,是以往地表文明的遺蛻,便是現世也以掠奪生存空間和資源為主,因此給人留下了兇殘戾氣形象,也因此人間便有了地獄的傳說。 哲學裡有句我思故我在,生命的進程中也發現,一切現實的呈現來自其存在的本身,人常說發明了這個,做出了那個,其實這還蘊含著另一個道理,這種存在包含生命本身。 在著名生物學家及科學家的交集中,發現生命的意義恐遠比其定義上還要廣泛,還要遠大,遠大到大之無極,小之無形,甚至遠超過現在人對生命的認知,因為人意識到的生命是人類感知得到的。 小矮人韓望歸是經歷過兩千餘年的洗禮,便是被囚禁,也是呈現出生命的另一種形式,那亦是生命的一種境界,不然漫長的生命便會成為一種枷鎖,甚至是一種詛咒,人會瘋狂,比如以月球基地為例。 生命的永恒在於重生及遺忘,而更大的生命則是要做到情緒上的茫然,甚至是麻木,很難想象若是人的感知若是延伸到人類體內每個細胞,或微生物群會是什麼一個樣子。 已有生物領域的科學家猜測,具體的生命除了自然的衍生,也是可以被製造出來的。隻不過這種製造除了大自然的神奇,要細到DNA之下,了解到比細胞成分還具體的兩個認知等級,換句話說生命的基本組成部分細化到可人工再造。 總之: 科學認為未來世界存在於過去之中,即構成未來世界存在的一切成分早已存在,缺乏的是認知及呈現形式,掌控這種認知和呈現形式,不但能了解生命自身,也是生命由低級到高級的衍生的必要進程。 在韓小早與古悠悠的交談中發現,無論地心生靈,還是海洋生靈,最開始的壽命,遠沒有現在來的到長壽(這些發現是基於長期對生命科學理解及更細微的敬畏)。 或許有一天人類也能因此能消滅現有的不治之癥,也變得長壽與敬畏,至少現在韓小早已知的生命進程,已經可以人工合成有機蛋白,甚至可通過3D打印造出些不可思議的生命科學。 人類生命學家謝雲攢說過:“這裡有兩項生命工程,製造肉體容易,重塑靈魂難。”但僅僅這句話已經讓人看到了斷肢再生的一絲曙光,因此得到過很多先進人士的推崇。 根美人魚傳言海洋中有更先進的生命,他們能在意外與災害之外,控製自身的壽元,按他們個人的意願控製本身的生死,活夠了便安靜的離開,把生命洞徹的更加徹底。當然那裡蘊含著一種更高深的生命奧義。 火與水即對立,又並存,甚至在一定條件下可以相互轉化,古悠悠雖沒帶韓小早到過亞特蘭蒂斯深處,但他卻利用防海服類似地心文明那種神經感知,察覺到了此文明深處的火焰——一種不怕水的灼熱燃燒。 小矮人雖待在囚籠裡,其實也未必不知身外事,這日靜坐的他突然睜開了眼睛。 一艘艘類似魚類梭形的戰艦,不計其數,它們從亞特蘭蒂斯的深處的建築群中浮現,分成許多小隊向著域外馳離。 古悠悠駕駛著一艘看似不大的類似海豚的戰艇停在韓小早麵前,從調查小矮人那裡了解,經過美人魚高層商議決定,人類應具備知情權,地心環境惡劣,地心文明從來都沒放棄過重歸地麵的念頭,而這種念頭會給地麵的現有文明帶來毀滅性的災難。 現在地心文明再海域有所行動,他們要出征,韓小早提議除了馬鳴駿,他們也想見識一下。 古悠悠在路上介紹,地心文明的“觸角”出現在七域海的多處地域,它們想要的通過海洋這道天然的屏障,至少要先攻占起域還作為中轉。若是沒有海洋的技術,任何生靈都會被巨大的水壓擠成齏粉。 地心文明有許多先進的科技與生靈,他們的先遣隊部隊,是體型巨大、水陸兩棲的開山獸,他們頭上有角,四肢鋒利,尾巴粗壯,渾身有巨大的鱗片之下腺,腺能分泌出大量的粘液,讓他們自泥土巖層中更加輕鬆。 美人魚檢測了多處土中動靜,戰艦遊弋,守株待兔,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在那巨獸露出腦袋的那一刻,優美的旋律讓它們行動滯緩,先進科技,發出一圈圈的水紋直集開山首的腦子和心臟。 那巨獸似受到了巨大的痛苦,顯得有些瘋癲,它們在旋渦中窒息,在塵沙中掙紮,最後從五官中迸發出一朵朵血花。 韓小早等人是第一次見識這種手段,無形無意,卻實現了精準打擊,有的巨獸吃痛想往回逃。古悠悠的“海豚張口吐出”一團類似閃電的東西,目標鎖定,瞬間奔襲,罩在開山獸的身子上。 小米粒:“是麻痹效果,開山獸喪失了短暫的行動能力。” 接著是小型機械鯊魚快速的靠近,兩者之間形成一條極細的光線,繞著開山獸360度遊了一圈,很輕鬆的完成了斬首行動。 血噴泉,染紅了一片大海,吸引來水中其他兇猛的魚群,打掃戰場,那巨獸在一陣急促的旋律與激烈的撕咬中快速白骨化。 這還未了,體型似藍鯨的巨型戰艦挺著大肚子靠近,把巨獸骨架勾起,然後對著裸露出的洞口吐出類似巖漿一樣的粘稠物質。 洞內除了短暫的慘叫與地洞山搖,更多的是隆隆的聲音,最後一層電網籠罩,塵土歸為,水底變得澄凈如初,唯剩下巨獸的半截腦袋,瞪著巨大窟窿,似流露出對生命的渴望與不甘。 回來的路上,眾人都很沉默,這一戰看似,勝的輕鬆,抹的平整,但誰都知道,這僅僅是地心入侵的開始。 這是地心入侵的先前部隊。 鷹隼回訊,烽火狼煙,落入眼中,沉入心底,那是春風未得意,鐵馬入夢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