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修“噌”一下站得筆直,隻見杜老頭,彎下腰,將他那胡子拉碴的大臉盤子,一點一點貼到杜修的麵前。 杜賓陰惻惻地瞇起了眼睛,盯著杜修,“你如果不認真比,以後趕集就沒有水果糖!我還會把你的屁股打成信號網的模樣。” 杜修不由自主的摸著自己的小屁屁,顫抖的貼靠在了桌子上。“比…認真比…” 聽到小鬼的回答,老頭站直了身子,踱步回到了裁判席,像是剛剛的事,完全沒發生一樣。 為了安撫受創的小心肝,杜修從夾克衫裡掏出經典小鐵梳。照著閃亮的刮片刀,簡單的梳理了一下他的金色小碎發。 結果,就聽裁判席桌子“砰砰砰”,杜老頭冒火的眼睛投射了過來。還用雙指點點眼睛然後點點杜修。 “我會一直盯著你的,杜修!” 杜修自語翻譯了老頭的含義。隨後恐懼地咽了咽口水,點點頭表示,會認真比試。 休息時間很短暫,當茶水一一端到裁判席諸位的桌子上時。 王珊就宣布。“第二場,考核拆卸能力,開始吧。” 這次不是小物件了,而是臂型爪,幾乎占據了桌子的大半麵積。 這種機械是用於分揀各種礦石或者物資箱,通常在流水線作業的地方很常見。 王蘭蘭快速的拿起撬棍,打算先從外殼開始拆卸。 而杜修這邊,隻見他嘴裡咬著一把螺絲刀,右手拿撬棍,左手拿扳手,褲兜裡還插了個電焊筆。 “這小子感覺又要亂來了。”李教授隻看了一眼輔修,就悶頭喝著花茶。 “亂不亂來,看下去不就知道了。”杜老頭居然回擊了。 李教授一下子愣住了,也不再出聲,安靜觀看比試。 杜修先撬開左邊一麵外殼,內部正好是螺釘的部位。於是切換手上的工具,開始拆卸內部。右邊一麵,則繼續拆卸外殼。 “毫無違和感,左右手連續拆卸,這可不是一朝一夕練出來,杜修小師弟果然得了師傅的真傳。” “哼。” 杜老頭嘴上說著不看好杜修,其實心裡挺美的。 王蘭蘭這邊,則是很規律的先把外殼一一拆卸,然後再切換其他工具。但明顯可以看出來,這局是杜修的速度更快而且更利索。 大概過了半個小時,“拆完了!”杜修高高舉起拿著扳手,帥氣地吹了吹劉海。 王珊贊賞地鼓起了掌,一旁的其他教授也一一鼓掌。 杜老頭也點點頭,表示贊賞。 反觀,王蘭蘭這邊,仍然還有部分零件沒有完全卸下來,但她見勝負已定,便失落地停了下來。 看著杜修快速完成,壓力給到了她。 “這小子的手太靈活了,不得不承認,拆卸方麵我真的不如他。” “好了,第三場考核的是維修師最核心的能力。也是驗證維修的綜合能力。同樣,十分鐘後開始。” “師傅,看來勝負難料呀。” “你如果這麼想,那就是吧。” 王珊瞇了瞇眼,便轉身走到王蘭蘭那裡進行安撫。 不論誰輸了,心理上都會出現一點變化,可能是壓力或者沮喪。 括弧(杜修小同誌除外)。 不多時,杜修聽到“咕嚕咕嚕…”的金屬輪在石板路上滾動的聲響。 看著兩臺最新型的外骨骼裝甲,被推車推了進來。杜修那小眼睛布靈布靈的。 “最新款的外骨骼裝甲!” 看著裝甲推了進來,其他教授也出現了擔憂的神色。就連杜老頭也微微皺眉看向了王珊。 王珊輕輕品茶後,微笑著向杜老頭解釋。 “師傅,請放心,這兩臺裝甲的危險裝置已經被提前拆卸了,主要是骨骼關節有部分受損。所以正好拿來考核這兩個小家夥。您看…,如果不行,那我就換一個考題。” “不用,說了規矩你定,我就不會插手的。” 說完,杜老頭雙手交疊,閉目養神起來。 “那好吧,那我就繼續進行了…”王珊轉頭看向了王蘭蘭。 “這次的維修考核沒有時間計算,知道能完全運行裝甲就算勝。” “兩臺裝甲手腳部位均有嚴重受損的部分,所以基本是一樣的損傷程度。這都算的上,是考研高級維修師的水準了吧。” 張教授嚴謹地評價了這次考核的份量。 “老張不用那麼小心翼翼的,這就是考核高級維修師的水準。” 李教授給予了肯定。 “前兩項的考核基本是中級程度的,塞主是否過於高估了兩個孩子。”王教授皺眉看向了王珊。 “王叔放心,王蘭蘭能做到的,至於的杜修,我相信師傅的也一定教了他不少絕技。” 話頭說著說著,就飄向杜老頭,但他好像沒有什麼性質參與,已久閉目不言。 “好了,好了,場地和工具也都布置到位了,兩位修理師請就位。可以開始操作了。” 王珊口令一下,王蘭蘭就動了。明確的目的的她,開始拆卸手臂部位受損的零件,然後開始快速的更換零件。 當裝甲推到王蘭蘭麵前時,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她便已經開始在腦海中預演算,用什麼樣的方式,更完善的修復這臺裝甲。 反觀杜修,他沒有著急動手。“不計時,那著什麼急嘛,慢慢來…。” 裁判席除了閉目的杜老頭,其餘人都無奈搖了搖頭。“說是不及時,那也不能不當回事兒呀。” 杜修先是從上衣夾克衫掏出了一顆水果糖。輕輕剝開包裝紙,把糖果塞進嘴巴裡,閉上小眼兒,享受地鼓動著腮幫。 裁判席的杜老頭很用力的咳嗽了一聲。“咳咳!” 杜修整個人都抖了抖三抖,立馬屁顛屁顛跑到裝甲麵前,開始檢查起來。 “師傅,我的這位小師弟,真的很有趣。” “唉,皮懶性子,不好改呀。” 杜老頭睜開眼,看向了場上的比試情況。 過去了整整一個小時,王蘭蘭已經將裝甲的手臂部位修復完成。 而杜修這邊,“他居然正在拆解沒有受損的中控麵板。”李教授詫異地站了起來。 “兩個小家夥,入手角度不同,看來都是很有主見的。”王教授很是看好兩位年輕人的才能。 要塞的天空漸漸出現了紅霞,時間匆匆而過,轉眼已經過了三個多小時。 王蘭蘭沒有一刻停歇的地,專心修復著每一個部位,她的額頭上也漸漸冒出細密的汗水。 另一邊的杜修則是讓人大跌眼鏡。他拆完裝甲的中控麵板,又把受損裝甲肢體部位全拆卸了。中間過程就是,一會兒要一杯水喝,一會兒吃一顆糖。完全看不出緊張的情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