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為進榮府出手段論9品(1 / 1)

若是那處紅樓這賈府他張安庭要進,也必須進!   倒也不是為了別的什麼,近朱者赤,跟優秀的人一起頑自然也會變得優秀,僅此而已,恩,就是這樣!   抱著鄰家有女還未長成彼等尚有機會想法的張安庭選擇性忽略了賈家同樣還有一家子臟臭老少爺們。   不,其實也不是忽略,畢竟他張安庭天生道子向道之心甚堅,必不為其所惑,所以已經在心底默默算計著進賈府的方式和可能。   “莫要想太多。”   後麵下了馬車的張安疾望著自家郡府門前站定不動放空的小弟眉梢輕輕翹起,隨即收回作勢欲拍的手掌轉為安慰,“想要拜訪那賈府可以,待二哥明日進宮麵聖過後就去下帖子。”   之前不提還好,既然提起了張安疾望著自家那紅漆大門也才後知後覺。   與北靜、東平二王不同,他西寧一脈根基並不在京都,這府邸太久沒有主人居住哪怕有人打理也確是顯得陳舊了些,一時間那紅漆都感覺沒了鮮亮,想來比起那傳聞隸屬敕造的寧榮二府確該有所不如。   “好的,那二哥我就先去睡下了。”   正自決心的張安庭聞言乖乖點起了腦袋,沒有一點猶豫抗拒的,就好像之前信誓旦旦又迫不及待的人根本不是他。   一張唇紅齒白乖巧靈氣的小臉擺上了萬分真摯,可不知為何張安疾看著自家小弟模樣心頭沒來由跳了下,突然想想自家小弟說風就是雨的性子他隱隱預見什麼,可一時間又摸不到頭緒,說來他西寧一脈在京都並無太多手段可用,小弟他哪怕想要胡鬧也鬧不起來。   “用了飯再說。”   壓下心底躁動的張安疾隻得合理用一個拖字訣,反正不管怎麼樣過了今日這一晚再說,明天就可以去下帖子了,不說已經答應了,他張安疾也願意為自家這位懂事小弟做些力所能及的。   “也好,聽二哥的。”   張安庭仿佛沒察覺到自家二哥的小心思,隻是笑著點頭應了,而這一幕也讓張安疾心底愈發煩躁,如果不是生在西寧張家他這小弟怕不是真的一品有望超脫可期。   “阿大,按方子去幫我買多些藥石順便幫我打聽一下賈家一些事情。”   而應下了張安疾要求的張安庭隨即轉頭對身後某處喊了聲,期間並沒有瞞著張安疾的意思,也知道瞞不過。   “是。”   一道不輕不重應和,隨之從隊伍裡脫離出了一道人影,如水從溪河裡跳到了岸邊,又融進了泥裡,幾可說是悄無聲息。   默默看著這一幕的張安疾沒有攔著,反而小弟提前安排打聽賈府這種謀定後動行事更讓他感到安心,至少證明今日應該是不會有什麼幺蛾子了。   “走了。”   這時候張安疾才順勢牽起了自家小弟的手。   他沒有用回家一類字眼,在張安疾眼裡眼前這座府邸更像是一座樊籠而不是家,自不會有什麼好心情,以至於手掌傳來暖意都淡了幾分,他隻感覺到陣陣壓抑。   ........   “可打聽清楚了?”   同二哥張安疾安安穩穩用過一場飯後張安庭已經回到了臨時分配的住所。   不出意外之前吩咐出去的阿大已經回來了,帶回來的還有一大包藥石,用一雙眼睛四下打量著住所結構的張安庭小手也開始摩挲察驗阿大帶回來的藥石成色。   “三爺,現賈族有寧、榮二府,寧府主賈珍襲三等威烈將軍為賈族族長無差遣,育一子賈蓉暫無職無差遣,榮府有位老封君尚在,長子賈赦現襲一等爵正一品將軍暫無差遣,次子賈政時任工部員外郎,那銜玉而生的賈寶玉是為賈政二子。”   阿大聲音厚重不濁,而且很是清晰,簡練明要的乾凈介紹無一不在證明其果斷行事作風。   一邊聽著的張安庭手中無意識摩挲動作早也已經停了下來,在聽到寧榮二府,聽到賈珍的時候,雖然一直到聽完了也沒有聽提到什麼賈敬、賈璉,更沒有聽到自己最想要聽的寶黛、元迎探惜四春。   