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公元前五百零六年(2)柏舉之戰二(1 / 1)

八聖 作家QslVTM 4261 字 8個月前

吳箕:   “這些可能是由伍子胥去辦,也許能解釋其戰後為何對水務如此精熟。”   “而這些可能是孫武,典型的兵家手法。”   “但是這些可能是來自於狐庸,也可能是範蠡,傳言他是範武子的後人,不知何故流落到楚國。”   己箕:   “如果在孫武與範蠡之間,你認為誰是那個八師有直接接觸的人?”   吳箕:   “猜不了,這些人行事的痕跡過於特別,如果你讓我在其中選一個,我更認為這是一場九氏之中的內亂,我更願意相信典籍從未消失,更從未離開過封氏的視線,或者說大部分的典籍早已被付之一炬,隻有少部分由王子朝的仆從之手流落到那些姬姓諸侯手中。”   己箕:   “何意?”   吳箕:   “要麼每一個人都沒有參與,要麼每一個人都所涉頗深。”   己箕:   “比如己氏?”   吳箕:   “己氏歷世敬於黎、忌於李,通於吳虞,絕於俞辛。”   吳箕揉了揉眉心,又苦笑道:   “可是這一件事吳氏不為,己氏不露,黎氏不屑,李氏不知,又驅辛虞之長,見薛俞之險。”   “像是八師所為,又不像八師所為,其間的動機我卻始終猜不透。就像這盤棋,表麵上是吳國涉淮逾泗,跨越千裡在楚國的腹地作戰。可實際上吳國已經謀劃了近十年時間,利用水係把楚國沿江的所有地域摸透,隻等開戰便將楚國的軍隊陷入首尾難顧的境地。”   己箕:   “起勢老練精熟,我自愧不如,可結果虎頭蛇尾,大部分的戰果完全是依賴楚國內部的混亂。”   吳箕:   “所以我和你想的一樣,這些東西絕對不是一個邊陲小國就可以獨立辦到的。一十一張牛皮幾乎把所有可能出現的成敗都預料到了,這不是國與國之間爭奪土地或霸權所用到的路子,更像是為了掩護某種目的把楚國攪亂。”   己箕:   “這種情況下楚國最穩妥的處理就是兵力收縮在幾個重要的城市。”   吳箕:   “子常提前修築了城墻,雖然並不如那些百年雄關堅固,但是對於吳國這種急戰速戰的打法最缺的就是攻城器械。”   己箕:   “然後隻需要攏一支精兵,兩千人足矣,一麵垡道塞河,一麵向吳國境內襲擾,在吳國將撤而還未回到城池的時候,引大軍傾壓,吳人危矣。”   吳箕:   “應該要守城的一方修了城墻卻沒有守,應該疾進疾退的一方卻駐留在這一個龐然大物的國土上長達一年之久。”   己箕:   “以三萬之兵,將吞三千裡之國?智者不為。”   吳箕:   “但是,如果它能夠以此圖做依據,占據淮水漢水連續對楚發動襲擊,吳國的疆域不僅能夠大大延申,更不會埋下滅國的隱患。”   己箕:   “然後他們又向東邊討伐齊,向北邊交惡晉國,就算沒有越國,吳人所麵臨的危機也是遲早的事情。吞下的土地不著力於盡快消化,反而接連和那些比自己強的國家開戰。”   吳箕:   “這樣巨大的手筆,我更願意相信背後還有更大的推手,一個人或一個家族是做不到的。”   己箕聽出了他的言外之意:   “兄長認為是有人利用了景公?”   吳箕用手在右邊虛劃:   “我們所有人聯合也不可能在十年內完成這麼巨大的工程,最富裕的己氏也沒有能夠驅使一個國家的財力。”   己箕:   “如果是風師,他的目的會是什麼?”   吳箕:   “至少王子朝不應該被刺殺。”   己箕:   “如果是己師,把時間和財力放在齊國的內部豈不會更好?這樣就不會有齊人居天下之富卻不勝的醜名,更不會有田齊之禍。”   吳箕:   “田氏在齊景公晚年開始掌權,而崔氏慶氏的大半的家財便是田無宇的後人在齊國鋪路,天下以齊國最富,而齊國的君王以齊景公最富。”   (崔杼,齊丁公的後代,他在齊國執政逾二十年,後來因為家族內亂被慶封滅族,而慶氏被田氏攻殺,家財又獻給齊景公。吳箕認為,田乞在齊國最關鍵的一戰,很可能有己氏族人的身影,而己氏也是在田氏掌權之後才真正可以稱為富可敵國。)   己箕訕訕道。   “如果這件事是讓兄長去辦呢?”   吳箕回應道:   “如果隻有我一個人就算知道方向,也需要超過二十年時間。”   “而一大堆神秘兮兮的人聚在一個陌生的國家,如果沒有某位國君或金主托付,不出半年就會有殺身見囚之禍。所以萬萬不可成。”   己箕:   “封師說過,大亂則必有奇人降世,我倒是希望這奇人真的隻有孫武。這樣的話《孫子兵法》便不是奇謀的開始,而是奇謀的結束。但是又為何篤定,先祖們都參與了這件事?”   吳箕:   “先祖所載,及入楚,黎危,諫涉俞師,至二年,乃奔。可從未提及黎平歿在楚國,所以在那之後黎師又做過什麼,無人可知。而那一代的黎師與封師是嫡親,也是我們九師中少有的通才。”   “楚國既然是他最早的避居之地,發生了什麼事情就都不足為奇了。”   己箕嘆:   “原來如此。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吳箕笑:   “而在此之後,吳與黎才開始互為傳承。”   己箕:   “難怪說兵、謀本是一家。”   吳箕   “你恐怕也是早有猜測,所以才邀我前來借此物引八師相聚。但此計策未必是出於你,隻是到了你才不得不用罷了。”   “己氏畏懼於黎師,但吳與黎同出,繞了這麼大一個圈子無非就是在我的保證之外,還想要一個黎師對你的承諾。說吧,你真正想要做的是什麼?”   己箕笑:   “這件事情瞞不過李箕,告訴他既然天下已定,商與法之爭我們這一代人肯定是看不到結果了。既然如此,那就在最後來一場壯美華麗的大戰。”   (以後的字數應該不會特意控製了,我的文筆不好,如果用商業節奏去處理這些的東西,我怕最好表達出來的故事會麵目全非,如果寫出幾十萬字看完卻隻覺得心中牢騷,那就不如不寫。所以我覺得既然選擇了用對話的方式來處理這些故事,用詞用字還是不能婆婆媽媽。   從看這些文言文開始,我就發現了一件很有的事情,腦袋裡想到的事情,越想要表述精確,聽到或看到的人就會覺得越累。所以白話文的普及雖然對整體文化水平的提高有很大的作用,但是對文字和情感的表述在很多時候反而不如古文精確。   日常交流中有一個關於情商的技巧就是,別人沒問之前你最好不要說,所有的問題都被你考慮到了,聽的人是不開心的。女孩子也不會喜歡這樣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