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代價……是指什麼？” 　　李玥玥下意識的咽了口口水，被子中的手下意識摸向自己的衣服。 　　李玥玥很漂亮。 　　身為一對擁有優良基因父母結合誕生的孩子，李玥玥自小便容貌出眾，是眾多人口中的美人胚子，這讓她哪怕是在孩童時期，都是眾人擁躉的對象，同學們都會下意識的聚攏在她身邊找她玩。長大到了青春期後，更是經常收到情書和禮物，甚至有幾次，她被女生堵住告白過。 　　尤其是在兩年前她家被皇帝滅門後，更是有無數人明裡暗裡的對她進行各種暗示，想讓她“自願”獻身給他們。 　　但每當她提出向皇帝復仇這一條件後，那些人瞬間偃旗息鼓，不再繼續聯係她，畢竟她除了那張漂亮的容顏外，沒有任何價值。 　　說實話，這兩年她不是沒想過放棄復仇，畢竟她也不甘心就這樣與皇帝同歸於盡，她才十六歲，她的人生才過了不到五分之一，她還有很多美好的事物沒見過，沒嘗過，沒體驗過，她還有美好的未來。 　　但每當她生出這種想法，她就會在夢裡夢到父親義無反顧的用命去引開皇帝，母親認真的在她身上製作傳送法陣，然後滿眼溫柔的送她離開。 　　她無法忘記仇恨。 　　所以此時看著永夜眼睛中那熾熱的目光，她的腦海中的第一想法居然不是羞澀，而是在認真衡量著這筆出賣自己的“買賣”是否值當。 　　少年的麵容普通平庸，頭發也像雞窩一樣有些邋遢，身上更是穿著廉價的棉睡衣和拖鞋，除了他那張臉上一直掛著的溫和笑容，讓人下意識覺得他像一個好人外，幾乎沒有任何令人心動的閃光點，和當初那些追她的人相比，差了十萬八千裡。 　　但隻有他願意支持她，向皇帝復仇。 　　“樂趣！”永夜的聲音依舊陽光和煦，仿佛春日午後的暖風，讓人舒適且安心，然後伸手握住她的下巴，強迫她和自己對視：“隻要你能給孤帶來樂趣，那那麼孤會給你你想要的一切，靈石、信用點、超凡知識……都應有盡有。” 　　“我，我願意。”李玥玥顫抖的說出這句話，然後閉上了雙眼，放鬆身體，一副任君采擷的模樣：“請輕點。” 　　當永夜強硬的抓住她的下巴時，她瞬間想起了自己此時的處境，就算此時永夜真的不顧她的意願，將她強行占有，她能反抗嗎？ 　　不能。 　　那還有什麼好說的，與其掙紮反抗，最後人財兩失，還不如順從一些，好在事後獲得更多的補償。 　　但正當她正思考要不要主動解開衣服的時候，突然感覺到脖頸處一涼，仿佛一隻手掌握住了她的脖子，然後開始緩緩的用力。 　　窒息的痛苦讓她下意識睜開了雙眼，然後第一眼便看到，永夜那雙夾雜著暴虐與殺意的雙眼，仿佛一位嗜殺成性的魔神。 　　但不知為何，本該恐懼絕望的她，此時產生的一想法居然是： 　　虛假。 　　太虛假了！ 　　就像一位畫家，在一張真實的照片上，強行修改照片中人物的表情，卻因為技藝不精，導致這個表情雖然看上去無比真實，但卻不知為何總給人一種虛假的割裂感。 　　當然，這樣的想法也隻出現了一瞬，就瞬間被求生本能覆蓋，然後開始瘋狂的掙紮起來。 　　可惜，無用。 　　她拚盡全力的反抗，別說撼動永夜了，甚至連那隻握著她下巴的手都無法撼動，依舊讓她在被迫直視著永夜中，一點點的窒息死去。 　　“孤似乎並沒有從虐殺他人的過程中找到樂趣。”感知到少女已經徹底失去氣息，永夜疑惑的拿起桌上的書，翻看了半天：“難道孤還不算變態殺人魔嗎？孤明明已經殺了那麼多人來著。” 　　永夜一臉疑惑的看了半天後，不解的將本名叫《走進殺人魔內心世界》書扔回手指上空間戒中，然後拿出了一本筆記，在最上麵前兩個計劃中打上了勾。 　　建立一個人設。（√） 　　摧毀這個人設。（√） 　　欲擒故縱。（） 　　…… 　　永夜上下看兩遍昨天晚上熬夜寫下的計劃，重新將筆記放回空間戒中，然後拿出了一枚硬幣，屈指彈入李玥玥的屍體中。 　　伴隨著一聲清脆的金屬碰撞聲響起，已經死亡的少女再次恢復了呼吸，同時脖頸處的淤青也消失不見，蒼白的臉色也恢復紅潤。 　　“咳咳，咳咳咳。”李玥玥從床上坐起，劇烈的咳嗽了起來。 　　“這是一張不記名的銀行卡，裡麵有十萬信用點。” 　　永夜當然有更多的錢，找書苑 wwｗ.zhａosｈuyuaｎ.com 甚至隨手拿出幾億都沒關係，但根據項王城內的物價計算，十萬正好可以買到滿足正常一級初期超凡者修煉到一級後期的修煉資源，也就是修真者體係中的金丹期修為。 　　這個修為的超凡者，雖然在外城區算是頂尖超凡者，但是在元嬰遍地走散仙不如狗的內城區，以及街上扔塊磚頭，都有百分之五十概率砸到地仙的貴族區，根本不值一提。 　　更別提除了依附於項家老祖的神國，成為祂的奴隸外，就隻有開辟自己的領域才能進階為二級超凡者這一限製。 　　這些加起來，足以形成一條條枷鎖，讓她哪怕拿著他的錢就選擇逃走，最後也隻能被迫回到他的身邊。 　　“哦，對了，再贈送你一條超凡知識吧。”看著少女眼底，掩蓋不住的恐懼與憎惡，永夜輕笑了一聲：“其實凝聚領域的方法很簡單，那就是成為一千位奴隸的支配者一年時間，如果奴隸是超凡者的話，會加快凝聚速度。” 　　其實也不是非要成為奴役他人的奴隸主，隻要讓眾生的意誌指向你就行，比如說永夜的領域，就是在這四年來無數項王城內居民傳唱中自然形成的，甚至如果不是因為永夜性格原因，不屑成為竊鉤侯，否則永夜甚至都可以以此為媒介舉行超凡儀式竊取項家老祖的神國。 　　“你有七天時間考慮是否要跟著孤，七天後孤會離開這裡，前往荒野。” 　　說完，永夜離開房間，並且並沒有將門關上。 　　隻要李玥玥稍微透過那門往外望去，就能看到不遠處，敞開著的大門，以及大門外還閃著霓虹光芒的廣告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