可有這些已經足夠了,隨之一抹笑意隨之安然掛在小小嘴角,隻要是那處紅樓便好.....   “你快去用飯,等我處理完這些。”   張安庭倏一埋頭,原清越的聲裡挾帶著些迫不及待,隨著察覺到身後已經空無一人已經開始擺弄藥石的張安庭終於才忍不住嘟囔,“還真是買多了些......”   之前張安庭怕不夠用所以刻意提起買多些,阿大不僅注意到了,而且買來的量也超出張安庭預料,隻能說不愧是京都?   藥石,藥石,這時候可不像張安庭記憶裡麵那個大到種類科目小到元素成分都詳細劃分的年代,在這裡藥石卻是不分家,熟練把其中一些硫化礦挑選出來,也就是可製造易燃物,張安庭一一把其磨成細碎粉末打包,跟著打開了自己的寶貝箱.......   “阿大,把這些灑在房梁上,還有這些。”   張安庭把自己認為需要用到的一一排開並指明具體位置,盡管明知道身後的人會一絲不茍執行可還是選擇留在了原地,並非不信任,恰恰是因為信任。   “現在?”   這時阿大終於忍不住出了聲,他已經隱隱猜到自家這位三爺要做什麼,畢竟他不是第一次見動用這東西。   “對,現在。”   張安庭再次瞄了眼窗外灑進猶如金粉的晚陽旋即點頭確認。   他確定阿大會按他說的做,甚至都不會去通知二哥張安疾,因為阿大是那位老父親留給他的,二哥那邊自有二哥的人,現在父親不在就隻會聽他的。   這一次阿大沒再出聲,他索性直接提起張安庭擺排好的混合物,動作迅簡卻異常平穩。   阿大仿佛托著一方稀世珍寶生怕磕了碰了,在略略屏息後提身便即原地彈起,在約半丈高度手掌倏然探出穩穩抓在棟梁上順勢借力,身體靈活得如附長猿,整套動作乾凈利落又準確,完全跟優雅扯不上什麼關係。   偏這就是入品!   這天下位階分九品,九品又有三等,阿大則是屬於中三品偏下一列。   不是作為郡王的西寧張氏拿不出更多,而是不能,也不能有,可以這麼說,此世間有品階者多數為將相官吏,自然不會是全部,但為官則一定承有品級,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這也是九品三階一說由來,而上三品絕無寒門!   至於九品之上另有超脫,也就是國公、郡王一級,惟帝位隻一尊,盛傳帝唯有一!   可就算是這樣中三品居下的阿大對上普通人也足以以一擋百,上三品一人當千,超脫一人伏城絕不是神話,這是張安庭親歷,西寧老郡王,也就是他爺爺,這也是西寧歸寧最大原因。   至於為什麼他張安庭拒絕入道升品理由也很簡單,因為這個品絕大多數並不是苦修來的,而是承,爵位繼承,官位傳承,乃至血脈通融。   前兩者好說,要說血脈通融卻是出自祖上福蔭,普遍最速者就是十歲入品,苦修一年一品及至十八一品,而唯有生來入品者才有機會超脫一品桎梏!   普通人不是沒有其它方法入品,而是難,很難,太難,一輩子苦修可能也就是下三入品。   也很好理解,無數前人前赴後繼趟索確定出的路總是要比單槍匹馬披荊斬棘要容易,是容易得多,當真應了那句疑問,王侯將相,寧有種乎?   這類繼承,傳承,融通來的品階有便利,自然而然也有弊端。   那就是像官服、金印一般可以被剝奪,可以被削去,血脈通融者則可打去族譜,所以這種顯得畸形問道方式在張安庭看來反像是帶著枷鎖跳舞,加上不得長久,就是入了品又有何用?   更不用說如果像他這位天生道子血脈通融者再表現出遠超常人毅力去走苦修一途,那估計心裡嘀咕的可能就是京都裡那位了。   一門雙王乃至更多超脫,你西寧張氏想待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