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蘇醒和薔薇的過去(1 / 1)

潔白整潔的酒店裡,剛醒來的酒肆和薔薇打破了這份寧靜。   “你的意思是,你一醒來就在這裡了?”   酒肆有點疑惑,摸不著頭腦地撓了撓頭。   怎麼按了一下脖子後麵的按鈕,一閉眼一睜眼自己就到酒店了呢?   “是啊,我最後的記憶還停留在眼睛泛著紅光的你回頭看了我一眼,然後就沒了呢。”   薔薇顯得有些許無奈,超出掌控的事況是她最不想看到的。   酒肆內心顫動,也許他可以問問這個同樣是w博士產出的人造人,自己缺失的記憶是怎麼一回事。   酒肆緩緩開口:“可以問問你的過去嗎?當然你有權利不說的。”   “可以。”   薔薇的語言停頓了片刻,眼神開始望向天花板,思緒像是回到了很久以前。   稍許過後,她緩緩開口,“我出生在沼澤下等市民區的一個家庭,在我出生的時候,我的母親就永遠跟我天各一方了。”   “而那個時候的父親總是早出晚歸,可以說,除了物質生活外,他沒有做到一個父親應該做的,哪怕是任何一件事。”   “直到有一天,他出去後再也沒回來,隨之而來的還有一筆巨額的撫恤金。”   一提到任務就異常亢奮的薔薇難得顯得安靜很多,此時的她眼中滿是回憶,卻看不出多少痛苦之意,充滿的僅僅是釋懷。   “一個六歲的小女孩,是掌控不了這麼多錢財的。”   “可笑的是這不是我自己領悟到的,而是一個親戚告訴我的,他還說他可以幫我保管這筆錢。”   “當時的我哪懂得這些啊,就傻乎乎地交給他了。”   薔薇稚嫩的臉上第一次出現了與她的年紀所不匹配的唏噓,仿佛在感嘆人性的醜惡。   她補充道,“跟著我的最後一份信任,一起交給了他。”   “再之後的故事就很簡單了。”她的語氣變得輕鬆而愉快。   “一個走投無路的小女孩遇到了被世人所唾棄的科學家,無知的小女孩任由各種實驗發生在她的身上。”   “每一寸皮膚,每一種器官,身上的每一個部位都遭受了不同程度的改造。”   “從一開始的手足無措,鉆心的痛苦到後來逐漸接受,麻木,然後將這份痛苦視為日常。”   “直到有一天,我感覺不到痛感了,我說的是肉體上的疼痛。”   “從那之後,我就開始執行任務了,由於人造人隻要在有光的地方就能生存下去,不用吃喝,且熱成像也檢測不出我們。”   “所以我們是一些見不得光的事情的一個很好的幫手。”   “也是從這個時候開始,我開始仔細調查每一次任務的背景,包括安保人員安排,目標人物行程以及各種可能出現的突發情況。”   “我能相信的隻有自己。”   “再然後啊,我開始享受執行任務時的各種情況,人生嘛,不就是這樣嗎?”   “正如有句話是這樣說的,真正有勇氣的人,是敢於直麵生活的慘淡的。”   “看著各種斷臂殘肢在空中飛舞,看著一個個的人倒在血泊中,看著妻離子散,家破人亡。”   “我知道這樣不對,我也接入過沼澤的腦機接口,知道正常人的價值觀和生死觀和道德觀。”   薔薇的臉上露出了無奈的笑容,酒肆覺得她手裡要是有根煙肯定更符合此時的氛圍。   “這太晚了,你知道嗎?在我出生後的第十年裡,我才知道我生活在一個畸形的世界裡。”   “整個世界就像童話裡的動物城,而一隻不懂得憐憫的野獸是無法融入他們的。”   “再然後,我就遇到了你。”   故事戛然而止,從某種層麵來看,故事和人其實並沒有多大的區別,總會有落幕的一刻。   薔薇轉頭看向了酒肆,他此時正半靠在床頭看向窗外思考著什麼。   薔薇以為酒肆沒有認真的傾聽,轉而無可奈何地準備轉身離去。   而這時酒肆開口了:“我沒有自己的記憶,根據我在腦機中查找的結果顯示。”   “有可能是因為過去的記憶太過痛苦和悲哀,以至於我的大腦選擇將他們埋藏在某個角落,等著我自己去挖掘。”   “也有可能是外部的強烈撞擊,導致顱內大腦的記憶存儲區的受損。”   薔薇攤了攤手,表示無所謂,她也能理解對方對於自己認知之外的知識的渴求。   窗外的大喇叭喊著:“昨日淩晨,我市城東酒吧的地下室發生燃氣泄漏事件,造成大規模的爆炸,具體傷亡人員正在統計,請各位知悉具體情況的群眾踴躍舉報。”   城東酒吧,正是昨晚酒肆去的那個酒吧,隻是外麵並未報道其中的非法交易抑或是地下室的某俱樂部。   “這也是我乾的嗎?”酒肆小小的臉上浮現著大大的問號,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為什麼自己睡了一覺就變成這樣了。   “並沒有將這次事件定義為大型惡性傷人事件嗎?也就是說,S&M俱樂部背後的掌權人多少還是忌憚執法部門查到自己身上的,他的權力並不能一手將沼澤這座城市給蓋住麼。”   “不過還是不能小覷他們的力量啊。”   酒肆細細思量著,考慮著昨晚事件的後果。   “可惜我昨晚也暈過去了,不然我至少可以幫你善後的。”   薔薇補充道,對於做事乾凈利落的她,很少有這種情況。   “時間再緊急,擺出他們那些違法的東西再順手找一些記者報道的時間還是有的。”   以薔薇的做事風格,如果在純白的畫紙上不小心染上了一抹黑色,那最省心的做法無疑是用一塊更大的黑色將原來的黑色掩蓋掉。   酒店門口的敲門聲此時不適時地響了起來,“咚咚咚。”   “先生,您好,隔壁房間的李先生托我告訴您他會在出了酒店左轉一百米的咖啡館等您。”   門外,被槍指著腦袋的服務員強壓內心的恐懼,用盡可能平穩的語氣通知著門內的薔薇和酒肆。   門內的兩人也很明顯地察覺到了不對勁,人造人強悍的算力核心告訴他們有百分之九十的可能是不對勁的。   兩人交換眼神,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煩,他們還是決定去會一會這“鴻門宴”。   門外的兩人同時鬆了口氣,拿著槍的人很明顯也是個生手,還無法控製自己的情緒不外露。   在兩人走向門口,將要打開房門之時,意外突然發生。